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板寸頭將自己從自己手上的資料中抽出一張紙,遞給薑曄,“這個就是目標,他接下來回去參加一場普林斯舉辦的宴會,我已經給你弄好身份了,你在宴會上找準機會下手。”
薑曄掃了一眼那張放大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肥頭大耳,碩大的啤酒肚,不過臉上顯得很精明。
他思考了一下就點頭應下了,遊戲也到了結束的時候,如果再慢下去,那資料芯片恐怕就要被人轉移走了。
板寸頭男人很快就離開了,而薑曄則是在這裏坐了一會兒,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擦傷,還好隻是擦傷,過幾天結痂了就能好,不然他還真不好和他的芸芸交代。
明明答應過她不要受傷的,可是真的到了這種場合,誰也說不準會不會有意外發生。這一道擦傷就是一支來自暗處的槍造成的。
薑曄看著窗戶外麵閃爍的燈光,心裏突然有些想念某個女人了。從來都不知道想念為何物的男人,也終究有一天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裏。
不知道此時的她在幹什麼呢?看來得快點將任務結束了,他想快點回過,去見那個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
饒是薑曄心思靈活,也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和唐靜芸此時會在同一片城市中。
——
一座巨大的別墅宴會廳裏,一群男男女女端著酒杯,姿態優雅的交談著。
唐靜芸置身這樣的環境,隻是淡淡一笑。上流社會本就存在共通性,京都如此,紐約亦如此。
在掃向角落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道走向轉角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一瞬她覺得這道背影莫名的有些熟悉。
唐靜芸剛想探出異能去查看一下這人,就聽到一聲驚呼聲傳來,隻覺得自己和人撞了一下,手上的酒杯在碰撞中傾倒了出來。
唐靜芸微微皺眉,隻見一個金色卷發的女子,正在手忙腳亂的擦著自己的衣裙,對方穿的是一件純白色的百褶裙,紅酒雖然隻是沾到一小塊地方,但很明顯,這件衣服依舊是毀了。
金色卷發的女子瞬間就是惱了,昂著頭低聲咒罵道,“你走路長不長眼,居然讓酒水弄髒了我昂貴的裙子,你賠得起嗎?”
唐靜芸有些不喜,自己站在這裏,分明就是這個女子撞上來的,但是她卻責怪到自己的頭上。
不過她看在對方裙子受損的麵子上,也懶得和她計較,當下隻是淡淡的一笑。
不想這一笑卻是讓對方惱怒了,“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做錯了事情就不能有點歉意嗎?真不知道你這樣低素質的人,是如何進的來普林斯先生的晚會的!”
這個女子的聲音並沒有壓低,所以她的高聲嚷嚷,已經讓不少人的目光轉向了這裏。
“這不是杜邦家族的那位愛麗絲小姐嗎?”
“看來這位東方的小姐要倒黴了!”
“我的上帝啊!愛麗絲·杜邦怎麼來了!”
……
周圍的議論聲雖然壓低了,但是唐靜芸憑借自己靈敏的五官,還是聽到了周圍人的議論聲,聞言不由挑眉,杜邦家族?莫非就是那個在紐約很有聲望的杜邦家族?
不過看來這位愛麗絲·杜邦小姐,並不是什麼善茬啊,因為她已經感覺到不少來自周圍的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了。
愛麗絲·杜邦此時卻是萬分的不爽,她目光狠狠的瞪向唐靜芸,這個該死的東方女人,居然毀了她的長裙,這可是她花了一年時間找的英國皇家私人訂製,為的就是這一次的驚豔亮相。
麵對愛麗絲氣勢洶洶的教訓,唐靜芸卻隻是神情冷淡的點頭,“麻煩杜邦小姐以後走路看著點,不要主動撞上來。”
看樣子已經沒有和解的希望,唐靜芸自然是不會選擇低頭的。如果為了一件衣服,為了一個女人背後的家族,就輕易低頭,那她也就不是唐靜芸了。
愛麗絲·杜邦顯然是被唐靜芸的態度激怒了,“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要你道歉!不然就讓你從這裏滾出去!來自東方的下賤女人!”
唐靜芸舔了舔唇,心中卻是升起了幾分煩躁,她,很不喜歡她此時的態度!
就在這是,一個鉑金頭發、穿著燕尾服的男人走上前來,手上端著一杯酒,對愛麗絲·杜邦笑道,“愛麗絲小姐,看在我的麵子上,還請不由計較這些。”
說著轉頭看向唐靜芸,臉上露出笑意,隻是那笑意未曾到達眼底,“唐小姐,請你包容愛麗絲小姐的性子,喝了這杯酒,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唐靜芸看了眼查理斯,又看了看查理斯手上端著的這杯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