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何延陵在電話那頭眯眼陰陰一笑,“唐總,你要知道,這天在做,人在看!”
唐靜芸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苦笑一聲,得了得了,他何延陵都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她還敢不去嗎?她不就是想要清閑幾天嗎?怎麼就這麼困難!
“那行吧,你挑時間安排一天,我到時候勻時間出來。”
聽到唐靜芸難得的幹脆利落的答應了,何延陵得意的彎起唇角,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有些摸到唐靜芸性子的邊邊角角了。至於看透什麼的,那就是癡心妄想了。
“對了,我上次和訊飛陳於興陳總喝酒的時候,他也想讓你有空去看看,順便看看飛鴿的第二版,讓你可以提出一點意見。”何延陵又說道。
唐靜芸無奈一笑,然後苦笑著歎息,“行的,我知道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這才掛斷了電話。
唐靜芸將自己摔進柔軟的沙發裏,沙發是按照她最喜歡的款式買的,她記得這個年代這一款布藝沙發還沒有從國外流傳進來,也不知道薑曄是從哪裏弄來的。
這樣想著,她的心又忍不住暖融融的。
不知不覺間升起幾分睡意,唐靜芸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起來。
薑曄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回家,一回家,開門的噶感覺就不一樣,看鞋子,他的大寶貝兒應該已經回家了,可是裏麵明顯沒有響動聲,難道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這樣想著,薑曄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在看到睡著在沙發裏的唐靜芸,忍不住彎唇笑了。
隻是在笑容一閃即逝,隨即多了幾分憐惜。這幾天別看她在家裏,但是一直都很忙。現在更是累的在這裏打瞌睡,由不得他不心疼她。
唐靜芸睡意朦朧間隻感覺到有個人湊過來,身上有種她熟悉的味道。
腦袋在薑曄的懷裏蹭了蹭,然後繼續睡過去。
薑曄哭笑不得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疼,將唐靜芸抱進臥室後,就思考接下來要做什麼飯菜,給她家芸芸好好補一補。
——
滬大燕大交流生自習室裏。
唐靜芸從一本厚厚的英文原著中抬起頭來,對上一旁滿臉八卦的鬱濟水,挑眉一笑,“這是怎麼了?你臉上都寫滿了‘快問我快問我’的符號了!”
班上的人適應力特別強,燕大的學生,也不是沒見過像唐靜芸這樣能夠順利看原文書的學生。
鬱濟水笑著擠了擠眼睛,“你的冤情洗清了?”
“啊?什麼冤情?”唐靜芸皺起眉頭道。
“不是那天楊文姍說你弄斷她的琴弦的事情嗎?她上次說的信誓旦旦,結果現在真正動手的人露餡了,”鬱濟水小聲的講,對著唐靜芸眯眼一笑,“我聽說是聲樂交流會上的另一個滬大的學生,因為不滿楊文姍平時的傲慢自大,就弄了這樣的一出。學校已經因為影響極度惡劣將那個女生開出出去了。”
唐靜芸蹙眉,“開除了?怎麼這麼嚴重?”能夠考上滬大的,誰會不珍惜這樣的機會,這樣未免太過了。
鬱濟水努了努嘴,“沒辦法呀,誰讓楊文姍要鬧大呢?她身上畢竟還有燕大交流生這樣一麵大旗,滬大總歸是讓著點的。”
唐靜芸輕輕搖頭,到底是年輕氣盛,這樣做對楊文姍、對燕大、對滬大,都不是什麼好事。如果換做是唐靜芸,肯定會趁機提幾個要求以換取息事寧人的態度。
“她來了!”鬱濟水突然對唐靜芸小聲說道。
然後唐靜芸就看到楊文姍走到自己麵前,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對著唐靜芸很不好意思地道,“唐靜芸,不好意思哈,我之前太過氣憤,所以太衝動。”
唐靜芸勾起唇角,淡笑,“沒事,都是誤會,同學間嘛,能夠有什麼大事?誤會說開了就好。”看了一眼楊文姍,笑道,“對了,周末我請客記得一起來啊。”眼睛幽光閃過,到底還年輕,臉皮薄的很,演技還不過關呀。
沒有錯過楊文姍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唐靜芸心中嗤笑,如果不是因為這次聚會,她楊文姍會沒臉的過來給她道歉?
等到楊文姍走了,鬱濟水才有些疑惑的詢問,“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請她呢?”
唐靜芸挑唇。她當然不會告訴別人,因為楊文姍在她眼中就是一隻上蹦下躥的小醜,人家既然呀找上門尋開心,那她何不順水推舟?
站的角度和高度不同,注定了唐靜芸不會是一個單純的學生,看事務也不會把學生的那些“恩仇”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