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1 / 3)

盛夏,午後。日光傾瀉,鳴蟬聒噪。

大名府偌大的後院內,浩浩蕩蕩五六十人圍在演習場邊。前方高高的看台上置有一把巨大的遮陽傘,底下有三人並排而坐。

最中間那位有著彌勒佛般又長又厚耳垂的中年男人,自二十年前起便被尊稱為火之國大名。他的右手邊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頭戴一頂印著大大的“火”字樣的鬥笠。左手邊的少女輕挽著他的手臂,姣麗的臉龐在陰影下猶如藏在幽潭裏的錦鯉,下頜不自覺地微昂著,黑瞳中目光異常專注地落在離她十米遠的年輕忍者身上。

卡卡西的苦無抵在地陸的頸項間,鬢角一撮銀發在打鬥中從護額滑落,沿著青年俊好的臉龐輪廓柔順帖服。盡管頭頂烈日當空,但從青年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疲倦和燥熱。

地陸眼神一黯,背後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打濕,喉間的苦無雖未傷及他半分,但足以讓他明白勝負已分。

他輸了。

而他麵前的那個男人,護額依然穩穩地斜係在額上,沒有開寫輪眼。

隨著裁判大聲宣布“木葉,旗木卡卡西勝”,卡卡西收起苦無,右眼彎成一抹月牙向對手說道:“承讓了,地陸君。”而後雙手插在褲兜裏,站姿隨意,麵對看台時又漸漸耷拉成一隻懶洋洋的死魚眼。

地陸卻沒有和他客套:“卡卡西君不必謙虛,是我技不如人。”

地陸這個人,坦蕩誠實,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

和馬冷冷地盯著他,又往看台上的火影掃了一眼,麵色陰沉仿佛正醞釀著一場未知的暴風雨。

以大名為首,周圍響起掌聲。

大名合起手上的折扇,指向演習場中的銀發忍者,轉頭問道:“這就是白牙的兒子嗎?真是虎父無犬子。”

火影煙鬥不離口,笑嗬嗬地點頭應是。

“旗木卡卡西。”

有一道清脆的聲音在輕念這個名字。

少女鬆開大名的手臂,徑直向演習場走去,繁瑣的華麗衣裳裙擺拖曳至地,沿著台階一級一級緩緩移動,像風吹花田時漾起的絢爛波浪。

她在銀發青年麵前停步,離他很近很近,仿佛隻要微微向前傾就會撞入青年的胸膛中。少女身軀嬌小,隻及他肩膀高,仰著頭瞪大眼睛打量著他,似乎要在他臉上盯出一朵花來。

卡卡西從未被人這樣逐寸逐寸端量過,瞬間感覺自己仿佛是動物園裏的奇珍異獸,饒是冷靜也尷尬。

少女一句話也沒有對他說。片刻,猛地轉身噔噔噔走回看台,她身後的豔麗裙擺一晃一晃如同在水裏遊曳的錦鯉。

她在看台上指著銀發青年,卻是朝猿飛日斬說道:“三代目火影,我喜歡這個人,把他留下來給我。”

斬釘截鐵,字字雪亮。那口吻猶如在說——我喜歡吃這道菜,把它端到我麵前來。

少女說話的時候聲音響亮,吐字清晰,在場的人一字不漏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大名和火影也十分驚訝地望著她。

少女渾然不覺自己做了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

可憐的木葉第一技師,估計明天要上木葉日報娛樂版頭條了。

火影瞟了眼前方被少女的話語囧到的天才忍者,樂嗬樂嗬地抽了口煙:“梨香公主喜歡的話,我讓卡卡西留下來陪你玩幾天如何?”

旗木卡卡西聞言,麵罩下嘴角抽了抽。

身為雙十年華的大好青年,他一點也不想陪這種被寵壞的小鬼玩。卡卡西看著火影那過分明顯的幸災樂禍的神情,死魚眼耷拉得更厲害了。

梨香皺皺眉頭,一本正經地說:“誰說要他陪我玩幾天啦?我要這個人,從今以後旗木卡卡西就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