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冰塊落入酒杯,發出清脆的響聲,酒水在昏暗多彩的光線的折射下,散發出暗沉的光芒。
一隻修長的玉手,伸手握住酒杯。僅僅是一隻手,就無端的多了幾分禁欲的誘惑。
唐靜芸依靠在吧台上,舉手投足間帶著幾分情事滋潤之後還未曾消下去的慵懶和魅惑,一舉一動中都比平日的成熟穩重多了些許柔媚。
尤其是那雙鳳眸,半開半闔,少了平日裏的氣勢淩人,多了勾人和多情。
在場不少獵豔老手的目光都不自覺的圍繞著唐靜芸打轉,心中暗暗的在好奇,這樣的尤物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那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杯子的感覺,令人心裏癢癢的。
唐靜芸其實長了一張很漂亮的臉,就是平日裏她的那雙鳳眸一直都是很清冷,讓人看了心中發怵,不敢輕易的將褻瀆的目光投放在她的身上。
而此時的唐靜芸,因為之前和薑曄那盡情的情事,而她也沒有刻意這樣,所以此時骨子裏那種靡麗簡直美麗到了極點。一個被滋潤過的女人,正是最嬌豔的樣子。
唐靜芸自然也感覺到別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鳳眸中閃過了然。其實她自己照鏡子的時候就知道根源所在,都是她此時眉宇間的神色惹的禍。
她抿了一口酒,神色淡淡,抬手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不由挑眉,怎麼約的人還沒到?
她這個動作正好露出了自己手上的那塊手表,倒是讓不少識貨的人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那是一塊江詩丹頓的表,是特意為女士設計的一款表。眾所周知,江詩丹頓素來都是做男款的,罕有女款麵世。
而這一塊表就是罕見的女款手表,並且價格不下百萬。這樣的價格可不是平民百姓能夠消受的。
一時間看向唐靜芸的目光少了幾分肆無忌憚,多了點敬畏。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有錢有權人,總是更容易受到敬畏。
就在這時,唐靜芸抬眸看向門口,正好看見一行人走了進來,俊男美女,不由一笑,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榮嬌看到唐靜芸後,笑著過來抱了抱她,“芸芸,讓你久等了。”
唐靜芸挑唇一笑,“還好,也就喝了一杯酒的時間。”
榮嬌覺得今天的好友身上,似乎多了一些不明白的東西,可是她卻一時間又說不清是什麼東西。
倒是一旁的榮天俊驚訝地道,“唐靜芸,怎麼感覺你今天比往常漂亮了很多?”
他一語驚醒夢中人,其他的穀少和王少都是讚同的點點頭,今天的唐靜芸確實看上去漂亮了很多,似乎多了幾分……慵懶和誘惑!
唐靜芸挑唇一笑,不由戲謔道,“喲,看不出來,榮三少這張嘴還會說討好女人的話。”
榮天俊感覺到其他幾人投來的奇怪的目光,不由恨恨的揉了揉自己身旁羅明超的軟趴趴的頭發,翻了一眼,“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還覺得自己是女人啊?居然也會因為別人誇你漂亮而高興!”
榮天俊一臉“好可怕”的表情,不由讓其他幾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在場幾人都是老手,很是擅長活躍氣氛,當下都是感覺親近了不少。
他們都是港都名流圈子裏的人,因為父輩們的關係,彼此間的關係也都還說的過去,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這樣在一個地方聊天打趣。
隻因為一個人——唐靜芸。
他們都是唐靜芸的朋友,刻意結交下,發現彼此間的性情還頗為合得來,自然和唐靜芸的關係不差。
而這些人正巧都是願意投錢給唐靜芸投資的人,今天就被唐靜芸約了出來玩玩兒。
有時候,本來以為不會有太深交集的幾個人,往往會因為一個人,一個中心點,而有了交集的開始,也就有了同盟的可能性。
穀少拍了拍唐靜芸的肩膀,笑的他那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留一條縫,“我說唐靜芸啊,我老子問你什麼時候有空,想要邀請你去我們家吃一頓便飯啊。”
唐靜芸聞言挑眉,“哦?”
穀少笑的燦爛,“我這輩子聽的最多的就是我老子罵我‘不孝子’,責怪我不肯早早的沾手公司的事情,沒想到還有被誇獎的一天,這可真是托了你的福了!”
在場的人聞言都是笑了。
穀家在港都名流圈子裏也是很奇怪的一家,穀少家裏三代單傳,到了穀少這一代,依舊隻有他一根獨苗苗。是豪門世家裏罕見的人丁稀少的家族。
而人少了自然就少了幾分爭奪的心思,反正怎麼著家業都要落到穀少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