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大結局(1 / 3)

武淮明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向槍響的方向看過去,手上安防通訊器一拿出來,謙島各個地方的狀況盡收眼底,他一眼看到了鳴槍之處的情況,離這不遠,看情形倒像是從訓練營方向跑出來的。

武淮明調出訓練營主管的通訊頗為冷肅的問:“什麼情況?”

那邊嘯影也是匆忙從營裏跑出來的,接到武淮明通訊趕緊回道:“從營裏跑出去一隻岩鳥。”

“嗬!”武淮明淡淡的笑了一聲,讓嘯影出了一身冷汗。

“什麼事?”鄢淩把驚醒的陸鈞重新攏進懷裏,平靜的問武淮明。

武淮明微微蹙了眉回道:“跑了一隻岩鳥。”

鄢淩挑眉,玩味的說:“哦?”

本是睜著眼睛的陸鈞嘴角一抽,眼睛一閉繼續睡自己的。

“往哪跑了?”鄢淩問。

武淮明看著明顯往門上送的人,嘴角抽抽說:“往這邊來了。”

“嗬嗬,不必在意,該幹什麼幹什麼。”鄢淩笑了笑說。

春辭看了看眸色深深明顯不悅的春生,對夏青說:“你們來時也不弄好,平白惹事兒。”

夏青無語,無辜道:“就那些個人也值得我們去看啊,倒是哪個菜鳥竟然讓人跑出來了?”

“什麼是岩鳥?”靳方守突然淡淡的問了一句,他可不認為就是一隻純天然的鳥。

春辭看著靳方守淡然的臉龐,嗬嗬一笑,眨了眨眼說:“這是個特稱,太陽花治下有許多聲色場,凡接客的女子稱為鱖魚,男子稱為岩鳥。”

靳方守黑線,這地方竟然還有娼妓!

春辭從靳方守的表情上就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人是感情動物,即便經過訓練或生死搏殺,也難免會被情愛迷了眼,所以每年訓練營結業前,太陽花都會送一批鱖魚和岩鳥過來,用以磨煉雛鳥的情感耐受程度。”

靳方守真不知怎麼形容鄢淩這奇葩了,虧她想的出。

春辭笑道:“你別小瞧這一招,這些鱖魚和岩鳥都是常年接受訓練的,顏值在線,性情姿態各式各樣,不管清純的還是妖豔的,蘿莉正太、禦姐大叔應有盡有,就算不能完全避免雛鳥出營後為情所惑,至少很大程度上開闊了他們的眼界,也不是有心人隨隨便便就能蠱惑的。”

靳方守安靜的聽著,若有所思。

在眾人或安靜等待或好奇觀望下,所謂的岩鳥終於出現在這片夜幕下的草坪上。他顯然也沒想到這裏會有這麼多人,錯愕之下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麵孔,臉色瞬間慘白,想是知道跑是跑不掉了,也不言語,頗為鎮定的站在遠處微微喘息,雙手緊緊的攥著。

月光有些朦朧,那人頭發不長,低著頭看不清五官,穿著一件貼身的黑色襯衫,領口大開,形狀姣好的胸肌若隱若現,在月光下隱現蜜色,腰身緊窄,金屬的腰帶扣大氣精美,修身的黑色西褲把兩條修長的腿勾勒的極為完美。

“嘖,倒是舍得花錢。”計蒙撇嘴,瞧這所謂的岩鳥一身從頭到腳都是精心包裝的,低調卻奢華。

春辭好笑的說:“這位應該屬於頗有上位者氣質的,所以打扮上更要有格調,否則豈不是似是而非。”太陽花裏這種類型的型男也有不少,所以也沒格外的引起春辭的注意。

倒是春生身旁的冬藏突兀的站了起來,神色有點幽幽暗暗。

“坐下,這裏輪不到你出聲。”春生低聲嗬斥道。

場上一時沒人說話,大家都安靜的看著那個冒失的跑到此處的岩鳥。

沒一會兒,嘯影就帶人趕到了,瞬間包圍了那個呆愣的岩鳥。嘯影恨不得剁了這該死的男人,卻隻能抓了抓頭發往場內走去。

“大首領。”嘯影低著頭,做好了承受武淮明雷霆手段的準備,畢竟這種時候出這種事,讓謙島有失顏麵。

武淮明是惱怒的,卻沒發作,隻是淡淡的問:“不管是哪個雛鳥走丟的都給我廢了。”

嘯影有些為難,支支吾吾的說:“不是一個,是從C組走丟的,全廢掉嗎?”

