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和鈞鄭重地點了點頭,道:“譚司長說得有道理。若是由外商做過評估之後,認為遠一重工沒有任何價值的話,屆時政府也可以徹底放棄了。”
譚林靜微微一笑,道:“項市長無需如此悲觀,機械製造業一直是外商的投資重點。在我看來,遠一重工之所以遇到發展困境,主要還是由於體製的關係。在引入外資的同時,對企業進行改製,成功改製之後引入現代管理製度,應當能有進一步發展。”
項和鈞歎了一口氣,笑道:“譚司長是搞經濟的行家,有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啊。”
對於項和鈞而言,當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趙友道的離開,一度讓他感到絕望,而從譚林靜這處找到了機會,卻又讓他振奮無比。
酒宴結束之後,項和鈞親自將唐天宇送到了停車場。項和鈞與唐天宇重重地握手,道:“唐市長,多謝你的幫忙,以後若是有需要的地方,知會兄弟一聲便是。”
見項和鈞口齒不清地稱兄道弟,知道他酒喝得不少,即使有求於他,現在也不是恰當的時機,唐天宇淡淡一笑,道:“有空再聚,項兄,止步吧。”
進了轎車,唐天宇笑問:“你今晚住在哪裏?”
譚林靜淡淡道:“你去哪裏,我便去哪裏。”
唐天宇翻看了一下手腕,笑道:“時間還早,要不找個地方喝點酒?今晚你滴酒未沾,我總覺得不夠盡興。”
譚林靜不置可否地說道:“我不是今天身體不舒服嗎?”
唐天宇點了點譚林靜的鼻尖,一隻手伸到了她豐滿的翹臀邊,摩挲了幾個來回,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騙別人或許可以,騙我就不用了吧,特殊時期該用的裝備,都沒有。”
“你這個猥瑣的小子。”譚林靜臉色微紅,輕聲笑道,“既然你興致這麼高,那我就陪你瘋狂一次吧。最主要,必須感謝你剛才挺身而出,為我做的一切。”
唐天宇擺了擺手,淡淡道:“你是說幫你趕走趙友道那個老家夥嗎?如果我沒猜錯,他現在應該在調查你我的底細,咱們是不是要先下手為強?。”
譚林靜“噗嗤”笑出了聲,道:“但願他不要跟路部長告我的狀。”
唐天宇淡淡笑道:“如果他主動去問路叔,那才是正中下懷。路叔,可比我更喜歡護短。”
正如唐天宇所料,趙友道剛出門便給路濤打了一個電話,結果被路濤冷言冷語,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趙友道在工信部排到第三四位的樣子,路濤與他隻是點頭之交,談不上深厚友誼。姑且不提唐天宇與路濤之間的關係,譚林靜以其出色的能力,如今已是手下第一幹將,他又怎麼舍得讓別人對她說三道四?
兩人說話之間,轎車駛到了左岸聖手酒吧。下車之前,唐天宇給劉明輝撥打了一個電話。未過多久,穿著時尚的劉明輝匆匆地走了出來。給唐天宇一個虎抱之後,劉明輝盯著譚林靜看了幾眼,笑道:“老唐,你小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都快結婚了,還帶著這麼漂亮的美女滿大街走,也不怕曹將軍妒火攻心,送你一顆花生米?”
“你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唐天宇擺了擺手,介紹道:“這是我以前的上司,你喊她譚姐便可以了。”
劉明輝與譚林靜握了握手,然後湊到唐天宇的身邊,低聲道:“鬼才相信你跟她沒一腿呢。”
進了酒吧,來到位置較佳的卡座,譚林靜起身去了衛生間。酒吧播放著一首旋律優美而熟悉的音樂,唐天宇下意識問道:“是丹妮的新歌?”
“你耳力不錯,丹妮現在很火,新歌橫掃歐美各大榜單,我感覺離她越來越遠了。”劉明輝有點鬱鬱寡歡地歎道:“宇少,最近想創業,你有沒有什麼好點子啊?”
唐天宇微微錯愕,奇怪道:“你怎麼突然有這個念頭,這酒吧的生意不錯,應該足夠讓你過醉紙迷津的生活了吧?”
劉明輝低聲道:“我後來了解了一下才知道,丹妮父親是一個很有實力的華商。以我現在這副模樣,想要當官肯定不可能了,隻能多賺點錢,或許能夠讓丹妮父親高看我一眼。”
唐天宇苦笑道:“看來你對丹妮還是不死心啊。”
劉明輝點了點頭,鄭重道:“她是我這輩子第一個,也是唯一愛的女人。”
唐天宇想了想,從皮包裏取出了名片夾,然後挑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劉明輝。
劉明輝詫異地看了一眼道:“‘奧奇拿’副總裁,這是什麼來頭?”
唐天宇輕描淡寫道:“我在法蘭西認識的朋友,一家生產安全套的廠商。”
劉明輝愣了片刻,訕訕笑道:“這生意……似乎有點登不上台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