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唐靜芸居然敢和餘晴柔這樣講話,心中不由湧起幾分輕視,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估計是燕大裏的人捧著她,讓她心中飄飄然,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看著餘晴柔不快的表情,她的心頭一動,自己剛才想要傍上餘晴柔,隻是這位大小姐不太好討好,所以她一直都沒找到機會,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冷笑一聲,“唐靜芸,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唐靜芸淡淡的睨了一眼昂著頭一臉高傲的徐雅麗,目光在她和餘晴柔的身上遊移,“果然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主子惦記別人的男人,走狗就搶別人的男朋友,你們還真是絕配!”
徐雅麗臉色瞬間就是鐵青,她最恨的就是別人說這一點,當下就尖聲罵道,“唐靜芸,你個小婊子嘴巴放幹淨點,果然是有娘生沒爹養的小雜種,單是看著你的出身就覺得髒了這地方,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
唐靜芸的眼眸一斂,也不知道哪一句觸動了她的底線,濃長的睫毛在她的眼底投向濃重的陰影,讓一旁的於俊才心中一寒。
想起唐靜芸剛才那副淡然的模樣,似乎一切都在胸中的穩重模樣,覺得可能有人要倒黴。
唐靜芸這樣的女人,能夠將那麼多的家族都算計到她手中的那一盤棋局上去,能夠麵不改色的說著“有人要我死,所以我隻能讓對方先死”的女人,而她這樣的女人報複起來,絕對是狂風暴雨。
唐靜芸抬眸看著徐雅麗,認真的跟她解釋道,“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不該牽扯到長輩,這樣不好,就像我罵人的時候罵你媽媽,說你媽紅杏出牆給你爸戴綠帽子一樣,都是不好的,是會給人帶來影響的。”
她彈了彈指尖的煙灰,繼續道,“更何況我媽媽已經死了,她已經到了地下,不管她活著的時候因為單純犯過什麼錯誤,人都死了,你還抓著人不放,那就是你不對了。”
她抬眸睨了一眼徐雅麗,淡淡的道,“當然,如果你一定要和她說些什麼,那麼你大概隻能到地下去見我媽媽了,活著讓她去你夢中。”
徐雅麗的臉先是漲的通紅,隨後就是開始鐵青,最後聽到唐靜芸那麼認真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內心一陣心寒,然後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蒼白。
熟悉唐靜芸的人都知道,她這個人其實信奉一力降十慧,是個更喜歡實際行動而不是唧唧歪歪講很多話的人,尤其是麵對不順眼的敵人的時候,但是今天她破例。
因為這件事涉及了她的母親,她不能讓她死了還要遭受那麼多亂七八糟的非議,她也討厭有人用她母親的事情來辱罵她。
“唐、唐靜芸!”徐雅麗柳眉倒數,狠狠的看著眼前淡然的少女。
唐靜芸一眼就看破了徐雅麗的色厲內荏,像她這樣的人她見多了,依仗著家世傲氣十足,但是一旦沒了家族就什麼都不是。
她一直覺得有一句話說的很多,“人最強大的是他的內心”,一個人如果沒有強大的內心,不管在外表披上多麼華麗的外表,爛泥終究是爛泥,扶不上牆。
餘晴柔深深的看了眼唐靜芸,將徐雅麗揮到身後,看向坐在一旁看戲的於俊才,久不見他,她一開始多沒有認出來這是於家的大少爺。
“於少,你這是什麼態度?”
於俊才玩味一笑,“沒什麼態度,靜芸是我朋友,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但他這樣的姿態足以說明一切。
餘晴柔恨恨咬牙,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一個安居於室的人,果然,勾搭男人的本事一流。
徐雅麗對著餘晴柔討好道,“餘小姐別和唐靜芸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她別的不會,就是勾搭男人厲害,在學校裏也是和幾個世家子弟密切的很,估計是伺候人的本事極好的。”
周圍有人配合的露出了猥瑣的笑聲。
於俊才聞言,眉頭一皺,目光淩厲的掃過周圍,讓眾人不覺噤聲。
唐靜芸倒是顯得很淡然,她將手中的煙頭摁滅在吧台上的煙灰缸裏,環視眾人,淡淡地道,“徐家,倒吧!”
於俊才將目光倏然放到唐靜芸身上,隻看到她再淡然不過的神情,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想起兩人剛才商量的事情,還是笑著點頭。
隨後唐靜芸就和於俊才點頭示意,兩人一起離開了這裏,留下一地麵麵相覷的人。
剛才有那麼一瞬,所有人都被唐靜芸身上的氣勢震撼的失語。
過了好一會,才有人訥訥道,“她什麼意思?”
“不知道,神經病吧!”徐雅麗憤憤地道,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得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