梅四沉默的站在唐靜芸麵前,聽著這個女子淡淡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著。
“你們的帝空那裏可有什麼消息過來?”
“沒有。”梅四彎腰,沉聲道。
“沒有?”唐靜芸眼角挑起,“你們帝空什麼時候辦事能力這麼差了?別逼我動手!”
梅四心中苦笑一聲,要說一開始他還不知道唐靜芸要找的人是誰,可是現在幾方消息過來,他就算想要不知道都難。畢竟薑曄這個大名,就算是他這樣遊走在黑色地帶的人都聽聞過啊!
是的,別看薑曄以前是為國家辦事的,他的名聲卻在國際上都有名。隻因這個男人實在是個令人看不懂的存在,別的不說,就是他那個脾性,也極為莫測。
天知道他當時知道薑曄就是唐靜芸要找的人的時候的心情,尤其是在知道這兩人的夫妻關係後,他深深的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他變色的存在了。
連這個在國際上脾性難測的煞神都能夠找人做妻子,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關鍵是這個女人還是唐靜芸!一個在他眼底永遠都看不透的女人!
就比如說現在,要說唐靜芸和薑曄的感情不深,他是不相信的。
如果不深,那麼唐靜芸肯定犯不著為了這個男人大動幹戈,甚至不惜找上帝空那裏。雖然不清楚付出的條件,但是他知道,代價肯定是不輕的。
可是真的要說深,他卻又覺得看不出。你見過一個為自己丈夫擔憂的女人,會這樣能吃能喝能說能笑,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正常嗎?她實在是太過沉穩了,沉穩的仿佛沒有什麼能夠讓她動容的。
所以說,他看不透她,從始至終,都看不透。
“夫人,我隻是一個小人物……”梅四苦笑道,您老有怒氣就找上頭發去啊,千萬別撒在我的頭上啊。他真的一點都不想沒死在敵人手裏,最後卻死在了這個女人的手上。
唐靜芸掀了掀眼皮子,手指摩挲著手中的酒杯,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著自己手上的資料,不停的摩挲著手指。
若是熟悉的人在這裏,一定會發現,唐靜芸此刻煩躁了。
紐約市一直都有幾個家族處於金字塔的頂端,這幾個家族關係盤根錯節,聯姻關係,互為表裏,顯得很是複雜。她一時有些拿捏不定怎麼打入這層關係,畢竟這裏頭牽一發動全身,她還沒有狂妄到和整個紐約市為敵。
她用手指點了點紙上的那個名字,哈裏曼,美國龐大的財團之一,有著雄厚的實力,發跡於二戰時期。她眼睛輕輕的眯起,仿佛在算計著什麼。
隨後又搖搖頭,讓自己整個人都埋在身後的沙發裏,低垂著眼眸。
她感覺有些疲憊,點上了一根煙給自己提提神,然後才對著梅四道,“你下去吧,有事我會喊你的。”
梅四彎腰,轉身離開。在出了房門後,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就在剛才,她被唐靜芸的氣勢震的差點喘不過氣。她渾身上下都帶著危險的氣息,尤其是他這種對危險極為敏感的人,站在她麵前就渾身不舒服。
房間裏,唐靜芸手上的那支煙在緩緩然後,薄薄的煙霧從她的手指間飄散,明明是一張清冷脫俗的臉,看著這隻手,卻帶著一股妖嬈別致的美麗。
“真是難辦呐……”
唐靜芸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額角,低聲抱怨道,“薑曄你給我等著,等我找到你,非得讓你一個月都上不了我的床!”
說著,輕輕歎了一口氣,看來還是要去拜訪一下某些人了。
打了一個電話給梅四,讓他幫忙準備毛筆墨水,她要遞拜帖!
——
華僑在美國社會生活中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不同於黑人那樣地位普遍偏低,也不同於白人那樣,活躍在政界。
很多華僑秉持著古老的家訓,一直都處於一種很低調的態度,在美國上層並不活躍。
但是很多真正處於高層的人,卻不會忽視這樣一個特殊的團體。尤其是那些以家族為整體移民過來的華裔家族,是不可忽視的存在。畢竟,在那個時代能夠移民的,多半都是一些很有實力的家族,底蘊深厚。
美國總的來說有兩大聞名的唐人街,一個是舊金山唐人街,再有一個便是紐約唐人街。
紐約唐人街位於紐約市曼哈頓南端下城。
它的變遷就是一紐約中國城,也稱紐約唐人街,紐約華埠等。中國城位於紐約市曼哈頓區,西起百老彙大街,東到Essex大街,北起Grand大街和Hester大街,南至Worth大街和Henry大街。
這裏有著很多平凡的在外謀生的華裔,但是在這平凡下,還有一些很低調但是源遠流長的家族存在,比如說,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