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聽了一陣眉開眼笑,表麵上還假惺惺的道:“那怎麼行,我找你錢,找你錢吧!”
嚴小開搖頭道:“不用找了!老板娘,我向你打聽個事兒唄!”
老板娘道:“你說,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嚴小開伸手指了指村中的那棟粉色小別墅,“那家的女主人,現在怎麼樣了?”
老板娘立即警惕的問:“你打聽這個幹嘛?”
嚴小開作出一副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模樣。
老板娘閱人無線,早就閱出了經驗,一看他這樣的表情神態,立即就恍然明白了過來,“我又記起來了,你上次來的時候,好像也是問那個阿嬌的事情,小夥子,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狐狸精了吧?”
嚴小開趕緊作出更不好意思的表情,為了將戲演得逼真一點,甚至還擠出一絲內氣湧到臉上,使得一張臉變得通紅,但表麵還是搖頭道:“沒,沒有!”
“瞧你,臉都紅了,還死不承認呢!”老板娘笑了一下,隨即又嚴肅起來,“小夥子,可別怪大姐我沒提醒你,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正經女人,你還是別沾上她的好!”
嚴小開仿佛被嚇了一跳,忙問道:“她怎麼不正經了?我覺著她挺好的啊!”
老板娘歎氣道:“看來你也被她表麵的正經秀氣給騙了,那女人啊,騷著哩,自從她男人出車禍過世之後,她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那個話怎麼說來著,一點朱唇萬人償償,夜夜都做新娘哩!”
嚴小開立即作出生氣的樣子,“你,你騙人,她絕不是那樣的人,我不許你誣蔑她!”
老板娘冷哼道:“我誣蔑她?她是鎮裏那些幹部的公用汽車,這在我們村又不是什麼秘密,林業站的,工商所的,計生辦的,經貿辦的,還有上半年死掉的那個鎮長,哪個不和她有一腿,她早就臭得爛大街了,我還用得著誣蔑她,切!”
嚴小開仿佛被氣得不行的樣子,臉色脹紅,渾身哆嗦的指著她道:“你,你……你給我找錢!”
這話一出,老板娘傻眼了,禍出口出,多了幾句嘴竟然就白白了不見七十一塊錢,這可夠她做一整天的了,心裏懊悔得不行,但說出去的話就像嫁出去的姑娘,想收都收不回來,悻悻的拉開抽屜,一邊找錢,一邊道:“哼,可別怪我沒告訴你,那女人已經外出大半月沒回家了,說不定是染了什麼髒病去省城治了呢!你要沾上他,遲早也會落得像杜大同和林茂光一樣的下場。”
嚴小開疑惑的問:“林茂光是誰?”
老板娘卻理也不理,將零錢一把塞進他手裏,然後就往外攆他,“滾滾滾,再不做你的生意了。好眉好貌的,偏偏看上一個雞都不如的女人。”
嚴小開隻好拿著錢出去了,不過走出門才兩步,又折了回去,扔下十塊錢,拿了一袋即食麵包走了出去。
那袋麵包隻要五塊錢,平空又賺了五塊,老板娘正要高興,卻見走出去的嚴小開竟然將麵包扔給了那瘋子,立即火冒三丈的追了出去,“哎哎,你個缺德鬼,你給他東西吃幹嘛啊,他要賴著不走,我可找你啊!”
嚴小開則壞笑著上了車,一溜煙的走了。
車子駛出響水村的時候,嚴小開臉上的笑意早就消失了,變得有些凝重。
一直坐在車裏,也一直沒有說話的尚欣終於開了口,憂心忡忡的問道:“阿大,你那個朋友真的失蹤了?”
嚴小開搖頭,“沒有!”
尚欣道:“那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