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好好的接受我教給你的那些東西。”上麵的人並沒有理她,一個人自顧自的說道。
這樣的態度和語氣白心早已經習慣了,嗬嗬,無論過了多少年,他永遠都是用這樣的語氣在跟自己說話。
自己本以為在念了大學,就能夠脫離他的掌控,但是沒有想到那所三流的大學竟然也是他旗下的,於是自己心灰意冷退了學出來。
“我不,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又要回去那個沒有人情味的地方嗎,不,我不要,白心一想到那個地方渾身覺得冰涼。
“你已經滿了十八歲,不是小孩子了,你為什麼不能好好的替我做一下打算,我現在已經不如年青的時候強健了,你是我白家的繼承人,就應該按照白家的規矩來生活。”在白心的記憶力這個男人很少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更多的時候是冷冷的麵無表情。
“你真是夠了,我說過了我不會回去的,就算你把我抓回去,我也會一次又一次的跑出去。”白心冷冷的打斷了他,這個男人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不論用什麼語氣,除了命令就是算計,難道他真的認為自己會把他當成是父親嗎。
“既然這樣,我也就隻好把你抓回去了,對了你不要忘了,你是因為哪個人不肯回去,我就可以用十年前的方式來對付他。”上麵的人又恢複了冷冷的語氣,說話的時候就好像殺個人就如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十年前,白心突然覺得全身都冰涼了起來。
那年白心八歲,還在上三年級,班裏的人都說她怪癖沒有人願意跟她玩,但是有一個人例外,這個人叫小凳子,是白心給他取的外號。
他的名字自己已經想不起來了,隻記得他姓鄧,於是自己就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名叫小凳子,小凳子是農村來的小孩子,但是由於樂於助人而且長得高大所以班裏的人服他的管教,那時候總是有人欺負白心,小凳子就一一的過去給他們講道理,將小小的白心護在身後,一來二去,白心和他就混熟了,雖然在別人的麵前冷淡,但是唯獨對小凳子熱情。
其實白心在心底非常的渴望有小朋友跟她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每個人都很嫌棄她。
“你為什麼要叫我小凳子,我也給你取一個外號,名叫小星星好不好?”小凳子分外白心一個棒棒糖,另一個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好啊,我覺得小凳子叫起來順口,我笨,比較好記。”白心梳著兩條羊角辮,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口白牙,看起來分外可愛。
“恩,那就這樣說定了,小凳子和小星星,一輩子的好朋友。”兩個小夥伴愉快的伸出了小拇指,在平行時空下定下了契約。
但是這樣的日子始終是不會長久的,白心的變化讓父親有些詫異,有一天將她叫到了房裏。
“你必須院裏那個叫做小凳子的朋友,你是我白家的女兒,就要學會接受孤獨,擯棄那些可以給你溫暖的東西,這是我的命令,你必須照做。”那個自稱為父親的人麵無表情的對著下麵八歲的白心這麼說道。
那時候雖然不是全懂他嘴裏說的話,但是還是懂了大概的意思,他不讓自己跟小凳子一起玩,而且看上去非常生氣的樣子。
白心乖乖的照著父親的話做了,因為父親說如果自己在跟小凳子一起玩,小凳子就要永遠的消失在自己的麵前。
“小星星,為什麼你這幾天總是躲著我,也不跟我說話,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惹你生氣,你要是指出來,我都改。”
“你沒有哪裏惹我生氣,從今以後你都不要跟我說話了你聽到了沒,好友,也不要跟著我!”白心生氣的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凳子,其實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也跟著酸了起來,小凳子是自己的朋友,自己傷害了朋友,當然也跟著難過。
小凳子雖然委屈,但是白心既然那麼說了,自己也就不再跟著她,以後的好幾天裏,小凳子都隻是遠遠的看著她,雖然偶爾也會小心翼翼的跟她說幾句話,但都被白心冷冷的回絕。
