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張貝搖醒的,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酒店的,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酒店的床上了,昨晚的酒讓我現在的腦子頭痛欲裂,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緩解著疼痛。
”昨晚去哪了,也不打個電話,知不知道我多擔心?“張貝擔憂的看著我便斥責道,她似乎每天跟我說話都是這種語氣。
我拿著沒有任何亮光的手機在張貝麵前搖了搖示意手機沒電了。
“你難道不會借手機打個電話麼?至少我要知道你是在哪吧?報平安會吧,至少要知道你在幹嘛啊,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呢?”
“我沒想到。”我平靜的回著,似乎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多少奇怪。
“我看他是腦子被燒壞了吧?以前也不覺得呀,看來是真的燒壞了,以後可怎麼辦哦~嘖嘖。”周藝的嘴似乎從來沒有閑過即使現在是大早上。
“總有一天,要是有機會的話,我非得把你這張嘴拍爛不可....”我揉了揉自己的腦門緩解著喝酒後帶來的頭痛。
我走進廁所洗了一把臉後,回到房間躺在了床上,張貝也走了進來,打開了窗戶,轉過頭看著我說到:
“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你知不知道來這裏不是玩的?還是你真要做一灘爛泥?你是一個成人,不要整天一個孩子心性,這個社會不會需要一個隻有孩子心性的人,我真是有點後悔帶你來這裏,要知道你是這樣,還不如讓你待在公司,本想著你來這裏能改變一下,可你還是一副可有可無的狀態去對待這件事情,你說說你自己,哪一點像是在工作的樣子?不是當初看你可憐心疼,我好心帶你出來,要當初知道你是這幅樣子,還不如讓你自己好好去感受一下這個社會,現在的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比多少人幸運多少?如果你以後還一直以這樣的狀態來麵對這份工作,我也沒辦法幫你了。”張貝又一次像一個領導一樣苦口婆心的對我說道,我特別不喜歡她現在的這種狀態,象一個老師一樣在一個製高點上趾高氣揚的教育我,這顯得她是多麼有理的樣子,她一直喜歡獨斷專行的幹預著生活以及工作上的行為,我不可否認這是我在某些生活和工作上有了一定的提升,可我很抗拒她以這種形式的方式來幹擾著我的思想以及生活,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己會徹底爆發,或許是在未來的某一個時刻,我隻是個平凡人,平凡是這個世界大多數人的命運,我並不祈求可以改變自己的現狀,因為想要突破是很難的,而我自認為自己沒有那個勇氣和實力去突破這種看起來虛無縹緲的桎梏,雖然平時也有想過自己會在突然的某一個瞬間會有這麼一個衝動的想法,但那從來就隻是腦子裏的畫麵,那似乎是與我現在本身的性格完全不相符的兩種狀態,也就那麼一想,當時一個玩笑罷了。
張貝轉過身坐在床頭看著我,”這個社會沒有你想的這麼光鮮亮麗,你不要以為這個社會上的每一個人都像我一樣,這麼為你著想,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會對你這麼執著,可能是因為以前的一些事情上的愧疚,想從你這裏得到一些心靈上的安慰吧。”
“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喲菩薩,我謝謝你可憐我,帶我出來,要不是你帶我出來,我還在我之前的崗位天天挨人罵呢你說是不是?感謝你從水火之中救我出來!我的天呐!你這觀音菩薩怎麼能屈尊與我呢?是小民我眼拙了讓你這麼擔心!”我不喜歡被可憐的感覺,這似乎像一種施舍,我厭惡這種看起來似乎是因為她的愧疚的原因所帶來的一切,
“如果你以前做過一些傷害過我的事情,你不用因為以前的事情覺得愧疚,說句實話,我不是一個喜歡記事的人,你是女強人,你可以每天徹夜不眠的工作,我不是,我沒想過想要一個更好的環境,雖然我可能在某一個時刻,會幻想一些東西,可我知道自己的實力在什麼層次,姐,我這麼跟你說句實話吧,我挺喜歡這種混吃等死的工作的.”這番話是我的肺腑之言,我並沒有覺得現在的生活有什麼不好,現在的生活工作環境對於我這種人來說是最好的歸宿,即使它看起來是一種沒有誌氣的表現,我卻習慣了坦然去接受這樣的命運。
“那看來你覺得這個世界有你這種思想可以活得很自在啊。”張貝用一種奇怪的笑容看著我。
我不可否置的聳了聳肩,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習慣了不知道多少個春夏秋冬了,這似乎並不是一種好的習慣,可我卻被這種習慣侵蝕。了我的整個身心乃至靈魂,我骨子裏看起來透著一股懶勁,這種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沾染上的性格我似乎怎麼也掙脫不開了,它好像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甚至是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種習慣,或許是在現在這個生活的環境了並沒有什麼大災大病,更或者是為來看不到一片希望的原因,我好似一直遊離在一種狀態裏,隻想在現在這種狀態裏就以這種形式在這個世界存活著,就好像是一個沒有任何牽掛的遊魂一樣,我知道這看起來非常的冷血,即使是眼前這個在工作上給了我很多便利的不似親姐卻勝似親姐的人,我又有困意了,我不知道是因為張貝的話感到苦惱而產生的困意,抑或是因為想要逃避現階段的自己所遇到的瓶頸而有的困意,但它確實是這麼來了,我似乎沒有什麼值得自己焦慮的事情,倒是我麵前的張貝有一副皇上不急太監急的樣子一直催促著我做著那些我本身不是特別喜歡的事情,我沒有和張貝再繼續爭論這看起來沒有任何意義的爭論,便又一次蓋著被子說了一句我有點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