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丹青之謎(2 / 3)

鳳越來越緊,吹動青陽飄逸的長發。青陽緊了緊衣角,身體竟然感到久違的寒冷。或許,是他的心冷吧!

忽然,一件長衫悄無聲息的披在了青陽的身上,為他驅走了寒冷,帶來一絲溫暖。

青陽回頭一看,卻發現若琪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正在默默的看著自己,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若琪,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呢?”青陽柔聲問道。

若琪起沒有回答他,靜靜地坐在青陽的身旁,輕聲道:“你呢?怎麼也沒有睡?在想什麼呢?”

“不知道!”青陽搖了搖頭,低聲歎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又有誰能告訴我,我到底在想什麼呢?”

“夫君!”若琪沉默了一下,說道:“其實,這些天以來,你看上去很是高興,好像和我們在一起過的很開心,但是我知道,你的心中卻並不像表麵上那麼輕鬆。在你的心底,隱藏著許多常人無法理解的痛楚,這些天,你一直活的很累,對嗎?”

“若琪,我……”青陽張口欲言,卻不知說什麼好。

若琪淡淡一笑,道:“夫君,你不告訴我原因,也許有你不說的理由。隻是,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夠為你分擔一點責任和負擔,看著自己的夫君整天被各種繁雜事情壓的喘不過氣來,我心疼,我真的希望你能高高興興的,和我們在一起,而不是為了敷衍我們,而將所有的痛楚都埋在心中!”

“若琪,也許所有人中,最懂我的,就是你了!”青陽輕輕將若琪抱在懷中,將自己的胸膛貼近她的俏臉,柔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打從封神陵中回來之後,你就一直這樣,看的我好擔心。”若琪幽幽說道。

“傻丫頭,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這件事情,你真的幫不上什麼忙。”

“那你真的不打算再與天帝做最後的對決了嗎?”若琪問道。

青陽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但是天帝有開天神斧在手,無論如何,我與他交手,成功的希望都很渺茫!”

“夫君,不管你做什麼,我從來沒有阻止過你,因為我覺得,夫君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至少在我的眼中都是對的。而且,說實話,我也真的很渴望能夠和你永遠在一起,我們快快樂樂的生活著。在我們的世界裏,沒有爭鬥,沒有仇恨,沒有喧囂。但是,我希望的是,我們能夠真正快樂的在一起,而不是像如今這樣。”

“若琪……”青陽正欲說話,卻被若琪伸手按在瞬間,阻止道:“你聽我說完!其實我知道,在你的心中,你一直都很想將母親救出來,與天帝決鬥,你並不是不想,也不是怕打不過他,因為青陽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怕過任何事情。但是,我卻真的想不出,到底是什麼,讓無所畏懼的青陽因此掣肘?”

“若琪,人生天地間,忠孝怎能忘?但是,誰又知道,如果我要殺上天界,去營救母親,付出的代價,卻會是多麼的巨大?這樣的代價,我承受不了!”青陽沉聲說道,眼神中流露出陣陣淒涼之色。

“什麼代價,能比自己的母親更重要呢?”

“母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是,要我為了救出母親,而犧牲掉自己的至親至愛,這樣的事情,我依然做不到!”

沉默了許久,若琪淡淡的問道:“你說的……是我嗎?”

青陽身體猛的一震,他吃驚的問道:“若琪……你?你?”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若琪淡淡一笑,道:“其實,我早該想到了。在師傅賜給我魂心絲的那一天,曾對我說過一句話,這句話知道現在,我才明白其中的含義!”

“什麼話?”青陽追問道。

“魂心絲斷芳魂散,逍遙劍鋒斬情緣!”若琪一字一頓,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

那一刻,青陽的心猛地一陣顫抖,原來,這句話,若琪早已經知道了,也就是說,他早已經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終會有一個了解。青陽的心一陣疼痛,此刻,他不知該如何去麵對若琪,去和她講述伏羲曾對他說得話,難道要對若琪講:“要打敗天帝,就必須要你來祭劍嗎?”他明白若琪的性格,如果他說了這句話,若琪會毫不猶豫的為他舍身跳進劍爐之中。而那時,自己雖然救得了母親,但心也會永遠的碎裂,再也無法愈合。

見青陽沉默不語,若琪緊緊的抱著青陽,輕聲道:“夫君,如果真的是因為我,而讓你止步不前的話,那麼,若琪這一生都會感到自責,因為你是因為我,看不到自己的母親,你是因為我,才讓自己變得不快樂!那樣,若琪會傷心的!”說著,若琪的眼中流出兩行清淚,片刻之間,便打濕了青陽的衣裳。

“若琪……”青陽將若琪的緊緊的抱著,聲音中也有一絲哽咽。

“夫君,答應我,不要因為我阻礙前進的步伐,我愛的青陽是一個不會被任何事情牽絆的英雄!”