漸漸的白心還是變的跟以前一樣孤獨,有一次自己在使用小刀削鉛筆的時候,手不小心被劃出了鮮血,小凳子立刻緊張兮兮的給她包紮了傷口,那天起她便再也無法在小凳子的麵前對他冷言冷語,卻也還是不說話。
但是漸漸的允許小凳子每天纏著自己,有一次放學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小凳子偷偷的跟著自己,一路上白心都是高高興興的跟著兩個保鏢七拐八拐的進了院子,小凳子本是想跟在小星星的後麵,看能不能找到小星星的家裏,以後就可以一起玩了。
白心是在做作業的時候被一陣驚呼聲吵醒的,待前去查看的時候,就發現了被保鏢摁在水下奄奄一息的小凳子,白心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當時的心情,隻知道那天自己慌忙的擠開保鏢救下了小凳子,但是自己還是遲了一步。
小凳子的肚子裏麵裝滿了水,臉蛋也有些浮腫,正悠悠的睜開眼睛看著白心。
“小星星……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不讓我跟著你了,我以後再也不不聽你的話了……小星星我覺得我好想睡覺,我想睡……”小凳子說完這些話便永永遠遠的閉上了眼睛,白心抱著小凳子的屍體一下子就傻了。
隨後才反應哭著哭的上接不接下氣,從那以後便徹底的厭惡了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的心裏已經沒有了父親這個概念。
從回憶裏醒過來,白心有些憎惡的看著他,沒想到自己時隔了這麼多年本想著他能有一絲的悔過之意,現在不止是沒有,反而成了威脅自己的籌碼。
“你當年能夠對一個孩子下手,我已經你現在至少是被自己的良心折磨著,沒想到看來不是這樣,還有你這樣麼多年,活的快樂嗎?有覺得自己活著嗎?當我是你的女兒嗎?”白心一連串的問出了許多的問題,臉上是的表情始終冷冷的。
“這種都不重要,你隻知道你是白家的女兒,便一生都隻能夠用這種方式活著,就足夠了,我不想跟你說太多,你現在願意跟我回去嗎。”男人用的是肯定句,並不是疑問句,白心在心底冷笑一聲。
“我回去,但是這並不代表我跟你妥協了,我是為了你不再傷害我愛的人,但這些人我唯獨不愛你。”
得到了白心的答複男人站起身,帶著白心出去,看樣子心情似乎頗好,完全沒有被白心的言辭都激勵到,這才是讓白心最為心寒的。
老爺子的骨灰被如願以償的埋在了山頂,安筱宥奶奶的墓碑旁,金桓在那裏呆呆的站了一整天,程弘禦和安筱宥沒有辦法,隻好陪著站。
小小的靖存也在其中,他現在的身體還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像一個正常的孩子一般,安筱宥仔細的觀察的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昨天我去找了科學院的院長,讓他幫我化驗我身體裏的血液,今天就會有結果了。”程弘禦在旁邊淡淡的開口。
“恩,可靠嗎?”
“不知道,不過總不會是那邊的人吧,化驗不出來救可以再換一家。”在程弘禦的心中現在除了安筱宥和靖存,不相信任何人,就像周明一樣。
“你的身體還好嗎……我是說,除了感覺速度變快,還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嗎?”安筱宥擔心程弘禦也和爺爺一樣,身體衰老的極快,連他也會離自己而去。
“沒有這樣的事,那藥物是分身體的,這個說法得到了賈院長的讚同,我想靖存現在還沒有出現排斥的反應,大概是已經吸收了那種藥物……”
“會有什麼情況出現了那孩子的身體……”安筱宥歎了一口氣,自己隻想靖存好好的跟個正常的孩子一樣,不想他有什麼特異功能。
“我也不知道,等今天的化驗結果出來吧。”
下午是程弘禦如約來拿化驗單的日子,等到來的時候,正碰到賈院長在那裏嘖嘖的讚歎些什麼,但是程弘禦隱約的覺得好似跟自己的事情有關。
“賈院長。”程弘禦在他身後輕輕的叫著他,這個男人有些驚訝的轉過頭,看樣子還是不能夠接受自己一下子站在他後麵的事實。
“你來了,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你的血液裏竟然又比別人強健了一百倍的東西,你快過來看看。”賈院長顯得很驚奇,大概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程弘禦仔細的湊了過去,發現有幾顆細胞在快速的移動並且擴大,按理說人替你應該不會出現這樣子的東西。