“......”武淮明無語,轉頭去看春生,意思很明顯,你今年選了什麼厲害人物過來攪老子的局!

春生也很無語,按照慣例行事,抽調的都是太陽花處於中層的鱖魚和岩鳥,屬於能力中等,頗具魅力的一個階層,按理說雛鳥C組完全有能力瞬間掌控這些人才是,怎麼給人走脫了呢?

“把這不懂規矩的東西扔S組去,生死不論。C組全組回爐!”武淮明看了一眼杵在遠處的岩鳥淡淡的說道。

“是。”嘯影趕緊退下。

鄢淩隻是掃了一眼,並不關心這些。該放的權利她都放了,該怎麼處理她自然不會橫加幹涉。

圍住岩鳥的幾個人裏,上前兩個直接把那男人的手臂扭到身後,壓著就要帶走。

坐在火堆旁的冬藏終是忍不住,謔的一聲起身,直奔武淮明身旁,噗通一聲雙膝跪地,叩首道:“請大首領饒恕!”

武淮明被搞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無法遏製的惱怒,一腳將冬藏踹了個跟頭,沉聲怒喝:“你TM監守自盜!”

冬藏趕緊翻身起來跪好,垂首道:“屬下知道罪無可恕,隻請大首領饒他一命,冬藏願受組規家法,死而無憾!”

武淮明都氣笑了,幽幽的說:“即便老子不放他,你還能逃了家法不成!”

冬藏無言。

武淮明抬頭看著春生,淡淡的問:“你說,這該死的東西怎麼處置?”

春生早就站起身來,臉色變幻莫測,冬藏的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他從來不知道冬藏竟然和一隻岩鳥相好至此!聽到武淮明的問話,春生咬牙說道:“按組規廢四肢,剜雙目!”

武淮明手一揮,直接說道:“帶下去。”暗處的侍衛走過來拖著冬藏就走。

於此時,原本毫無反應的岩鳥卻突然發瘋似的掙脫了控製,對著冬藏喊道:“不是我救你的,我騙你的,我就是利用你!你個傻蛋!”然後哈哈的笑著,有點瘋狂,冷冷的看著武淮明說:“你不必處置他,我事情敗露隨你處置就是,何必牽扯無辜。”

他的聲音低沉有磁性,聽起來很迷人,讓被突發狀況搞的怔楞的春辭有一瞬恍惚,繼而臉色變的很難看,站起身來雙眼如刀般射向那個狀似瘋癲的人,說了句:“席徹?”

“席徹?不是我想的那個席徹吧?”計蒙聽到春辭的話,有些吃驚的說。

“就是。”夏青也變了臉色,這事兒搞的!

“......”計蒙心情複雜的看著臉色變幻莫測的春辭。席徹此人當年在東邊也算名噪一時,計蒙還跟他打過幾次交道,算是少數看得上眼的男人之一,隻是後來突然就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沒想到竟然被春辭逮去做了牛郎!

“嘖,真是暴殄天物!”梁景怡自然也聽到了春辭的話,頗為可惜的說。

“嘖!”向乾也咂舌,畢竟席徹這人,他們這一屆的傭兵都是有所耳聞的。

倒是鄢淩無所謂的笑了笑,“可惜什麼,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席徹的事情她當時好像聽春辭說過,隻是沒放在心上。

席徹本來瘋癲的笑著,眼淚都笑出來了,聽到春辭的聲音,笑聲像突然被掐斷了,全身本能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看著春辭,全身都緊繃起來。就是這個女人毀了他的一生,想起曾經暗無天日的那三個月,即便過去多年,席徹還是下意識的慌張。春辭換了發型,剛才他竟沒注意到。

對於席徹,春辭的怒火早就消了,可是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時隔多年又來禍禍她的人!一把怒火便熊熊的燒了起來,春辭眼中光影轉換,抬腿抽出匕首,森寒的光影閃過,淡淡的說:“我發現你就是個禍害,留著你徒增禍端,你還是死了的好!”

席徹微微的笑了笑,歎息道“你要是早幾年有這覺悟,我何必受這麼多年的苦?我欠你的總該還完了吧,就讓我解脫吧!”

“哼!”春辭這些年心練的冷硬如石,早不是以前那個對男人抱有幻想的女孩兒,即便麵對席徹這個對她來說很特殊的男人也不會有絲毫動搖,抓著匕首就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