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貴聞言,頓時變得麵無人色,因為這件事捅到上麵之後,好的結果也許隻是被弄個灰頭土臉,不好的話,那恐怕就要被革職查辦。想到這可大可小的後果,不由的咬牙道:“畢隊長,大家都是同一個係統的,要不要做得這麼絕呢?”
畢運濤搖頭,“李隊長,你誤會了,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隻是公事公辦!另外,就算我不把這件事情往上報,我那個同學也不會放過你們。他把你,還有這班人全告了,他的律師正在路上,一會兒就要到市局。我得在他們到達之前,把事情跟我們局長說一遍,免得到時候他老人家被弄得手忙腳亂。”
畢運濤說完,這就大步往外走,李樹貴則是大驚,趕緊的跟上去,“哎,畢隊長,畢隊長,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走到店鋪門前的畢運濤被纏得停了下來,“李隊長,有什麼話,你跟我說是沒用的。”
李樹貴道:“那我該跟誰說?”
畢運濤好笑的反問:“你覺得呢?”
正是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從裏麵急急的跑出來,嘴裏大聲的叫道:“表弟,表弟,我可以證明,我可以證明,就是那小子把我弄癱的,他拍……”
眾人定睛一看,不由得有點傻眼,因為這不就是剛才還躺在床上,身不能動,嘴不能言,像是中了邪,癱了瘓的張根嘛!
這貨沒有成為植物人,又活過來了?
對於張根突然好了起來,李樹貴也很是意外,可是看見這個家夥好了之後,不機靈的躺著繼續裝死,反倒是跑了出來,這便氣不打一處來,在他湊上來的時候,一巴掌就拍了過去,同時怒聲道:“全是你給鬧的。”
火氣大,出手自然就狠!
他這一巴掌直接就將張根拍得原地轉了個圈往地上倒去。
恰是這個時候,拎著一個小皮箱的嚴小開和胡舒寶以及一班同學從樓上下來,見有人要倒下,嚴小開就很好心的趕緊上去扶了一把!
隻是還沒完全扶穩,又仿佛才認出這人是張根似的,趕緊撒了手,嘴裏有些驚恐的道:“哎呀,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我可不敢扶你,扶你可比扶老太太更嚴重,一會兒有個什麼頭疼腦熱冬瓜豆腐的可又賴我身上了。”
那被扶了一下沒扶穩的張根很結實的摔到在地上,然後……沒有然後了,他又趴在那兒一動不動了。
畢運濤等了一陣,沒見他起來,不由得看向李樹根,臉上濃濃的嘲諷之意,那意思明顯是在說:你讓你表哥裝,繼續裝!
李樹貴的臉色變得更難看,大步走過去,對著張根的屁股踢了一腳,“裝什麼死,現在裝還像嗎?趕緊給我滾起來。”
張根仿佛要把戲演到底似的,躺在地上,就是不起來。
李樹根一連踹了兩腳,見他還是沒有反應,終於感覺有點不對,趕緊的去將他翻過身來,結果卻發現,這家夥又變得像之前一樣,身不能動,嘴不能言了,隻有眼睛仍是大大的睜著。
看見他這樣,不但李樹貴被嚇了一跳,就連旁邊的嚴小開也仿佛被嚇了一大跳,趕緊的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哎,哎,這可不關我的事啊,你們都看著的啊,不要一會兒又像瘋狗似的咬我哈!”
眾人:“……”
在李樹貴等人手忙腳亂的將張根再次送往醫院的時候,畢運濤收回眼神,若有深意的看向嚴小開。
嚴小開則像個沒事人似的,繼續將胡舒寶打包好的行李往車上裝。
畢運濤終於忍不住了,將他扯到一邊道:“嘿,哥們,你別忙活了,咱們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