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順著我的臉頰一滴滴的流淌,我疼的控製不住的彎下腰,幾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五芒星杖從我手中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我卻連撿起五芒星杖都做不到,我死死地咬著牙忍著疼,不知道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我疼的快暈過去了,宋嫣然的笛聲終於停了下來,她緩緩地走到我身邊,在我麵前蹲下,看著我:“董珠,當初你下令賞賜我九十九根銀針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會有今天呢?”
我直覺自己沒做過她口中的事,但現在滿心憤怒的我隻恨那不是九百九十九根銀針,直接讓宋嫣然魂飛魄散!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這句話一點都不錯,你今天就好好享受這一場遲來的報複吧。”宋嫣然拍拍我慘白到毫無血色的臉頰,重新吹奏起爻笛。
笛聲響起,後背上的銀針如同有生命一樣在我的身體裏到處亂竄,刺透我的皮膚肌肉和骨頭。
我疼的視覺模糊,雙手胡亂的摸索著,總算找到了五芒星杖,素白的光芒在我身邊環繞著,總算讓疼痛減輕了一些。
宋嫣然忽然換了曲子,笛子的聲音變得嘶啞尖利,刺得我精神幾乎要崩潰,我捂住耳朵,清楚的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正從我的耳朵裏流淌出來。
我心裏的委屈和憤怒怨恨幾乎到了極點,我不知道自己前世究竟造了什麼孽,才惹來宋嫣然對我幾近於不死不休的報複!
在我疼的滿地打滾的時候,一雙手按住了我的肩膀,蘇流景把我扶起來,伸手撫摸在我的後背上,躁動的銀針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疼痛在那一瞬間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餘痛提醒著我剛才發生的事,我差不多要以為這一切隻是我的幻覺而已!
蘇流景揚手,幾把短劍化作流光刺向宋嫣然。
其他的短劍刺入牆壁和祭台,房間裏一陣地動山搖,祭台倒塌下來,我隻聽到宋嫣然悶哼一聲,她的身影就在一片混亂中消失不見。
頭頂上的天花板破碎開來,蘇流景護著我躲避,直到房間徹底坍塌,把一切都掩埋在地底下,他才鬆開我,低頭吻我的眼睛:“乖,閉上眼。”
我順從的按照他的話做,腦海裏意識原來越模糊,我隻聽到蘇流景歎了一口氣,就完完全全的昏迷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覺得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想起昨夜夢中的事情,扭頭艱難的看自己的後背,背上沒有任何傷痕,但我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蘇流景站在門邊,伸手敲了敲門,見我看向他,才走過來:“我們去醫院,把你背上的銀針取出來。”
既然蘇流景這麼說了,那就應該可以用科學手段解決這個問題,我鬆了一口氣,跟著他去了蕭氏醫院。
蕭氏醫院裏的醫生對我很恭敬,手術進行的十分順利,出手術室的時候,醫生把那十根銀針放在托盤裏給我看。
我看著那長度幾乎能把我戳個對穿的銀針,一陣蛋疼,連忙擺手:“你們扔了吧,別別讓我看到。”
主刀醫生一直對這十幾根銀針感興趣,見我不要,頓時興高采烈的捧著銀針走了。
我牽著蘇流景的手,無言的看著他的背影。
銀針取出來沒兩天,我就又可以活蹦亂跳了,而李助理的電話也一個接一個的打過來。
楚柔的死在蕭氏隻引起了一時的慌亂,並沒有流傳出去,也沒有對蕭氏的名譽和利益造成什麼損失,所以我重回蕭氏實習是必然的事。
我拒絕了李助理一次又一次,最終還是敗在了他的第十個電話上,我捧著手機,一副認輸了的表情:“行了,你別再打電話了,我下午就去公司。”
因為我之前用過好幾次緩兵之計,所以現在的李助理一點都不相信我,他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要是我下午沒在公司看見你,你就等著在家裏看到我吧!”
他丟下最後一句威脅的話,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能把李助理氣成這樣,我也算是有本事了,我吐槽一句,收拾了一下自己,準備跟蘇流景說一聲。
蘇流景早就聽到了我和李助理的對話,他神色平靜,看不出是喜是怒。
我小心翼翼的瞥他一眼,見他沒反應,再瞥一眼。
蘇流景終於不再麵無表情,他走過來,用力的捏了捏我的臉頰,直到我雙頰泛紅,他才鬆了手:“你想去就去,糾結什麼?”
“我不是怕你不待見蕭祁月麼。”我鬱悶的說著。
這簡直就是現實版的工作和男友誰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