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聖誕節還有三天,研熙早早收拾好了東西,飛回了紐約。
他們家有幾年是在波士頓過節的,但忙時就隻能在紐約湊合——生活質量會下降一大截。
誌龍今天還在福岡開今年最後一場演唱會,明天也飛過來和她們家一起過節。
因為是第一次拜訪研熙的父母,離開首爾的時候他還有些緊張。
他把自己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問研熙:“那天應該穿什麼?伯父伯母喜歡什麼樣風格的衣服?”
家裏有地暖,他隻是套了件短袖襯衫,胳膊上一大片紋身露出來,一直在她眼前晃蕩。
研熙躺在床上,撐著頭懶懶地說:“你隻要把全身包嚴實就好了。”
紋身什麼的,在金父金母眼裏都是不良少年。要是仁赫有這個傾向,早八百年被他們送去男子寄宿學校了。
說實話,她還是有點不能理解為什麼誌龍堅持要去跟她們家一起過聖誕。馬上就新年了,這種日子不是和自己家人一起過更幸福嗎?
——她當然不能理解龍哥迫切的心,不過他也不打算告訴她。
已經泡了人家閨女這麼久,緋聞傳得全大韓人民都知道了,不可能連點表示都沒有吧?他這點情商還是有的。
鑒於她不可能真的讓他被金父金母暴打一頓趕出去,研熙最後還是幫誌龍準備了幾份禮物:第一次見麵,不需要太過貴重的禮物,茶葉送給金爸爸,他代言的品牌的香水送給金媽媽。剩下仁赫的禮物,研熙留給他自由發揮了。
估計隻有送航模或者最新的電子產品,才可能得到仁赫一絲讚賞的眼神。
當然,研熙還不知道誌龍跟仁赫的“恩怨”已經在之前“一揍泯恩仇”了,她以為誌龍到她家的第一天,就會被連人帶行李地丟出去。
所以當仁赫和誌龍握住手撞了一下肩膀的時候,她驚呆了:有人能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嗎?!
金爸爸更加摸不著頭腦,要知道,三個月以前,仁赫還在他耳邊極盡所能地抹黑全誌龍,他差點就把這小子從女婿名單裏去除了。
金爸爸不顧研熙緊張不安的神色,麵色嚴肅冷靜地帶著誌龍進書房促膝長談去了。
金媽媽則拉著研熙坐到沙發上,試圖用調侃來讓她放鬆:“小男友長得不錯啊,挺可愛的。”
“我一直以為我們研熙喜歡的是那種肌肉猛男,很有安全感的,沒想到居然心儀小白臉!”
金媽媽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她一直對力量型男人有興趣,這些年金爸爸為了滿足她這個要求,不少出入健身場所。是以她也認為研熙會和她口味相近。至少,也不會是這種弱不禁風看起來會被一拳打趴的類型啊。
以前沒見到真人隻是在電視上看過她們緋聞的金媽媽還抱有幻想,以為是攝像機把人拉長變瘦了,沒想到,誌龍真的如此瘦小==
研熙不能理解這種喜好:“可是如果他太壯了,不會擔心家暴的時候打不過他嗎?”
有誰會在結婚前考慮這個問題啊!金媽媽撫額,真的覺得自己的教育太失敗了,兩個孩子沒一個是正常的。
金爸爸和誌龍在書房裏談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期間金媽媽對研熙的戀愛史一直在好奇地問這問那。畢竟,每個父母對自己的孩子一切都會十分掛心。
但其實研熙沒仔細注意金媽媽到底問了什麼,她耳朵和腦子的細胞大部分都貼到書房的牆上,想知道金爸爸到底和誌龍說了什麼,嘴上嗯嗯啊啊地敷衍著金媽媽。
“女大不由娘啊。”金媽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