“看到了吧,這可真是神奇。”賈院長歎息了一口氣,自己研究了一輩子才拿過來都見過這樣奇異的事情,要是傳出去,絕對能夠震驚全世界啊。
“賈院長,我死來跟你討教如果能夠殺死這些東西的,不是讓你來讚歎的,希望你明白。”程弘禦聽著賈院長的語氣就不太好,這個男人是怎麼一回事。
“我已經嚐試著用各種藥物去殺死它們,但是完全都沒有效果,而且都會一一的被它們吃掉,你給我一點時間,相信我很快就能夠研究出來,它們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
“在那之前我希望我的身體不會變異,可以嗎?”這樣的回答令程弘禦有些失望,因為完全沒有讓自己知曉如何破解的辦法,還徒增了煩惱。
在和賈院長約定好了以後,程弘禦便快速的回去見了安筱宥,告訴了她這一切,自己如今出門都不需要車子,反正就是來去一陣風。
金桓走了,沒有再留在安筱宥的身邊,一下子安筱宥覺得自己的心中空空蕩蕩的酸酸澀澀的難受極了,金桓陪著自己走了這麼多的路,凡事總是讓著自己,而且在安筱宥的心裏,再也沒有比他更適合當朋友的人,也沒有更像他疼愛安筱宥那樣的人了。
安筱宥知道他是為什麼走,不隻是因為爺爺突然的死亡,還是因為自己在程弘禦和他中間搖擺不定,所以來下決心要離開自己的。
一想到靖存以後隻有自己一個人孤獨的帶大,她就感到一陣陣的失望與空虛,更多的是對金桓的懷念,其實自己說不喜歡他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身邊如果有了程弘禦的話,就不能夠徹底的接受金桓。
“別太難過了。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回到別墅的話,我就搬過來跟你一起住到這個小樓裏麵,靖存現在需要人照顧,而且這裏算是比較隱蔽……”金桓走了,程弘禦卻沒有了快樂與安心的感覺,隻是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個同誌和並肩作戰的人。
好險現在還有程弘禦在陪著自己,安筱宥抬起頭衝著他安心的笑了笑。
一個約會開始步入了秋季,而賈院長也終於找到了可以殺死那些變異的細胞的方法,這無疑是讓程弘禦開心的一件事情。
這是一種罕見的植物液,雖然能夠殺死那些細胞,但是殺死的速度緩慢,需要3到廝天,那些殘留在自己血液裏的東西,還能夠被徹徹底底的殺死。
不過總算是研究出來了,靖存的身體開始微微的出現了一點變化,他好像可以看透自己和安筱宥的心事,兩個人無論想什麼,他都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
這項特殊的異能讓安筱宥和程弘禦感到恐慌,難道說,靖存會的是讀心術,好在不是跟程弘禦一樣會瞬間移動,力量比以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靖存已經快要兩歲了,牙牙學語,但是現在他說的話語卻讓安筱宥感到恐慌,雖然依舊是孩子的聲音,但是都應該不是一個孩子能夠說出來的,而且幾乎每件事情他都可以預料到,家裏都幾隻老鼠,還有安筱宥所有心事。
“程弘禦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那樣靖存將沒有一個完整的童年,他的童年將生活在別人的心事下麵,我們應該怎麼辦,怎麼辦……”安筱宥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這些情況都是自己沒有預料到的。
時間一晃過了半年,這半年裏,賈院長終於研究出了完整的破解異能的藥劑,但是即使是這樣也依然沒能藕節出那些異能究竟是來源於什麼樣的成分。
日子漸漸的看著一天天會好起來,好不了有一天卻突然闖進來一群不速之客,安筱宥冷了冷眼神,看來今日是免不了來不幹一場了。
現在程弘禦去了賈院長那裏,家裏都很自由自己跟靖存兩個人,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對方看樣子並沒有要交手的意思。
“我們少主想請您過去一趟。”來人帶著眼鏡,因為現在是三月,所以看不清身上有沒有刺青,但是既然能夠找到這裏,應該就跟那群人一樣吧。
“你們少主是誰?我憑什麼要過去。”安筱宥一想到自己也有慘死的樣子,就對他們充滿了怨恨,這群人簡直是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