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無言以對,這也是自己不想看到的結局,旁邊宋濂的生死,自己有些無能為力了。
宋濂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的氛圍,臉色有一些發黑,為什麼說白心是在保護自己。
“來人,拖下去解決掉吧,我想你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需要一個這樣的父親。”男人懶懶的對著身旁的兩個男人吩咐了一聲,兩人便快速的來到宋濂的身邊。
“等等爸爸!我的孩子需要一個什麼樣的父親我清楚,你還是不要傷害他來得好。”白心一把攔在了宋濂的麵前,兩個黑衣人的動作頓了頓。
“白心……這是怎麼一回事?”宋濂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在自己的心中,白心一向是自己最大的敵人,怎麼現在反倒保護起自己來了。
“別問這麼多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你就好好的配合我。”白心湊到宋濂的耳邊以隻有兩個人才能聽清楚的話語悄悄的說道。
“除非這個小子喜歡你,否則一切都免談,做我們白家的女婿,必須要拋掉原有的身份,忘記你以前叫什麼,拋棄你所有的朋友,你隻要記住,你是白心的丈夫,你可以做到嗎?”
宋濂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白心的手悄悄的伸過來,抓住了他的手,宋濂感到她很緊張,連手心都微微的出了些汗。
“我願意。”盡管自己非常的不情願的,但是自己已經清楚的感受到,要是自己不這樣回答的話,那自己接下來,可能會很慘。
“恩,你們先退下。”男人低頭沉默一會,對著兩人黑衣人吩咐道。
“你過來。”男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坐在那把椅子上,沒有下來過,白心輕輕地鬆開了他的手,示意他可以過去。
宋濂走過去,自己在這個男人的麵前,總覺得有無形的壓力,仿佛要把自己給壓垮。
男人突然身後給了他一擊,還要自己反應敏捷給避了過去,但是接下來接二連三的男人的招式一招比一招狠辣。
宋濂也感覺越來越吃力,自己曾經學過空手道,但是那點小兒科在這個男人麵前簡直就是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很快的自己便被接二連三的擊中了。
“爸爸,你夠了,他沒有學過武功!”白心越看越著急,那個老頭現在的招式簡直是要把宋濂給致死,本來昨天他就有傷,現在更是不堪一擊。
但是老頭並沒有因為白心的話止住伸手,終於宋濂被一掌拍到了牆上,霎時間口中湧起一股腥甜,血噴了出來。
宋濂心裏暗暗的咒罵了一句,自己這幾天是不是見鬼了,昨天剛被揍了一頓,今天又被這個莫名其妙的老頭子打。
“這小子真是沒用,不過要是以後刻苦訓練的話,就可以有資格成為我白家的女婿了。”男人似乎打的沒有盡興,不動聲色的收回手掌。
白心慌忙的走過去看了一下宋濂,這個家夥昨日便打的頭破血流,今天也是強撐著跟著自己過來,現在又被那個老頭打的這樣慘。
“你沒事吧?”宋濂有些暈暈乎乎,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散了架,這個老頭子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是散打王,還是中國功夫之王?
