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正的心裏又氣又憤,又無奈可是卻又是心疼,他這輩子也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為了這個女兒,把半生都是搭進去了,都說兒女都是上輩子的仇人,如果真是如此,他都已經不知道給夏以軒還了多少的債了。現在能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不管誰問起你這件事,你都不能承認,”夏明正咬了一下牙,對著夏以軒說著。
“我知道了,爸爸,”夏以軒本來也就沒有想過要承認,可是,她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啊。
“爸爸,那陸家那邊要怎麼收尾?”
“那你也不能承認,”夏明正其實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而他們也隻有死不承認這條路可以走,而且如果陸家人那邊想要說了,早就已經說了,不可能會等到今天。
“以軒,我先送你去出國躲一段時間。”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感覺將夏以軒送走的好,就像是四年前一樣,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好好的躲著,最好以後就別在回來了,有個活女兒,總比有個坐牢的女兒好。
他是舍不得女兒,可是也不能拿女兒的後半輩子去賭一個沒有可能的可能。
“我不,”夏以軒拉上被子,將自己的給裹了起來,不管怎麼樣,她都要留下來,讓她現在就走,她不甘心,她怎麼能夠甘心。
夏明正站了起來,對著這個女兒的樣子太是失望,而他真的想要將她給打死算了,可惜這是一個女孩,他自小就是當成自己的命一樣疼著,慣著,結果卻是將她的給害成這樣,要是一個兒子,他現在早就已經把她往死裏揍了。
而他現在想要知道的就是。
陸筱畫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是她看到的,還是說,其實她是認識夏若心的,而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陸家那個千金,其實就是夏若心。
他們父女兩個人在這裏旁如無人的交談,算計,卻是不知道,此時另外一張病床上麵的女人,卻是用力的抓著了身上的被子,任著自己的眼淚就這麼一顆一顆掉著,而後全部的都是滲進了被子裏麵。
夏明正其實這幾天一直都沒有睡著,他總是怕陸家的人再是過來找他們的麻煩,他幾乎每一天都是在恍然不安中醒來,然後一分一秒的過的煎熬,等到了夜深人靜時,他才會鬆掉一口氣,還好,今天沒有來。
再是幾天後,他心裏也是多了一絲的怯喜,想著是不是陸家的人根末就是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還是說就連他們也不想提及此事,畢竟,這對於他們陸家而言也是醜來著。
等再是過了幾天,他的心也是漸漸的放心了下來,隻是,他現在頭疼的不是陸家的人,還有沈意君,事情都已經說開了,她搬到夏家一個沒人住的房子裏麵去了,至於他自己,現在每天都要跟著自己那個惹事的女兒,他哪裏也不敢去,現在的夏明正還能管著她,可是以後要是夏以軒出嫁了,這家裏不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越是老,就越是怕孤單,他現在也越是發的想著沈意君的好,隻是他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你再娶一個不就行了,”夏以軒撇嘴,“這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