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芸將菜單推回給徐寅東,“都說做東道主了,這點菜豈有我這個客人做主的,莫非徐董是打著讓我付錢的打算?”
徐寅東笑笑,頓時就不再推辭,接過菜單就開始點菜了,顧及唐靜芸的口味,點的菜各種口味都有,很均衡。
“說起來,徐董是怎麼知道我入滬市了?”唐靜芸笑著問道。
徐寅東笑了笑,“唐總,你還記得被你們原石挖到手裏的那個___嗎?前兩天一起吃飯的時候,酒喝多了,然後就漏了那麼一嘴,被我給記在了心裏。”他給唐靜芸倒了一杯茶,“正宗安溪鐵觀音,你嚐嚐。”
然後繼續說道,“而且我看你們原石最近的資金似乎流動的有點頻繁,所以我就猜啊,肯定是你來了。所以我打電話給何總,他就告訴我了。”
唐靜芸抿了口茶,沒好氣的笑罵道,“感情是何延陵那混蛋把我給賣了!我還想先清閑一段時間呢。”她還想和薑曄再膩歪些日子,一旦忙起了工作他,這樣安靜的日子必然也將會變少。
徐寅東笑著虛點唐靜芸,滿是無奈,“你啊,有時候真是看不懂你。”
“怎麼看不懂了?”
“你個小丫頭,放在外頭說‘分分鍾幾十萬上下’都不是大話,要是換做一般人,就算不退學,恐怕也會將重心放在事業上,偏偏你卻還能夠將日子過成這樣。”徐寅東取笑道。
看唐靜芸這樣的態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個早就見慣千萬的錢財的豪門子弟呢。
事實上,唐靜芸還真是見識過那麼多錢財的人,隻不過那是上輩子的事情。前世的她坐擁唐家,手中的錢財動輒就是千萬、上億,名下的豪宅、豪車、名表、珠寶,那都是數不勝數,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企及的。
見識過這些的唐靜芸,到了今生,也確實有一種“過盡千帆”的感覺,罕有能夠讓她再為此真正動心。
“怎麼會呢,我隻是做我當下應該做的事情。”唐靜芸笑道,“我隻是想要享受一下學生時代的生活,畢竟以後就沒機會了。”
人總是一種很矛盾的生物,小的時候總是巴不得快點長大啊長大,這樣就能夠卻做很多不被允許的事情;可是等到真的長大了,卻又開始希望時間走慢點,再走慢點,巴不得有個時光機能夠穿梭到年輕的時候。
因為,有些東西,隻有失去了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唐靜芸後悔過嗎?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是突然有一天,她回到了那些曾經後悔失望的歲月裏,自然會忍不住的想要去享受這現有的時光。這也造成了她和現在的很多人的行事都不一樣的原因。
看著唐靜芸那麼淡然的樣子,徐寅東不由勾出,這個小姑娘總是會有這麼出人意料的地方,可是她一直都是這麼的特別,不是嗎?
菜上來的很快,還附贈了點心。唐靜芸估計是因為徐寅東的關係,這才能夠讓店裏優先上菜。
兩人倒還真是和一開始所說的那樣,誰都沒有多說工作上的事情,而是互相笑著說起些趣事來。
“唐總,你來滬市這段時間,可聽說了滬市近日官場上發生的地震?”徐寅東笑問道。
我不僅知道,我還是這場事件的主導者。唐靜芸在心裏默默地道,不過臉上卻是露出笑容,“一知半解。”
“嘖嘖,這魏家也真是的,我看魏副書記是個挺有腦子的人,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的。可我倒是沒想到,他家裏的子侄輩居然如此的不成器!還好不是我的兒子或者侄子,不然我打斷他們的腿!關在家裏一輩子都別想出去了!”徐寅東笑道。
而遠在徐家,因為老爹和唐靜芸去吃飯的原因,終於可以休息一天的徐恒元,則是感覺大腿一酸,背後有種涼颼颼的感覺,莫非是他爸看透了他的計謀?
“不過我看著侯書記也同樣不是好惹的,瞧這手段,雷霆一擊啊,我看就算魏副書記能夠保住現在的位置,以後在滬市也是威望大減,不複當年盛況了。”徐寅東笑道。
他在滬市做了這麼多年生意,認識的人多,知道的事情也多,自然而然的,這滬市的官場是不可避免的。
“徐董,如果你信我的話,聽我一句,這魏家還是早斷了。”唐靜芸聞言,斂眸,突然出聲道。
她以前或許還不知道,可是現在,這魏家可沒有那麼簡單啊!陸鴻宇在和薑曄彙報的時候可沒有避著他。
這些事或許不會全部抖落出來,但是弄些什麼牽連的事情在裏頭,那可也是未知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