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此生的救贖啊,他怎麼能夠讓他背負這樣的歉意呢?
薑曄抱起唐靜芸,將她整個人帶入自己的懷裏,笑著擁住她,那帶笑的眉宇間,有種好似得到了全世界的快樂。
他的芸芸總是這樣,對著外人千萬個冷漠,甚至連一絲同情都懶得給予,身上的那層疏離好似隔著全世界,但是唯獨對他會柔軟,會像是平凡的女人。
不,她又怎麼會是平凡的女人呢?至少平凡的女人不可能讓他心動。
這個世界那麼大,來來往往的人又那麼多,有這麼一個能夠相依相偎在一起的人是多麼的難得?我於千萬人中,等候千萬個日月,終於於一眼間看到了你,不多不少,剛剛好,於是,我們便牽起了手。
薑曄低頭吻上了唐靜芸,在那薄薄的嘴唇間輾轉流連,極盡纏綿。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會選擇做什麼?他一定選擇和她親吻到死。薑曄想。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喘著粗氣分塊,這一塊的空氣已經升溫,唐靜芸笑道,“是打算先做飯還是換地方?”
薑曄狠狠地報了唐靜芸一下,猛然直起身離開唐靜芸,“先做飯喂飽你,有了力氣你才好喂飽老公。”
唐靜芸鳳眸一挑,帶著勾人的風情,“流氓!真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薑曄低頭一笑,臉皮算什麼,能把自己老婆哄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唐靜芸也沒有離開廚房,幫著薑曄一起下廚做菜,神情中帶著笑意。
這兩個,一個是年少有為軍界赫赫有名的新生代領軍人物,另一個是在股市翻雲覆雨縱橫黑白兩道的妙齡女子,哪一個拿出去不是威懾力極大的,可偏偏都窩在一個廚房裏做菜,說出去大概都很難相信。
菜做好了,兩人一起吃飯,唐靜芸把不大愛吃的胡蘿卜夾給薑曄,薑曄好笑的全盤接收了,笑道,“跟個兔子似的,偏偏不愛吃胡蘿卜。”
兔子?放任任何一個熟識唐靜芸的人聽到這個形容,都會笑噴,說她是兔子,有她這麼凶殘的兔子嗎?如果一定是兔子的品種,那也一定是那種長著大齙牙的變異兔子。誰讓他們唐總太變態了呢?
大概也就在薑曄麵前乖的跟個兔子似的,時不時還要人給她順下毛。
唐靜芸瞥了他一眼,又夾了一筷子菜到他的碗裏,“快吃,這些還堵不上你的嘴了?”
薑曄低頭吃菜,突然開口道,“你早就開始針對餘家了?”
唐靜芸夾菜的筷子一頓,隨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夾菜,“嗯”了一聲。
“什麼時候開始?”
“聽說餘家某人對你有意思的時候。”還有猜到餘家是前世自己遇害的背後對象的時候。
“為什麼?”
“我的男人,就算哪一天我不要了,也輪不到別人來撿破爛!”
薑曄嘴角勾起,唐靜芸骨子裏就是一個這麼霸道的人。
“當然,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是餘家本身被權勢富貴迷住了心,最先開始算計別人的。”
薑曄想起自己在戚潤清那裏看到的某些資料,心中也不得不讚同唐靜芸說的話,可是有些時候,很多東西都不好說。
成王敗寇,自古都是勝者在書寫曆史。
他明白,唐靜芸也同樣明白。
薑曄也不再多說什麼。像他們這樣的世家子弟,從小最先學會的不是守信,而是背信,如何在不損害家族的基礎上不斷的完成利益交換,就連婚姻也能夠成為其中的一個籌碼,比如說他的父母。
薑家和餘家的關係隻是一般,如果不是有著餘晴柔和他一起訓練的情分,恐怕連一般都算不上,現在發展到這樣,他也隻能道一聲“可惜”。
唐靜芸吃完手頭的菜,擦了擦嘴,抬頭就看到薑曄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她挑眉,“幹嘛?”
“幹!”
薑曄起身,走過來一把拉住唐靜芸的手,略帶著急的步伐拉著她進去了。
於是這一夜,唐靜芸知道了男人曠久了就成了狼,還是餓狼,簡直恨不得把她剝皮拆骨生吞入腹。
等到狂風驟雨般的第一輪結束,唐靜芸皺眉,動了動身子,感覺下身有點痛,薑曄見此,有些心疼,親吻她的眼角,“你曠的久了身子難免不適應,是我沒顧及到。”
唐靜芸卻是摟住了他,在他耳邊輕笑道,“再來。”
她的笑聲帶著三分勾人的味道,足夠讓薑曄失控。
長夜漫漫,月色清淺,有情人訴不盡相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