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那邊拿幾個糖葫蘆,然後回寺廟去啊,師兄還要去辦點正事。”
“師兄方丈不讓吃外麵的東西,有悖寺廟的戒律。”
“沒事兒,沒事兒,那東西可好吃了,你這輩子都沒有嚐過,快去試試吧,有什麼事情師兄替你擔著。”
兩個小沙彌聽到這話完全忘記了什麼佛祖方丈,一溜煙屁顛屁顛的跑向了販賣冰糖葫蘆的小攤,
而陳玄奘,也收掉了自己的小攤,開始往京城最大的煙花場所怡紅院走去。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反正他又不是真和尚,何必守那麼多清規戒律。
前世的他孤單的半生沒有一個女伴兒,所以二十七八都還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對此他也是十分的渴望。
穿過繁華的街道,玄奘徑直的來到了怡紅院的門前,四層高樓,豪華至極。
門口站著四五個姑娘排成倆路,身姿妖嬈,在來往的行人身上摸來摸去,即是挑逗又是勾引。
玄奘心裏一沉,今天自己也要好好的耍一耍,見識見識這大唐的風土人情。
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怡紅院,門口的老鴇卻硬生生把玄奘攔了出來,
“師傅,這裏可不是你們出家人可以進去的地方,你要是想討碗齋飯,我可以命人拿給你。
不過這裏麵你可萬萬進不得呀。”
陳玄奘一練詭異的笑容,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了老鴇的手中,瞬帶著手也不老實了起來。
“什麼大師,不大師,我今天就是來玩的,好肉好酒的端上來,我還要你們這裏的頭牌。”
見到錢,老鴇和姑娘們都神色突變,整個人恨不得貼上陳玄奘。
在一群姑娘簇擁下,陳玄奘被送到了個豪華隔間,
“大爺,您稍微等等,我去叫秒辰姑娘,她可是我們這的花魁,可還是個處子呢,前日才來,可算是被您給撿到了。”
老鴇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出手闊綽的人了,立即就決定讓自己的頭牌,出來洗劫一番。
“嗬,強詞奪理,我再為問你,聽聞你在寺廟裏收取錢財,既然六根不盡,又何須修禪!”
玄奘心裏一笑,好啊,在這裏等著我呢,沒點借口我敢收錢嗎,好歹我也是個地攤攤主啊,
“我為眾生計,為萬千佛陀計,錢財生萬惡,濁佛百年修。
今日吾不懼,獨守萬惡源,一心向如來,此為天下知!”
此語一出,在場佛陀無不震驚駭然,此乃真正的佛陀之心,氣吞萬象啊,
玄奘果然厲害,怪不得是觀世音大士選中的西行之人。
趁著輿論,陳玄奘立刻便要轉守為攻,剛才一直是這老和尚在發問,此刻也該輪到他了。
“寺院裏,風動,雲動,萬物皆動,以你佛理看,究竟是何在動?”
一旁跟著這老和尚來的幾個小和尚,對這個問題都嗤之以鼻,
這算是什麼問題,沒有一絲一毫的禪意,根本就是胡亂發問。敢和我們方丈比禪意,真的不自量力。
老和尚開懷一笑,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顯然是對這個問題已經成竹在胸,畢竟這個問題也確實簡單。
“玄奘啊玄奘,當然是風吹的雲動,風吹的葉動,世界在動,不過日月更替 潮汐變化,萬物之動再自然不過。”
陳玄奘猛的起身,老和尚果然上套了,佛法裏哪有那麼簡單的問答,自己一個現代人還能搞不過這個老迂腐?
“錯,錯,錯!大錯特錯,不是風動,不是雲動,是你們的心動。
我等為何坐定,不過求一個心靜,心靜則萬物不動,若如你所說一切自然,你又何必坐禪。
修禪半浮生,坐定萬物動。六根如此不靜,你修的什麼禪,念得什麼經!”
聲音鏗鏘有力,字字誅心,這話傳到老和尚的耳朵裏,原本氣定神閑的和尚一口鮮血吐出,自己半生修佛,到頭來竟然修了個虛無?
氣急攻心的老和尚頓時破了功,皂白的袈裟多了一處血跡。
老和尚的弟子哪能看了如此場景,一擁而上,對著陳玄奘就是一陣唾沫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