“不,若琪,我不會讓你離開我,永遠也不會!”青陽堅定地說道。

“夫君……”

“若琪,我答應你,無論如何,我都會去與天帝一戰,救出我的母親。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對付天帝的方法。若琪,你還記得嗎?清微前輩曾經說過,丹青劍俠在臨終前,曾隱藏了丹青劍訣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讓天帝時甚為忌諱。我想,如果我們能夠將這個秘密找出來,就一定能夠對付的了天帝。明天,我們就去世外之源一趟,看從那裏,會不會有什麼收獲!”青陽沉聲說道。

“嗯!”若琪依偎在青陽的懷中,輕輕的應道,對於青陽的決定,她永遠不會去反對,隻要青陽之真心的快樂,她就無悔無怨。

時近深夜,寒風越來越緊,不斷吹動這兩人的衣角。盡管兩人互相依偎著,依然能夠感到一絲寒冷。

過了一會,青陽輕聲說道:“若琪,夜深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恩!”若琪輕輕點頭,但身體卻絲毫未動,隻是眼神如波的看著青陽。

青陽微微一笑,他輕輕的在若琪的額頭吻了一下,將她抱起,走進了房中。這一夜,又注定是難眠的一夜,這一夜,又注定是纏綿的一夜,這一夜,又注定是兩人永生難忘的一夜。這一夜,他們的心靈又再一次緊緊的交合在一起。隻是,這一夜,對他們兩人來說,卻又是那麼的沉重,那麼的複雜……

清晨,當太陽的第一縷陽光照進青陽的屋子時,青陽便醒了過來。懷中擁抱著若琪柔軟的嬌軀,青陽的心中一陣陣迷茫。丹青劍訣,此刻,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套曾經風靡六界,叱吒風雲的霸道劍法之上。然而,丹青劍訣的秘密。他能夠知道嗎?看著若琪正睡得香甜的臉龐,青陽的心中一陣陣酸楚,他不明白,為什麼命運要如此捉弄他們,讓若琪為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卻不讓她過一天安靜的日子,這對她太不公平了。這一刻,青陽的心中更恨天帝,因為這一切,歸根結底都是天帝惹出來的,一切事情都是由他引起,是他,拆散了自己的家庭,奪走自己的摯愛。

“天帝,你等著,總有一天,我青陽誓取你項上人頭!”青陽的心中高聲喊道。

魔尊大殿中,青陽向清微等人說明了自己的想法,準備和若琪去世外之源尋找丹青劍訣的隱秘所在。同時也帶上碧淵和雨夢,畢竟,碧淵在世外之源裏生活了數千年,對裏麵的情景,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清微和冥幻都沒有對他的決定發表任何異議,他們知道,屬於青陽的路,隻能讓他自己去闖。何況,清微也希望,青陽的此次世外之源一行,會有所收獲,那樣,也許會改變所謂的定數。而冥幻更是期望青陽找到丹青劍訣的隱秘,因為這三個兒媳,他也是喜歡的緊,一個也舍不得失去。

世外之源中,一切還都是那麼的平靜,那麼的祥和。碧綠的大草原,一望無際,宛如一個巨大的綠色地毯,鋪滿了整個空間。藍天,綠地,空氣清新,靈力充沛,一切,都和青陽第一次到來一樣。

看著眼前的美麗景色,青陽眼前似乎又出現了他第一次來到世外之源的呃情景,似乎又看到了碧淵曾今隻為他一個人跳的那一支令天地都為之驚歎的美妙舞姿。似乎看到了在哪個玄冰之窟中,他們一起去取丹青劍訣之時,碧淵為了他而身受重傷的情景,一切都曆曆在目,如在昨日。然而,這枚多年了,他整日隻忙於修煉和爭鬥,而且很多時候,都是若琪在陪著他,他再也沒有欣賞過碧淵那美麗的舞姿了,心中不禁對碧淵生出一絲絲愧疚。然而,他卻知道,碧淵或許能夠陪伴著他一生一世,可是若琪……他真想立刻找到丹青劍訣的秘密,然後殺上天界,救出母親,那麼,一切都將不會再發生了,他就可以永遠陪著自己心愛的人,給他們一生的幸福。

玄冰窟中,青陽當年在拿取丹青劍訣時,曾將這裏毀於一旦,不過後來又被他和碧淵合理修複好了,雖說玄冰之氣遠不如前,但是依然寒冷無比,足可以與天聖門山後的幽泉血洞中的冰室相媲美。

