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芸慢悠悠的將自己手上的紅酒一飲而盡,放到了台子上,隨後才悠悠的起身,還有閑工夫將自己身上禮服的褶子整理一下,讓一旁的劉芷馨著急的跳腳。
“唐靜芸,你快去看看呀,那個餘小姐家裏那麼厲害,別害的榮嬌家裏跟著倒黴!”
唐靜芸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淡笑,“放心,沒有誰敢對榮嬌家裏怎麼樣,那個女人沒有資格。”
榮家的父母親人,是一個餘某人有資格放狠話的嗎?她也不怕放話的第二天街邊某個角落裏就出現了她的屍體!
眼看著劉芷馨就要不顧禮儀的去強硬拖拽唐靜芸,一旁的胡笑笑一把拉住好友,皺眉搖頭,唐靜芸是誰?剛才她跟唐靜芸聊天的時候,她話語裏無意提及的某些大人物的事跡都讓她聽的心驚膽戰。
一個有資格接觸這些的人,會是一個簡單的人嗎?
更何況,她可一直都沒有忘記,這裏是段瑞傑段家的宴會,單是憑著和段瑞傑的關係,這裏就沒有人有膽子讓兩人吃虧!
唐靜芸慢悠悠的走過去,正好聽到了榮嬌站在那裏冷著一張臉,而對麵那個女人一臉的難以置信的捂著臉,似乎很難以相信自己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甩了耳光!
唐靜芸有些可惜這樣的場合不能抽煙,不然她一定會掏一支煙出來點上,看一場好戲,榮嬌那性子和自己一樣,看上去什麼都不在乎,好似很平易近人,但是骨子裏那也是驕傲而且目中無人。
不得不說,兩人成為朋友,這也是很重要的一點,脾性都很相投。
劉芷馨看著那樣的場合,傻了眼,低聲喃喃,“完了完了!榮嬌怎麼能夠這麼衝動呢!餘小姐這回是沒完了!”
她在原地懊惱的跺了跺腳,“我剛才就不該離開的,要是在一邊攔著也就不至於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從不需要呢!”就聽見一個好聽的男聲從一旁傳了過來。
唐靜芸望去,不由挑眉,於俊才?
沒想到前世那麼早逝的年輕男人交遊還真是廣闊,雖然很久沒有回京都,但是一回京各種場合都少不了他的身影。也難怪前世於家失去了這位繼承人會元氣大傷。
倒是劉芷馨看到這樣俊朗的男人說話,臉上露出了緋紅,而一旁的胡笑笑倒是神情很正常。
“榮家的小公主嘛,怎麼能沒有一點脾氣?”於俊才對著唐靜芸一笑,“你說是不是,唐小姐?”
唐靜芸對著於俊才勾唇一笑,倒是沒有想到於俊才居然一語道破榮嬌的身份,不過想到他之前的身份,可能執行任務的時候到過港都,所以才知道榮嬌吧。
唐靜芸點頭淡笑,“確實如此,憑借榮阿嬌的身份,多的是人想要湊上來,賞她一巴掌也是她的榮幸了!”
於俊才看著眼前這個淡然矜持而笑的女子,他似乎能夠看到她眼底的疏離冷漠,以及來自她自身的傲氣,但是偏偏這副模樣最能引起人的征服欲,不知道有什麼能夠打破她麵上的冷靜?
一切的自信驕傲都是源自於自身的底氣。他有時候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給了這個女子的如此的底氣?
就算劉芷馨再傻,此時也看出來了榮嬌和唐靜芸的身份似乎和她預想的不一樣,一時間臉上顯得有些呆滯。
就看著唐靜芸淡然的走到了榮嬌身邊,從自己包裏掏出一條絲帕,遞給榮嬌,“擦擦,打她做什麼,也嫌髒了自己的手。”
“你也真是的,這樣的脾氣也該改改了,對付這樣的貨色也用的著你親自出手?回頭吩咐下去,多的是人給你出氣。”
唐靜芸的語氣始終都是淡淡的,但就是這樣的語氣,讓周圍的人都是背後一寒,都說咬人的狗兒不露齒,上流社會裏也最怕得罪這樣的人。
畢竟圈子說大也不大,誰也沒法時候防備著,就怕背後被人陰上一道,到時候連報複的人都找不到,隻能打過牙齒和血吞。
榮嬌接過唐靜芸遞來的絲巾,不由挑唇,“絲雅斯的絲帕?你倒是豪氣,上萬塊的絲巾就這樣用。”
周圍的人看著這樣一條小小的絲巾不由悄悄抽氣,這樣的一條絲帕居然就是上萬?這大概也就是頂尖豪門才有的奢華吧?
不過榮嬌話語裏雖然這樣,但是手底下擦拭的倒是一點都不憐惜,這絲帕雖然昂貴,她榮嬌也不是用不起,不過就是有些詫異罷了,唐靜芸並不是一個窮奢極欲的人。
唐靜芸無奈一笑,“他買的。”
榮嬌了然一笑,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很是輕慢的擦拭著自己修長的手指,“你說的對,是我衝動了。”
周圍的人看著兩人這副樣子,不由一股寒意更甚,這都什麼人啊!不由都是同情的看向了餘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