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芸悄然的上了飛機去了美國,沒有和誰說,走的十分低調,幫她去學校裏辦請假手續的人,用的也是有公事要出差的借口,學校自然是不好把這位原石投資的董事長當做一般的學生,大開方便之門,沒有絲毫阻攔。
飛機起飛,在天空裏留下一條優雅的弧線。
陸鴻宇看著那條弧線,愣愣的出神了好一會兒,這才悄悄的回了軍區。
薑曄不在,事情自然都是壓到他手上來處理,他可輕鬆不起來。不過好在他本身就是往這方麵培養的,所以處理起來沒有太大的壓力。
隻是苦了滬市的那些人,在背後暗暗吐槽,這位陸大少長相精致的像個女人似的,可是那狠辣的手段也像極了某些毒辣的女人啊!
姑且不提滬市那裏的情況,唐靜芸上了飛機後就一路順暢的到了紐約曼哈頓區域。
根據陸鴻宇那裏得到的消息,薑曄出事的地方處於曼哈頓的周邊,而她從帝空那裏得到的消息分析後,卻是覺得薑曄如果要遁走的話,恐怕來曼哈頓的幾率最高。
唐靜芸一下飛機就去了就去了訂好的希爾頓酒店。
隻是去的路上,看著繁華喧鬧、人來人往的城市,唐靜芸卻是罕見的升起了一股無力感,隻有真的切實經曆過,才會深刻的感覺到,在這樣一座偌大的城市裏,個人是多麼的渺小;而要在這樣的一座城市裏找一個人,確確實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唐靜芸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不過好在她不是那些毫無根基的女人,她手上有錢有人脈,這樣就好,隻要有籌碼,就沒有談不成的事情。隻要薑曄活著,一切都有可能!
這樣思考的唐靜芸,哪怕是低垂著眼眸都無法掩蓋她此刻的鋒芒,那張一向平和而笑臉此刻繃的緊緊的,像是一座沉寂的火山,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岩漿噴發,什麼時候鬧的翻天覆地!
前麵開車的梅四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唐靜芸,對上她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的時候,下意識的縮瑟了一下眼眸。如果說上一次在港都相遇的時候,這個女人像是一把在刀鞘裏醞養的寶刀的話,現在就是出鞘的利劍。
他出過很多任務,見過很多的人,卻罕有碰上這樣看不透的女人。一舉一動中明明透著渾然天成的貴氣,可是那殺伐冷厲卻也一點都不少。真是……像極了他們的王!
一路直接到了酒店,唐靜芸來的一身輕鬆,隻是匆匆整理少數換洗的衣服。
見將唐靜芸送到了目的地,梅四也就告辭離開了。
“夫人,我就在隔壁,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您可以隨身找我。”梅四恭敬地道。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帝空的少數高層間流傳起了一個稱呼,“夫人”,這夫人沒頭沒尾的,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夫人,隻是他們的王、他們的殿下這麼稱呼,大家也就習慣了。隻是相較於夫人這個稱呼,有人更喜歡稱呼她為“金手指”,反正帝空一大半的財政就是交到她手裏在處理,每次的賬目都讓人喜笑顏開。
按說,梅四這個層次是不知道這位夫人的存在的,不過他有幸和唐靜芸打過交道,這才有幸知道了唐靜芸的身份。
唐靜芸坐下後,眯眼看了眼眼前的梅四,然後淡淡的點頭,“行,你下去吧。”
梅四離開後,唐靜芸坐在豪華的房間裏,挑唇,淡淡一笑,環顧一圈周圍的環境,真是空曠啊,薑曄,沒有你在的地方,我怎麼感覺如此的孤單?從此再多的繁華都沒有辦法入我的眼。
她一個人枯坐在房間裏,過了許久才聽到一聲輕輕的歎息。
時間過了很久,唐靜芸才起身,去浴室洗去了一身風塵,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外麵罩了一件風衣,走出門去,敲響了隔壁的房間,梅四很快就打開門出來。
兩人去酒店的餐廳吃了頓晚飯。
挑了個偏僻的角落,梅四對著唐靜芸壓低了聲音道,“我們的人得到的消息和你那裏反饋的差不多,現在隻能確定喬治·勞倫斯死了,被人一槍斃命,而那天的埋伏動手的可能是勞倫斯本家的人,他的叔父魯斯·勞倫斯……”
唐靜芸靜靜地聽著對方講的話,不得不佩服帝空的情報係統,她得到的那些消息也是因為中國軍方早有準備,加上後期的推,其實那些消息早就被美國列為絕對機密了。而這樣的情況下,帝空那裏還能夠憑借她提供的兩個人的名字,查出了許多東西,有的甚至連軍方都不知道。
不過越是這樣,她的心底就越是升起一種焦慮,連這樣無孔不入的帝空和中方都沒有辦法找到,那麼薑曄究竟在哪裏呢?
兩人吃完了,唐靜芸帶著梅四走出了酒店,叫了出租車徑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