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發生什麼事了?”
老鴇微默,遲疑著要不要對他說,卻又終是歎了口氣,道:“這位客觀,不知什麼時候起,隻要吃了糖街的糖,就會全身長疹子,全身發癢卻死不了人。周遭醫館裏的人都治不好,哎......也不知是什麼病疫,一泛濫就是一家人......”
她滿臉無奈,在說到病疫的時候微不可覺地打了個寒禁,她可不願意得那種病,活不活死不死的。
“這兒本尊包了。”黑袍人不再聽老鴇嘮嗑,與她錯身上樓,腳步輕快但不失沉穩,沉悶的聲音裏隱隱帶著不耐。
古楓皺眉沉思,抬步隨後,黑色的錦袍掃過一旁的桌角,隱匿了門後的白色身影。他未看一眼,黑亮的眸子裏卻閃過一絲了然。
黑袍人轉過樓腳,進入了最左邊的一個房間。此時,房間裏的貴重物品都被老鴇搬走,隻剩下一張沒有棉被的木板床,周遭靜得詭異。
他拂了拂衣袖,雙手交疊在背後,寬大的帽子蓋住整個腦袋,怕是隱在黑夜裏都看不出來。他進而配著那沉悶的聲音緩緩道:“你的任務從未要過這麼久的時間。”
古楓低下頭,好看的眉毛微皺,卻並沒有說什麼。
“哼,道音這老頭怎麼會讓你來做這個任務的,我那徒兒的姿色不知勝過你幾層。若是這最後一個月你還未成事歸門的話,道音說了,那約定......可就過時了......”許久未聞他的聲音,黑袍人繼續麵不改色地說:“怎麼,若是你求我,讓我的乖乖徒兒幫幫你......”
“一個月之後。”古楓不等他說完,黑色的衣袍劃出優美的弧度,毫不留戀地轉身,聲音悠長、悅耳卻不帶絲毫情感。
無非就是來找茬的,一個月的時間,足夠!
黑袍人一愣,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但隨即又恢複如初,“哼,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語畢,人早已不見。
察覺到他已離去,古楓腳步微頓,低下眼簾,墨黑的衣擺飄晃兩下,卻終是發出微不可覺的一歎,繼續前行。
到底,他想要的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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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糖街這條最寬的路上,除了糖果店,最多的恐怕就是客棧了,由於人不多,白墨很快便找到了一家客棧。
她上到二樓偏左的一個房間,關上門行李一扔就仰頭躺在了床上。
不知這兒是怎麼設計的,床上的紗帳竟是透著血色的大紅,紅得耀眼,紅得讓她的心突然跳得飛快。
她輕輕撫摸著紗帳,纖細的手襯著紅色的紗帳顯得妖嬈無比。白墨忽然想,若是這次能夠將蠱取出來,那麼如小柒的願早早嫁了又何妨?但是她曾經的執著與怨恨,真的能夠放下嗎?
可是還未等她多想,滿目的鮮紅使得她一驚,頓感茫然的難受。
“唔......”
白墨眼神漸漸迷離起來,雙手抓緊床單。紅......都是紅......就連門上好似也染上了紅色,為什麼......她會渴望......
紅色的房門被打開一條小縫,微昏的光線射進來,白墨雙臂支撐著身體,努力想要站起來,稍不注意,柔滑的衣襟敞開些許,露出如玉的鎖骨,任是哪個男人看了都會春心攢動。幾次支持未果,白墨索性再次躺了回去,強行忍住胸前的邪火,斜著眼睛看向門,淡定的臉上一片通紅。
一個身著紅色衣衫的人跌跌撞撞地走進來,臉看不真切,但總歸是極其妖孽。他身上並未粘酒氣,卻帶著醉意,兩步三晃地向床邊走來,輕佻著聲音道:“嘿嘿,小墨墨,你終於肯答應嫁給我了,今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你開不開心?”
說罷,他便嗬嗬地笑了起來,一步一步向紅色紗帳圍繞著的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