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8日早上,唐靜芸依舊看著報紙,喝著茶水,看上去很悠閑,一點也不似她這個年紀的活力四射,卻別有一番風采。
來人看著這個女子,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儒雅的笑意,一進門目光就被那個身影吸引住了,心中閃過些許的詫異,隨即又是好笑,自己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這種沉穩出現在唐靜芸身上有什麼不妥,大概若是看到她在那裏笑鬧反而會感到詫異吧。
有的人天生就帶著莫名的威勢,雖然她掩藏的很好,但是在舉手投足間總是會不經意泄露出來。
他快步走向唐靜芸身邊,走進了那片地方。
“唐小姐,好久不見。”
一個略帶深沉的男音傳來,引得唐靜芸詫異的抬頭看去。
隻見是一個中年男子,一身得體的西裝,臉上帶著一副遮住了半張臉的黑色墨鏡,不過依稀可以看見他臉上的儒雅,唐靜芸眼中閃過欣賞,他更像是一個讀書人,而不是一個商人。
她心中閃過訝異,笑著起身,“徐董,一別數月,風采依舊。”
一旁的何延陵也是笑著起身,點頭示意。
來人正是遠東投資集團董事長徐寅東!
徐寅東隻是低低一笑,“一別數月,我隻是風采依舊,而唐總卻是更勝一籌!”
唐靜芸失笑,“徐董客氣了,唐某何德何能,竟然讓你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捧殺我呢!”
徐寅東虛點了唐靜芸幾下,笑的很開懷,他發現和唐靜芸聊天,其實是一件很令人開心的事情,她總是有這樣的本事,明明是同樣的語氣,在她嘴裏說出來總是帶著幾分輕鬆自如的感覺,令人聽了不覺就會一笑,若是換了一個人,大概就完全不會是這樣的感覺吧。
徐寅東笑道,“唐總來滬市也不和我聯係一下,我竟然是過了好久才知道的,真是讓我這個東道主好不傷心。”
說著看向一旁自從自己過來後一直都是沉默微笑的何延陵,“延陵老弟啊,你可真是不夠意思的。”心中卻是有些感慨,想起何延陵在自己麵前侃侃而談自信的模樣,偏偏又滑不留手,一副商場老油條的模樣,他敢打賭此子日後必成大器。
可是到了唐靜芸麵前,就像是換了一個人,麵上帶著淡笑,和那個鋒芒畢露的人大相徑庭。
他知道,這是他在向唐靜芸表現來自他對她的尊重。隻是他有些想不通,唐靜芸究竟做了什麼,讓這個男人對他如此敬重?
徐寅東自然不知道唐靜芸在何延陵心中的地位,大概每一個深處絕境的人都會對將他從深淵裏拉出來的人格外的敬重,不然也就不會有雪中送炭這一說法了。
何延陵笑了笑,“唐總連我租的辦公樓都沒去過,我都勸了好久,她就是懶得不愛動彈,隻能讓我們這些手下人辛苦了。”
唐靜芸接過了話頭,搖頭苦笑,“徐董說笑了,靜芸來滬市就是玩玩,怎麼好輕易的來打擾你呢。”說著一指沙發,“徐董,坐。”
三人都是落座。
徐寅東看了眼唐靜芸,眼中含著調笑,“唐總果然有氣魄,千萬的股票買賣在你的眼中都隻是玩玩,令我們這些老骨頭不服老不行嘍。”
“徐董至少可以再為國家奮鬥二十年!”唐靜芸笑眯眯拍了個馬屁。
徐寅東搖頭失笑,“唐總總是這麼幽默,”隨後看了眼花花綠綠的大屏幕,眼中閃過深意,“眼光可真是精準,我聽說唐總直接壓中了一個,連續好幾天漲停。”他對著唐靜芸比了一個大拇指。
唐靜芸不在意的一笑,道,“隻是運氣罷了。”
運氣?如果是別人的話,徐寅東還真的有可能歸咎於運氣,但是對於唐靜芸,他可一點都不認為有運氣的成分,在這個女子身上,他看到的隻有四個字——深不可測!
三人說笑了一會兒,何延陵起身替徐寅東泡了一杯茶。
此時時間還早,冬天的早上更多的人喜歡睡的晚一點,大戶室裏麵的人沒有幾個,三人寒暄了一陣也就停下了,唐靜芸遞了一份報紙給徐寅東,自己依舊看起了報紙,而何延陵則是在一旁看起書。
徐寅東再一次失笑,自從自己成名後,已經很多年沒有收到過這樣的待遇了,不過他心中並不生氣,因為在他眼中,這兩個人有這樣的資格。
三人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周中餘踏著點走進交易所,他的目光習慣性的掃過那個神秘的女子所坐的沙發,果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子,她依舊正在老神在在的看著早報,臉上神色沉靜,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很難從她的臉上辨認出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