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滬市的飛機上,唐靜芸坐在裏麵的位置,沉默的看著窗外的場景,臉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外麵的雲層很漂亮,比在地下看到的景象漂亮了無數倍,雲層翻卷,舷窗外的場景多了幾分飄渺的感覺。唐靜芸看著那樣的場景,眼中不其然的閃過些許懷念。
她想起臨上飛機前接到了唐誌謙的電話,那個男人聲音有些嘶啞,她知道的,這個男人因為常年抽煙,喉嚨並不算好,一到秋冬季節,北方天氣幹燥,他的喉嚨就會有些不適。
她還知道,這樣的情況,隻要泡幾片曬幹的苦瓜或者菊花茶就行了,隻是這個男人向來不耐喝這樣的東西……
唐靜芸搖了搖頭,將前世的記憶從自己腦海中甩走,嗬,都是些什麼,人家有兒有女,還有嬌妻在懷,父母俱在,哪裏需要她的關心。更何況,她也不屑去關心那個男人。
想起電話的內容,那個男人似乎想要邀請她出去吃一頓晚飯,不過被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嘶啞的聲音中似乎帶著幾分遺憾和歎息,不過她也懶得再深究有幾分是真心,又有幾分是假裝。對於有著一半血脈的男人,她實在是難以放下心來。
不再去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唐靜芸令自己沉靜下來,不想要僅僅是一通電話就擾亂了自己的情緒。隻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她不去想就能不想的。
血脈的羈絆,總是如此的難以割舍。更何況前世的唐靜芸,在唐誌謙跟前當了八年的孝女,又當了八年的惡女,幾乎將自己最好的年華都付諸在那個唐家,那個男人身上,所以有些小片段,總會在不經意間冒出來。
唐靜芸想,或許這就是孽緣吧。她從唐家人身上學會手段,又加諸於他們身上,一報還一報,不過如此。
飛機就在唐靜芸沉默的過程中飛向了滬市,雲層依舊在翻騰不息。
甜美可人的聲音在機場裏播報著航班,周圍人來人往,行影匆匆,唐靜芸靜靜的看著這裏的場景,帥氣的背上自己的背包,搖搖頭轉身走人。
心中卻是覺得自己最近有些文藝青年的範兒,容易傷春悲秋,或許是因為再過不久就是她姥姥的忌日吧。
就在這時,唐靜芸聽見不遠處一陣騷亂,其中隱約夾雜著“抓小偷”的言語,她本來是懶得理會的,不過那騷亂很快就到了唐靜芸跟前來。
“抓小偷!你別跑!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一個迫切的男聲由遠及近,聲音中帶著幾分喘氣。
現在的人心到底還沒有後世那般冷漠,有路人聽到男子的喊聲,但是都伸出了援手。
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看到這樣的一幕,一把抓住了那個逃跑的男人,男人使勁掙紮,卻怎麼也掰不開那人有力的手。
“呼……”一個有些清瘦俊氣、戴著眼鏡的男生氣喘籲籲地趕了上來,一把就是抓住那個男人,“快把我的東西交出來!”
偷東西的男人被人抓住了卻也不顯得慌亂,他那雙賊精的小眼睛一轉,反而一把推開眼鏡男生,反而理直氣壯地道,“你幹什麼呢,小心老子我告你汙蔑!我哪裏有偷你東西!”
眼鏡男生臉上一急,眼中閃過怒色,“你怎麼沒偷我東西!也的錢包被你偷了!”
“錢包?哪裏有錢包了?”男子立馬就反問了一句,眼睛滴溜一轉,冷笑道,“老子身上一毛錢也沒有!不信我翻給你看!”
說著他將自己的口袋都翻了一遍,一邊威脅道,“小子你居然敢汙蔑我!哼,爺爺我記住了!你等著吧,等會咱們局子裏見!”
眼鏡男生見自己的錢包居然真的不在眼前的人手裏,頓時急了,錢包裏的錢並不算什麼,隻是裏麵還有馬上要啟航的機票和他的邀請函,那可是他這一回絕對不能錯過的音樂交流會!
抓著男子的魁梧見這樣的場麵,不由皺了皺眉,不過依然沒放開,庒國毅見識多,多少看出來,這八成周圍還有同夥,東西早就被人取走了。
“這可怎麼辦!我錢包裏麵的東西絕對不能有失!”眼鏡男生低聲講道,看了眼抓住的人,咬了咬牙,看來隻能給舅舅打電話了,出動滬市公安局局長了!
不過這樣一來,自己偷偷去參加音樂交流會的事情恐怕是瞞不住了!
就在他糾結猶豫的時候,那個偷東西的男子誤以為他認栽了,不由更是得意,“小子,別抓錯好人!我告訴你,這一片的局長可是我朋友!這事情你看著辦吧!”
他的語氣是說不出的囂張,不由讓一旁看著的唐靜芸皺了皺眉,她不太愛管閑事,但對著那樣的男子卻頗為厭惡,令她想起前世一些不太愉快的記憶。
此時的情況她也猜出這裏估計還有同夥,她用自己的異能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這樣的布局,另一個男子必然會掩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裏,以便隨時掌握自己另一個同伴的情況,果然,唐靜芸已經在一個周圍一個麵貌平凡、丟在人群中就發現不了的男子下衣口袋裏找到了一款男士錢包,做工很精細,一看就是精品,和這個男子的穿著打扮很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