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摩挲著手中的銀行卡,眼底閃過幾分激賞,他倒是沒有想到所有的孩子當中,不僅唐靜芸那丫頭和自己長得最像,而且性子也是最像的。
他當然知道她有錢,不說那個翡翠居,已經在短短的時間內打入了京都的上流圈子,說是日進鬥金都不為過,而且他還隱約知道,這個小丫頭手上的產業似乎還不止這一個!
他將這張卡小心的放到自己的皮夾裏,這也算是女兒孝敬他老子的不是?很明顯,他已經忽視了這是唐靜芸還錢給他的卡。
趙洵在一旁看到唐誌謙這副模樣,忍不住再次抽了抽嘴角,還是什麼都沒說,心中卻是暗暗的給唐靜芸比了個大拇指,這本事真TM的高啊!
唐靜芸當然不知道唐誌謙的心裏想法,她如果知道了,大概會嗤之以鼻,這世人父母的誇獎,大概最好的就是“此兒大類我也”,真TM不知道這套歪理是哪裏來的!
目送著唐誌謙的離開,她回頭看了眼自己幾個朋友,頷首示意,“還不走?”
幾人麵麵相覷,唐靜芸和唐誌謙的交鋒,還真是令他們這幾人大開眼界!
沒想到在外界素來都是嚴肅的唐誌謙,居然會有那麼跳腳抓狂的表情,估計也就是唐靜芸有這個本事吧?
這樣想著,他們看向唐靜芸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從沒有如這一刻如此清晰的認識到,唐靜芸這個女人的戰鬥力是如此之強!以後千萬不要惹她!
唐靜芸鳳眸上挑,回眸對著幾人笑了笑,“都這麼看我幹嘛?還不上去吃飯?”
大家頓時說說笑笑的就走了上去,在場的人誰也沒有沒事找事提唐誌謙,畢竟從唐靜芸從來都沒有涉足唐家一步,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幾人頓時就去了包房點菜下單,不過除了幾人點的菜以外,還附贈了酒店的幾道招牌菜,以及飯後的甜點,不用問,肯定是唐誌謙交代的。
接下來的日子裏唐靜芸沒有再遇到唐誌謙,也沒有遇到過唐淩崢,就連平常在校園裏很活躍的唐雨珊都鮮少看到。
少數幾次和唐雨珊擦肩而過,那個有著柔弱清純外表的唐雨珊,都是對著唐靜芸沒好氣的冷哼幾聲,轉身就離開了。
年家在京都縱橫了好幾十年,估計是氣數到了盡頭。
除了一開始年士驕被舉報後使得年氏的聲望、股票大跌,年家的酒店和服裝店完全無法開業外,與年氏一貫合作的幾家公司眼看著苗頭不對,紛紛終止了合約,年氏的資金鏈出現了斷層。
與此同時,年氏正在承建的幾片建築群,被人舉報後查出了很多偷工減料的存在,年家頓時完全陷入了泥潭。
京都的很多有識之士也算是看出來了,年家恐怕是走到了盡頭,就算能夠勉強保住,也不複往昔的盛況,恐怕要從一流家族跌落到三流了。
而就在這時,年士驕心髒病突發,送去醫院後不治身亡的消息傳來,給年氏集團帶來了真正的致命一擊。
如果在年霄還沒有死之前,或許年家還不至於這樣,但是此時此刻,年氏集團完全就是靠著年士驕一人撐著,等到他一死,年氏頓時就作鳥獸散,而那年士驕外頭情婦養的兒子,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曾經顯赫了好幾十年的年家,就這樣消散了,年家的夫人獨自一人回了娘家,她娘家在京都也不算是什麼顯赫的人家,最後據說是去了國外,其他的也不清楚。
而年氏留下的偌大的攤子,也早就成了一個空殼,被京都的幾家瓜分了,生意場上從來都沒有仁義道德可言。當然大頭還是落到了年家的死對頭——唐家的手裏。
唐家的資產在轉眼就猛然漲了好多,股市一路走俏,讓當初拋出股份的股東捶足頓胸,這可是活脫脫的搖錢樹。
唐淩崢坐在辦公室裏,他的對麵是唐誌謙,兩人的神情嚴肅。
唐誌謙看著兒子的眼神中是滿滿的複雜,他沒有想到這個臭小子居然玩的如此之大,不僅將年家給弄沒了,還把當初為了資金而拋出了股份收了很多回來,此時掌握的股份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五十一,真正擺脫了董事會的指手畫腳。
“淩崢啊……你很好。”
唐淩崢沉默了一會,他那張陰沉的臉挑了挑眉,“是你生了個好女兒……股市是她找人弄的,那些背後的手段,十之八九出自她……”
唐誌謙沉默了片刻,臉上閃過尬尷,“這個丫頭……忒氣人了!”
他看著窗外的豔陽,心中忍不住再次閃過一個念頭,此兒大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