“你現在滿意了?”白心扭過頭,對著上麵的人冷冷的說道。
“我沒有要殺死他,你就謝天謝地了,你也不必怨我,好了你把他待下去療傷吧,後麵還有更多的任務,等著他去做呢。”坐上的男人衝著白心擺了一擺手,示意她帶著宋濂下去。
“我們走。”白心扶起宋濂,就向著門口走去,男人的眼睛半眯著看著兩人的身影逐漸的遠去,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宋濂好像有些弄懂了白心和他父親的關係,但是現在自己渾身酸痛的,直想要好好的睡一覺,白心在一旁安靜的給他敷著藥。
宋濂醒來的時候,白心在自己的身子旁沉睡,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她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守著自己,現在她的整張臉都柔和了下來,好像看著也沒有那樣討厭了。
白心仿佛做了一個夢,一下子被驚醒了過來,臉上都是茫然的表情。
“你醒了?你身上的傷已經沒事了,餓了的話我去給你弄吃的。”眼前的宋濂正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白心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等一等,我先問你幾件事情,你必須要回答我。”宋濂叫住了將要離開的白心,口氣有些微冷,但比起昨天,已經算是客氣多了。
“你是想問我那件事情吧。”白心歎了一口氣,自己就告訴他吧,反正現在的情形,自己也是瞞不下去了,還不如讓他知道配合自己些。
宋濂沒有答話,用清亮的眼神看著她,表示已經同意了她的說法。
“你也見到了,我的父親是是一個殘暴不仁的人,至於我的家族是幹什麼的,我無法回複你。”白心聳聳肩,其實自己的家裏具體在幹些什麼,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這麼多年自己無意於涉足家族的事情,都是父親在打點一切。
“那你懷了我的孩子,是真的嗎?”宋濂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發現她臉上並沒有說假話的痕跡,一時之間隻好轉移話題。
“是,但是我本來並不打算去鬧你的婚禮,我懷孕的事情被我父親知道了,沒有辦法,如果你不認他的話,你的生命就……”接下來不說,宋濂也知道了,但是事情的戲劇性還是出乎了自己的預料,看來遠遠要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我一直都不知道,原來事情的背後竟然是這樣複雜的關係……那現在我們要怎麼做?難道真的要接受你父親的家族?”想想今天坐在椅子上一臉威嚴的男人,宋濂就覺得一股壓力莫名的充斥了全身,那是讓自己窒息的感覺。
“不,光想想這個,我也是絕對受不了的,但是現在也是全無辦法,所以我隻能拜托你好好的配合我。”
“你放心,這個也事關我的生死,我會好好的配合你,隻是安筱宥和程弘禦現在一定也很擔心我,我希望你能轉告他們一下……”宋濂想起了陳雪,現在自己倒是希望她不知道自己出事的好,不然事情隻會越來越糟糕。
“嗬嗬……這個實在我抱歉,現在他們是我的父親的死對頭,我是萬萬不能夠接近他們的,你是不是擔心他們把你失蹤的事情……告訴陳雪?”白心安靜的看著床上的宋濂,即使他臉上那樣多的傷,可是也還是掩藏不住俊朗的樣子。
宋濂沒有做聲,就當是默認了,白心轉過身走出了房門。
看來自己可能要在這裏待很久了,沒想到都在這個社會了,還有這樣離奇的事情,還能夠將一個人獨自抓著軟禁起來,可想而知這樣的家族後麵的勢力都有多龐大。
安筱宥和程弘禦沒有找到宋濂的人,但是在自己的心底都堅持的認為宋濂一定還在那個白宅的某個角落中。
“現在宋濂失蹤了,陳雪的情緒雖然漸漸的有好轉,但是還是經常看著窗外發呆,我們要怎麼跟宋家和白家的人說……”安筱宥看著靖存,將手中的香蕉遞到了他爸的嘴邊。
“先努力的敷衍幾天吧,實在是找不到的話,我們就隻有如實的說了。”
“不行,這樣下去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而且那個這樣宋濂和陳雪,就再也沒有可能了。”安筱宥堅決否定的搖搖頭,腦海中又浮現出陳雪那張哀傷至極的臉。
“不然要怎麼辦?”程弘禦歎了一口氣,自己也是沒有辦法了,不過那群人這些天居然都沒有來對付自己,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我們再去一次白宅,這次一定要將宋濂救回來,他多待在那裏一分鍾,就會多一分的危險。”安筱宥冷了冷臉色,自己也猜不透為何自己的心中就那麼肯定宋濂就在那座宅子裏邊。
“好……現在也隻有這樣了……”程弘禦看著地上正在吃香蕉的靖存有一瞬間的失神。
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的賈院長突然打電話給程弘禦,說是又要緊的事情壓迫跟他談談,程弘禦跟安筱宥交代了幾句,便出了門。
現在是白天,自己實在不想飛的那樣快讓那些市民們看把戲。
程弘禦來到的時候賈院長正在那裏沉吟的看著一份化驗單,都沒有感覺到門外正站著一個人。
“賈院長。”眼前的人這樣的聚精會神,程弘禦沉默了一下才輕輕的喊道。
