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十五分鍾之後,任忠憲摟著錢曉紅回到了座位上。任忠憲摸了摸有些禿頂的額頭,笑道:“年紀大了,才跳了五分鍾,這就沒力氣了。”
邱美麗則不依,撒嬌道:“那可不成,任局,你還欠我一支舞呢。”
任忠憲見邱美麗發嗲的模樣,心神一蕩,又回頭看了一眼錢曉紅。方才在舞池錢曉紅竟然將手偷偷地伸進了自己的襠下,讓他好生一番銷魂,任忠憲知道了錢曉紅的火辣,對邱美麗的嫵媚慵懶又有意,不僅有些兩難。
陳在翔佯作佩服道:“氣壯山河英雄淚,曲折纏綿兒女情。鐵骨男兒擔大道,最難消受美人恩。任局,今天兩位美女都被你的風采所傾倒,你還是不能讓她們失望才是。”
錢曉紅嬉笑道:“任局,還是請你再下去跳一支吧,否則我看美麗嫉妒得要掉眼淚了。”
任忠憲極少運動,原本跳了一支舞,架子都散掉了,見錢曉紅與邱美麗連番吹捧,不僅頓時渾身充滿了力氣,便起身豪氣邀請道:“那就請美麗一起再與我舞上一曲。”
見任忠憲與邱美麗下了舞池,錢曉紅低聲與陳在翔笑道:“方才與任局長在跳舞的時候,他問我今晚有沒有空,我故意吊了他一下胃口,沒有直接答應他。”
錢曉紅熟知男人的心理,知道若是送上門的,反而不會珍惜,所以她來了一招欲擒故縱。陳在翔點頭笑道:“你這隻狐狸精,這玩弄男人的手段,卻是比美麗高了不止一籌。晚上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任局長,我的未來前程都壓在這裏了。”
錢曉紅點頭道:“放心吧,老公交代的事情,咱們姐妹倆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說話間,任忠憲又牽著邱美麗回到了位置上,任忠憲臉色潮紅,額頭上的汗水比之方才更多了些。邱美麗一坐下來,便讚道:“任局的舞技神乎其技,我一個不會跳舞的人,都覺得自己飛起來了,果然跳舞還是要跟高手跳才有進步。”
旁邊陪同的人,紛紛稱是,從各種角度誇任忠憲舞跳得好。
任忠憲洋洋得意地笑道:“真有一段時間沒跳舞了,生疏了不少,倒是兩位美女都是舞林高手。”
陳在翔在旁邊委婉讚道:“有句話叫做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我看任局與兩位美女論舞技那是旗鼓相當,所以才能發揮得這般好。”
任忠憲暗忖這陳在翔說話每句都點到了自己心裏,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人物,道:“陵川人才如雲啊,這次我來視察工作,很有收獲。”任忠憲多喝了點酒,感覺小腹很脹,告了個饒,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行去。
陳在翔也很快站起來,跟著任忠憲去了廁所。陳在翔在廁所外洗手,等任忠憲出門,笑問:“任局,今晚還滿意嗎?”
任忠憲愉悅道:“非常滿意!在翔啊,你非常不錯。等有空的話,我給你引薦黃岩彪,那可是一個很精彩的人物啊。”
陳在翔心頭狂喜,臉上卻不動聲色道:“那就請任局多多關照了。對了,今天晚上已經為你安排好了房間,就在這大三元,等會我讓錢曉紅和邱美麗帶你過去。”
任忠憲自是聽出了陳在翔的話外之音,笑著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幾人又喝了一點酒,任忠憲推脫自己有些酒多,要去休息了。於是陳在翔便給錢曉紅和邱美麗使了一個眼色,讓兩人帶著任忠憲去了房間。陳在翔翻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才十點不到,暗忖這任忠憲倒是心急。
第二天一上班,陳在翔接到了縣委書記秘書孫白楊的電話,讓他在下午去縣委書記辦公室彙報縣內國企改製工作進度。陳在翔得知這個消息狂喜萬分,從抽屜裏取出了一份厚厚的資料。陳在翔是一個極會鑽營之人,早已準備了一份詳實的材料,便是等待這一天。
到了下午,陳在翔準時來到了縣委書記辦公室,在孫白楊的帶領下進了裏間屋子。黃岩彪見陳在翔過來了,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指了指沙發,道:“坐!”然後吩咐孫白楊去泡茶。
陳在翔仔細打量著黃岩彪,雖見過幾麵,但都是遠遠望了一眼,印象裏的黃岩彪嚴肅認真,很難打交道。不過今天黃岩彪倒是很和善,臉上雖無甚特殊表情,但聲音極謙和:“昨天市國資局來陵川調查工作,發現了不少問題,我今天請你過來,便是想問問你一些情況,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為咱們陵川國企改製工作加點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