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的眼中忽然一陣模糊,腦海之中傳來一陣陣雜亂的記憶。那藍色神識,沉入青桑的那藍色神識的記憶,與青桑的記憶產生了強烈的排斥,青桑的識海,對於那藍色的神識,產生了強烈的排斥,然而,那藍色神識,卻是不停的想要融入請是識海之中。
青桑的記憶極為混亂,他的腦海之中,傳來陣陣劇痛,那錯亂的記憶,與那強烈的疼痛,竟然使得青桑昏倒在地上。
那是一片陌生的大陸,這裏靈氣充裕,仿若仙境,在那片大陸之上,青桑看到一個人,此人極為英俊,一身白衣似雪,眉宇之間流淌著,一副霸氣,臉上寫滿了舍我其誰的豪氣。
此人手中握著一把劍,劍鋒三尺三,淨重六斤四兩,他手中之劍,尚未出鞘,天地之間便劍氣四散,周身衣服獵獵作風。
他手中寶劍出鞘,天地之間被赤熱燃燒,劍鋒之上,明暗交替,他手中寶劍一揮,麵前萬物,化作灰飛,被燃燒殆盡。
“天地昊天,陰陽相伴,混元之核,掌握宇宙萬物。我昊天修道萬年,卻不得昊天之真諦,今生轉世,化為兩身,其一為陽,掌天地隻混元,其一為陰,掌六道輪回,陰陽調和,以渡天劫!吾封有無與此劍,得昊天傳承者,得吾有無之意境。”
腦海之中,蕩氣回腸的聲音久久不散,青桑的眼前,浮現一個有一個畫麵,那是一片波瀾不驚的湖麵,湖麵之上,一個老漁夫,乘著一艘破舊的漁船,他將手中破爛不堪的漁網,撒進湖中,收網之時,隻是打上來幾條大魚。
漁夫十分開心,回到岸邊,碼頭之上,一個翩翩少年,他看著波瀾不驚的湖麵,不禁問那漁夫說道:“你的漁網這麼破,到處都是大洞,如何能打到魚呢?”
漁夫看著少年,樂嗬嗬的說道:“一看你這年輕人,就不懂得打漁的技巧,這一片小湖隻能,能有多少魚,我這漁網若是沒有洞,大小魚通吃,湖裏的魚恐怕早就被我打沒了,那我豈不是要喝西北風去,小夥子,萬事都要留一份餘地,我每天打出幾尾大魚,便夠我生活幾天,小魚得以休養生息,如此反複,我便永遠有魚可打。有則生,無則死,小夥子,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漁夫說完,興高采烈的拿著竹籃,朝著集市而去,少年不得其解,搖了搖頭,少年沿著小湖,一路走去,在這湖水盡頭,他看到一個老伯,烈日之下,老伯帶著草帽,興致勃勃的正在釣魚。
老伯的魚鉤入水不深,微風吹過,吹皺了水麵,露出老伯的魚鉤,看到這魚鉤,少年十分不解,他皺著眉頭,問道:“老伯,您這魚鉤是直的,怎麼可能釣上魚來呢?”
老伯哈哈一笑,提起魚鉤,放上魚餌,再次甩進水裏,他看目不轉睛的看著水麵,輕聲說道:“老夫釣的不是魚,是有無,是心,我心中若是沒有魚兒,就算是用彎鉤,也釣不到一條魚,我心中若是有魚兒,即便是直鉤,也能釣到魚兒,這魚兒就是老夫的心,若是老夫心中有它,它便會出現,若是老夫心中無它,它便永遠不會出現。”
少年還是不解,老伯卻是哈哈哈一笑,露出驚喜,說道:“哎呦,正說著呢,它就出現了!”老伯急忙收線,隻見一隻大魚,緊緊的咬著魚鉤。
少年還是不解,他繼續朝著前方走去,他走進一片大山,這片山連綿不絕,看不到邊際,少年走了很久很久,始終無法走出這裏,少年正急躁之時,看到半山腰上,有座涼亭,涼亭之內,兩個老伯正在對弈。
少年走進涼亭,拿出水壺,喝了口水,看向棋盤,此時,少年左手邊的老伯,眉頭緊皺,手中拿起棋子,卻是舉棋不定,他疑惑的說道:“柏翁,你說心中無物,便能看透一切,你說心中有物,一切便於你心中,恐怕此言差矣吧,你此時心中想的是贏我,但是現實卻是要輸了,將軍!”老伯將手中棋子落下,看向柏翁。
柏翁麵帶笑容,神情自若,那哈哈一笑說道:“鍾兄,吾輩修士,修的是心,道法自然,法的是道,宇宙萬物,揭示自然存在,你無法改變自然,卻可以改變自己的心。跳馬!”
鍾兄眼中露出不解,他舉起棋子,說道:“改變道心,便能改變自然嗎?這大山長江,存於自然,阻擋我的去路,我心中即便沒有這山這水,它依舊存在,依舊阻擋我的去路,將軍!”
柏翁依舊泰若自然,淡定的說道:“宇宙自然,乃是天定,吾輩修士,自然無法改變,然,我心中無長江,便能憑借一葉扁舟,橫渡大江,若我心中有此山,便會踟躕不定,不敢攀登,被眼前大山阻隔腳步,我心中有此此長江,便會膽怯畏懼,不敢渡江,被眼前大江攔阻去路。有無之意,乃是心境,而非否定天道自然,此乃中有無之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