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沒有意見,和鄭思思在學校附近買了一束康乃馨就去了醫院。
我們打聽了一下就找到了那個女生所在的病房,病房外站著不少人,大家臉色都不大好看,我沒多想,隻以為她們是擔心女生是在教室裏出事的。
我把康乃馨放在床頭櫃上,看了一眼昏迷未醒的女生,問其他人:“她怎麼回事啊?嚴重嗎?”
“不知道……醫生也沒檢查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隻說看情況。”那個女生搖了搖頭,回答我的話的同時還看了一眼其他人,似乎在征詢其他人的意見,才敢告訴我。
我掃了一眼這十來個人,大家都麵色凝重,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這樣的氣氛著實古怪了一點,我心有疑惑,卻也知道這不是問能問出來的。
我拉著鄭思思走出病房,跟其他人告別說自己要回學校,其實是去找那個女生的主治醫師了。
蕭氏醫院的醫生大多認識我,對我的態度也很客氣,我跟醫生寒暄了兩句,問:“方便告訴我一下剛才送來的那個昏迷的女生是怎麼回事嗎?”
“那個女生是注射了鎮定劑以後才入睡的。”醫生臉上閃過一抹凝重,他翻了翻病例遞給我:“她身體各項指標都顯示正常,但……你自己看具體的吧。”
我一開始還不明白為什麼參加那個節目的所有人臉色都那麼難看,直到現在,看完這個病例,連我都覺得心驚膽顫的,因為那一字一句都表麵了,那個女生的行為是個僵屍。
僵屍舞這三個字在我的腦海裏出現,還有蘇流景對我說過的話……我的腦海裏一團亂麻,我把病例扣在桌子上:“以前有相關病例嗎?”
醫生無奈搖頭,同時囑托我:“這件事茲事體大,還希望董小姐能夠保密。”
“我知道的。”我應了一聲,和鄭思思一起走出醫院,外麵的冷風一吹,我才察覺到自己的額頭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小董珠……”鄭思思呐呐的看著我,眼神有些歉意。
“你別多想,說不定這隻是個意外呢。”我拍了拍鄭思思的肩膀安慰她,但我心裏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我把鄭思思送回到宿舍裏,自己並沒有回去,我找到學生會裏負責篩選節目的人,“下個月就是迎新晚會,晚會上的節目確定了嗎?”
“已經確定了。”那個學生會成員看我一眼,笑著問:“怎麼,同學你想參加表演?”
“不是,我就是問問,以前每屆迎新晚會的節目不都是前三天才能確定下來嗎?今年怎麼這麼早?”
對方撓了撓頭,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據說是學校領導的決定,我們隻能照做,隻不過這麼倉促的定下節目名單,還不知道今年的晚會得糟糕成什麼樣子呢。”
“已經確定的節目,能pass下來嗎?”我帶著幾分僥幸問。
“這個恐怕不能。”他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我還想再問問情況,他卻被別的學生會成員喊走做事了。
我失落的走出學生會,在校園裏晃悠著,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現在節目還沒有開始,那個女生提出退出的要求後就出事了,這是不是代表著,哪怕我們意識到了這個節目是有問題的,想退出都不能?
我走到噴泉池邊坐下,因為天氣原因,這裏的噴泉早就沒有幹枯了,裏麵落滿了樹葉垃圾,我剛坐下,就被一個人拎起來。
我皺著眉看著蘇流景,抗議:“你幹什麼呢?”
他對於這個既沒有水又髒得不像話的噴泉嫌棄的不行,將我拎到一旁放在地麵上,沒等他開口,我就想到了什麼,直接問道:“僵屍舞那個節目……有個女生好像變得不對勁兒。”
“我提醒過你了。”他像是知道我問過學生會的人不能退出一樣,給我建議:“你可以每次排練的時候都推脫不去,最後上台表演節目的時候死活不去就行了。”
“是麼。”他說的一本正經的,但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放心吧。”他輕笑一聲,捏了捏我的在寒風中凍得蒼白的臉頰:“我一直在你身邊,不會有事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注視著我,那雙琉璃般驚豔的眸子倒映著我的身影,仿佛他眼中連天地都沒有,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我心底生出了些許的不自在,扭過頭不去看他。
他見我這反應,有些好笑,低頭吻在我的側臉上:“怎麼還是這麼容易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