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著,他的一隻手已經放在了她的喉嚨上。
薑曄的手很有力,帶著不太明顯的幾個繭子。唐靜芸知道,這雙手很溫暖。
薑曄目露赤紅,“現在死了,我至少還能夠抱著你的一壇骨灰,有個念想。”這樣說著,他的大手猛地用力。
唐靜芸感覺喉嚨很痛,她卻沒有躲,反而揚起了頭,像是一隻在嘶鳴的優雅白天鵝。她看著他的目光,溫柔中帶著縱溺,縱容著這個男人的一切行為。
唐靜芸知道,自己某些時候是不太正常的,畢竟曾經的經曆沒有讓她扭曲心智,但總歸有地方是改變的。
但是她沒有料到,薑曄也會有異於常人的扭曲的一方麵。
她微微勾唇,看吧,他們果然是絕配,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
“殺了我,然後將車子停在這裏,別人隻會以為是四海幫不甘心的幫眾在仇殺,你隻要一把火燒了我,再弄出點不在場的證明,就絕對沒問題。”唐靜芸沙啞的嗓音裏,喘著氣,一點點的認真說道。
薑曄看著那雙眼睛,沒有畏懼,沒有害怕,隻有純粹的真誠,終於忍不住鬆開了手,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在她的唇齒間尋找著某些情愫。
她很少說愛,可她分明是那麼的愛著他啊,濃烈而幽香。
唐靜芸剛想笑,隨後就是臉色驟變,因為她剛才胸悶吐血的血腥味還殘留在自己的嘴中。
薑曄一親吻到唐靜芸的唇的時候,就品出了她嘴裏的血腥味,眉頭大皺,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怎麼回事?”
唐靜芸輕輕一笑,“身體超負荷運動,有些吃不消,回頭補補就好了。”
“怎麼補?”他一本正經的問。
“聽說女人有了男人的滋潤就很補。”她調笑著回。
薑曄恨恨的在她唇上啃了一口,“怪我,之前讓你補的不好,回頭我一定好好的滿足你!”
唐靜芸默然,她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不該妄圖挑釁這個男人的。
薑曄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拎彎腰拎起掉在地上的箱子,將箱子放到了後排座位上。
“狙擊槍?”唐靜芸想象著薑曄握著槍的樣子,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跳的有點快,他的樣子一定很帥。
“嗯,”薑曄眯眼,“今天一共擊斃的人數比你那個姘頭多多了!”
說到這裏,他猛然將唐靜芸箍在自己的懷裏,“你就不能夠安分守己一點嗎?在外頭有那麼多的姘頭,你知不知道我當時知道你找別人不找我的消息的時候,心都要碎了?”
他把整顆柔軟的心都袒露在她的麵前,隻要她不高興,一道就能夠劃開她的心髒,不會死,可是會很疼。
“我摸摸,看看你的心碎了沒有。”唐靜芸抿唇,輕輕一笑。不知道為什麼,薑曄的聲音裏她竟然聽出了幾分脆弱和焦躁,這明明是該與他絕緣的東西。
薑曄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探過身去為她細致的扣上安全帶,在她的唇邊親了一口,唐靜芸攔住她,“回去,滿身的味道,我不舒服。”
薑曄抿唇,目光沉沉的驅車離開。
唐靜芸將頭側對著車窗,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的彙聚起,勾勒出一個弧度。肩膀和喉嚨上都很痛,她敢打賭,那兩個地方一定都青了。
笑聲在她的唇齒間無聲的流瀉,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真是越來越深了。
薑曄透過玻璃的反光,看到她勾起的弧度,嘴角也不經意的勾起,一開始的滿腔怒火早就消散在這個女人剛才異常柔順的貼服裏。
他沒有告訴她,在看著她利落的開槍的時候,他的內心就帶起了一股征服欲。
想起她剛才說的挑逗的話,眯眼,很好,他一定會讓她大補的,隻是希望不要補過頭了,難免讓她消受不起啊!
車子載著兩人離開。來時是一人帶著一群人,唐靜芸神經依舊高度的繃緊;去時是兩人相攜,唐靜芸卻忍不住眯起打起瞌睡。
好困,這幾天為了傅爺的事情奔波,她一直都沒有好好的睡覺。
薑曄半路棄車,換上一輛他早就預備好的車子,將原先開著的車子留給了心腹處理。
他抱著沉沉睡去的她,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驚心動魄,芸芸,你這一生,生是我的人,不要輕易的死了,沒有你的壓製,我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