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的問著自己。

然後拿出了手機,用自己的另一個卡,將兩百塊錢打進了一個帳號裏麵,是的,他就是若有晴天,他知道她喜歡畫畫,所以便托人收購了那家網上的繪畫工作室,再是用工作室的名義讓她替他工作而後就這樣不遠不近,不親不遠的聊著。

他並沒有刻意去打聽她的事,隻是知道,她現在同一個男人居住在一地,那男人有一個女兒,長的很可愛,他有時都想,如若,當初他不是那般狠,或許,他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那孩子應該也有三四歲了,隻是,這也隻是當初,也隻是如初,

世上不缺對不起,卻缺沒關係,

這世上不缺當初,卻最缺如此。

如果沒有當初,沒關係也就沒有對不起。

他讓她這輩子不能生育,現在他自己也是,這就是報應吧,他從來都是一個無神論者,可是現在,他信的,終於是信了。

這個有因必有果,他自己種的苦果,他自己嚐。

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是的,李漫妮,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他眼中的視線又開始殘忍了起來,可是卻又是被幾年間的忍耐給壓了下去。

他不會是四年的前的楚律,有些事情,他不會再做了。

隻是,別人欠了他的,他仍然會找回來。不管是什麼。

但是,誰能告訴他,孩子能找回來嗎,他還能有自己的孩子嗎,還能嗎?這些醫學都是不能解決的事情,他找誰去解決,他找誰是去賠償,又要找誰去承擔?

“律……”外麵的傳來一陣嬌柔的聲音。

楚律的心裏一陣煩燥,他移開放在眼前的雙手,慵懶無比的半睜開了雙眼,一雙黑瞳直直的盯著門口,如是一隻伺機而動的黑豹一般,隨時都會上去咬斷麵前豬物的脖子,而嗜血的分骨而食。

而門外的李漫妮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她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心想著,這天氣實在也是變化的太快了一些,還未到秋天呢,怎麼提前便是冷了,想來,也是應該去買些衣服了,以後的月份大了,現在的衣服也是穿不了了,得買些備用,而且等到她生了孩子,現在的衣服也早就是過了時,也需要全部的換成了新的。

“律,你在嗎?你幫你泡了咖啡過來了。”

李漫妮站在門口,輕輕的敲了一下門說著,現在的楚律令她挺害怕的,她不敢隨便的進到他的辦公室裏麵,其實以前也是如此,楚律在工作的時候,根本就不算是個人,而是台機器,真的應了那一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要是她這一推門,雖然說,他不至於把她像是公司裏的那些人一樣,罵的狗血噴頭的,可是,表情會冷,會不高興,那是少不了的。

對於一個工作狂人而言,突然間被打斷,確實是不太爽的事情,

裏麵半天都是沒有人說話,李漫妮的心裏也有了一種不安的驕躁感,而這種焦躁感覺,最近越來的上頭了

“律,我要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