“你來了,我給你看一個東西,你坐下吧。”賈院長取下臉上的眼睛擦了擦,對著程弘禦說道,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模樣。
程弘禦在賈院長的對麵坐下,門前有一份化驗單,上麵有幾張顯眼的圖片,程弘禦被上麵的圖案鎖吸引,不禁仔細的看了看。
“你也看到了,這就是你血液中的東西,現在它們正在逐漸的壯大中,但是我仔細的研究過,這樣的壯大並不是會持續一生,它會漲到某一個點然後快速的衰落下來,當然,它們的極限在哪裏我不知道,而且成長的速度,也較為緩慢。”賈院長在一旁輕輕的解釋道。
“我……最壞的結果是什麼?”程弘禦放下單子,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賈院長。
“你會快速的衰老,然後死亡。”賈院長看上去很累的樣子,頭上有了幾根白發,而且臉上的神情很是疲憊與憔悴,看來事用心的觀察了很多天。
“你能夠告訴我一個大概的期限麼?”這個結果,程弘禦已經準備好了,就是跟安筱宥的爺爺一樣,那樣安靜的老死。
“我覺得你的身體素質的話,大概是十年,或者是二十年,抑或是更久,當然不包括其中的那些細胞組織突然的變異。”
“我明白了,你說的那個解藥中的東西,現在還有還有麼,剩下的都研究出來了麼?”自從上次解藥被搶走了以後,程弘禦就沒有了解藥,所以並沒有服用。
“已經把另一份研究出來了,也已經試驗過了,比上次那個更能夠快速的讓你的變異的細胞便會重新的樣子。”賈院長說的起身在一個櫃子裏邊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藍色液體的小瓶子,色澤甚是光鮮亮麗。
“謝謝你。”程弘禦結果了賈院長遞過來的解藥,這個老頭到底也是幫了自己很大的忙,雖然可能並不是全部為了自己。
“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賈院長將解藥交給程弘禦後,便對著他說道,臉色也微微變得凝重了起來。
“直說就是了。”
“最近周明變得……有一些奇怪,他在研究所裏拿走了幾件特別的混合物,那個他研究的項目裏邊毫不相關的。”
程弘禦出來以後仿佛找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但是現在要是打草驚蛇的話,隻會把整個兒誘餌嚇跑,也許自己可以從劉涵笑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劉涵笑最近總是不見程弘禦的人,人家夫妻倆從這裏搬出去,想住哪就住哪,自己也管不著,但是這倆夫妻行事的方法也越來越想同,比如說現在,自己就被程弘禦約了出來。
“好久不見,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找我啊?”劉涵笑吃著嘴裏的牛排,說完這些戶輕輕地喝了一口麵前的紅酒。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你跟周明相處的可還愉快?”程弘禦不知道從哪裏開口的好,隻能裝作漫不經心不動聲色的模樣。
“恩……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是不是那個家夥跟你說什麼呢?”劉涵笑抬起頭疑惑的看著程弘禦,這個家夥以前對什麼事情都漫不經心,怎麼現在倒關心起自己的事情來了。
“沒有,我就是好奇的想問問。”
“哦,你們倆是好朋友,這種事情應該直接去問他才對啊,你倆是不是吵架了?”不論怎麼說劉涵笑也還是覺得心中奇怪。
“最近一直找不到他的人,所以就沒法問,看你這麼閑,就約你出來吃個飯,順便的問你一下。”沒辦法了,這丫頭的嘴看起來這樣嚴,自己得多喝一些酒了。
“哎,其實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雖然相處久了以後會有一些小缺點。”劉涵笑啃完最後一口牛排對著程弘禦擦了擦嘴。
然後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無休止的絮叨,不過程弘禦表現的很有耐心,至始至終都是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劉涵笑越說越起勁,這頓飯足足的吃了兩個小時。
“對了,最近怎麼老師沒有見到白心呢,聽說她懷孕了……真是的本來想打她的手機號問號一下,沒想到居然是空號。”劉涵笑一直絮叨完才想起問一下白心的事情。
“她有事情吧,我也不清楚。”看來劉涵笑這個丫頭現在還不知道周明的身份。
“哦,哎說起這個,周明這個家夥最近幾天也是神秘兮兮的,我們談戀愛的時候說好的,他會辭掉心理醫生的工作,但是現在卻因為這個又忙了起來。”劉涵笑不滿的對著程弘禦抱怨道,所以現在自己才有這麼多的事情來吃飯。
“恩?他現在去見病人了?”終於說道點上了,看來自己今天請她吃的飯錢算是沒有白白的浪費掉了。
“是啊,臨時說什麼是以前的病人舊病複發,隻有自己才能夠治好,你也懂的啦,我雖然有時候無理取鬧,但是關鍵的時候還是挺善解人意的。”劉涵笑聳了聳肩,這個時候還不忘誇自己一把,程弘禦真是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