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女人軟軟的昏迷過去了,李樹高則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像是突然沒電的機械人一般滯在那裏。
嚴小開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舒服地翹起二郎腿之後,這才好整似暇的道:“你們玩得很嗨啊!”
李樹高很想反駁,卻發現自己身不能動,嘴不能說,連轉動眼珠都十分困難,搞不清楚自己什麼狀況的他心裏不由生出了一絲恐懼感。
嚴小開見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說,這就伸手在他身上點了一下,恢複他的說話能力。
李樹高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立即就沉聲喝問:“你是誰?”
沒等嚴小開回答,他又立即道:“我不管你是誰,我的錢包在那邊的桌上,裏麵有一些現金,還有一張銀行卡,裏麵有十來萬,密碼是7758258,你通通都拿去。我可以當這件事情完全沒發生過,我也從來沒見過你。”
嚴小開忍不住笑了,緩緩的道:“我不能不說,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如果我隻是來劫財的話,或許真的拿著你的錢和卡走了。”
“你不隻想劫財?”李樹高垂眼看看身下的女人,以為自己明白了,於是就道:“你想玩的話,你就上吧,但記得要帶套。”
嚴小開汗了一下,李樹高這兔崽子明顯是把他看成了是窮途末路的搶劫犯了,下意識的看了眼他身下的女人,咋一眼看去,這少婦好像真的不錯,細皮嫩肉,光滑細膩,極為豐滿誘惑,可仔細看清楚,卻發現她的腰上有明顯的贅肉,腹部還有一道疤痕,也不知道是割肓腸留下的還是剖腹產留下的,反正絕對不是他喜好的那種。
大官人啥都可能缺,就是不缺女人,這樣的貨色送給他,他都不要的。
不過就算是他喜歡的,他也不會上,因為大官人是有自尊的,從來不撿別人的破鞋。
待得李樹高合上嘴之後,嚴小開才問道:“你說完了嗎?現在可以輪到我說了嗎?”
李樹高沉默以對,顯然是默然同意了,因為他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了。等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決定,錢和女人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東西。隻要保住小命,什麼都好說,俗語有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嚴小開見他不出聲了,這才緩緩的道:“首先聲明一點,我不是來劫財的,也不是來劫色的。”
李樹高心裏陡然一緊,頓時大喊道:“那你是來幹什麼的?你知道我是誰嗎?識相的話,你就趕緊拿了錢給我滾蛋!”
嚴小開搖了搖頭,“我當然知道你是誰,李樹高嘛,崔誌輝的私生子嘛,我怎麼不知道呢?”
底牌突然被揭,李樹高的心頭一陣猛緊,目光淩厲無比的射向嚴小開,因為他這個身份這世上沒有幾個人知道的,他忍不住顫抖起來,“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
嚴小開心中突地一動,有了個計謀,故意嘖嘖的歎息兩聲,“李樹高,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也應該知道我來幹什麼的?”
“是她派你來的?是她讓你來滅口的?”李樹高驚疑無比的問,隨即又掙得臉紅耳赤的道:“不,這不可能的。這絕不可能的!”
嚴小開笑了,陰惻惻的道:“這個世上,隻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你的身世這麼淒涼,應該比我更懂這個道理。”
李樹高沉默了,看著嚴小開的目光射出濃濃的怨毒之意。
“不用這麼癡情的看著我,我不會喜歡你的。”嚴小開伸出一個手指搖了搖,“好了,李樹高,臨死之前,你有什麼遺言要交待又或是有什麼話要我轉達嗎?”
李樹高的臉上現出絕望與不甘,咬牙切齒的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她,不會放過她,不會放過她的。”
嚴小開有些失望的搖頭道:“怎麼都是這樣的台詞,我都聽膩了,你就不能跟別人不一樣,來點有新意的嗎?”
李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