在這玄冰之窟中,坐落著兩座人形冰雕。不過這些並非冰雕,而是實實在在的人,一個是丹青劍俠,而另一個,則是青陽的養父,青山的肉身。但年青山死後,青陽為防止有人對青山的肉身不利,便將他送在了世外之源中,這裏地處偏僻,神秘之極,一般人是絕難找到此地的。送在這裏,青陽才比較放心。等他了解了這裏的一切事情,便會去鬼界,從鬼王那裏取回青山的魂魄,讓他還陽,然後好好的侍奉他,讓他頤養天年,以報答他十五年的養育之恩。

站在丹青劍俠的肉身跟前,青陽深深的鞠了一躬,心中說道:“丹青劍俠,您當年以丹青劍聞名六界,聲名遐邇,如今,青陽為了打敗天帝,救出母親,同時解六界眾生與苦難之中,繼承了您老的丹青劍訣。您若在天有靈,就保佑青陽此行能夠找到您所遺留的丹青劍訣的秘密所在,以打敗天帝!”

沉默了一會,青陽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先在這裏搜索一陣,看有沒有什麼發現,如果沒有,那就讓碧淵帶我們去逼得地方看看!”

“如果丹青劍訣的秘密並不在世外之源中呢?”雨夢忽然問道。

“不管怎樣,我都要搜遍世外之源的每一寸土地,直到找的所謂的秘密為止!”青陽神色堅定的說道。他清楚,這一次,他尋找的不僅僅是一個流傳的秘密,更是有關若琪生死的事情,所以,他絕不能馬虎。

世外之源,玄冰之窟,遍布寒芒。玄陰之氣化為陣陣銀色的白霧,在整個冰窟之中彌漫,宛如一片片煙蘊,飄渺虛幻。

青陽等人在冰窟之中不斷的轉悠著,四處尋找丹青劍訣秘密之所在。然而,冰窟之中也就這麼大一塊地方,隻用了小半天時間,青陽等人便已經把冰窟翻了個遍,但卻是毫無所獲。

正當眾人都沮喪不已的時候,碧淵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那是世外之源的一處絕地,終年黑霧繚繞,詭異陰森,與世外之源這美麗的風景極不相稱。因此,碧淵雖然在這裏生活了數千年,但是卻從來沒有去過那裏。

那裏是一座山穀,當青陽站穀口的時候,便感受到一股極大的威脅隱隱存在,但卻說不清是什麼東西。這個山穀之中長滿了枯草,看上去甚為慘淡,而且其中充滿了詭異陰森的氣息,境況與絕滅穀幾乎沒有什麼差別,唯一不同的是,絕滅穀中處處充滿了危險,毒草猛獸遍地都是,稍有不慎便會葬送性命,但是這裏卻並沒有那種危險的氣息,除了詭異,還是詭異,沒有任何別的氣息。

青陽眉頭緊鎖,他隱隱的感覺到,這個山穀中一定會有什麼東西,也許正是他們要找的東西。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這裏會搞得如此恐怖,難道丹青劍俠並不想後人繼承他的衣缽,傳承他的絕世武功,所以才將丹青劍訣的秘密封印於此。

沉默了一會,青陽回頭對三女說道:“你們先和碧淵在這裏轉轉,欣賞一下這裏的風景,我進去看看,一會就出來!”

他話剛說完,三女就反駁,誰也不願意離開他,讓他一個人進去。青陽費盡口舌,也沒有說動三女,最後隻好無奈的帶著她們一起進去。

當他們走進這座無名山穀中時,卻發現,這裏並沒有在外麵所看到的那麼恐怖。穿過黑雲之後,展現在他們眼前的就是一片光明,雖然還是殘花敗草遍地都是,但是卻並沒有那種危險詭異的氣息。猛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場大風不知在何時刮了過來,將這裏原本美好的風景全部打破,留下這殘景而去。

青陽微微一笑,心中已然明白丹青劍俠的意思。其實,丹青劍俠是想封鎖這個秘密,不想讓後人知道,但是同時,他又想要後人找到這個秘密,以傳承他那套霸絕天下的劍法。矛盾之下,丹青劍俠便開辟了這個神秘的山穀,用一種詭異的氣體將它從外部罩住。這樣一來,既能保護好這個秘密不被盜走,但同時又為後人留下了一條路。隻要有一天,有人能夠看破各種情況,說不定就是自己的繼承者,那麼,他也就有資格從這裏得到這個秘訣。

明白了這一切,青陽淡淡一笑,道:“若琪,碧淵,雨夢,這個山穀沒有什麼危險。現在我們分頭尋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洞穴之類的東西。也許,我們要找的秘密就在這些洞穴之中。”

“好!”三女同聲應道,隨即便分開尋找。

片刻之後,雨夢終於發現了一個洞口。這個洞口極為隱秘,因為它並不像普通的洞口一般,處在極為顯眼的懸崖峭壁之上,而是隱於一顆巨大的古樹之後,濃密的枯葉將洞口完全覆蓋住。如果不是雨夢心思縝密,看的極為細心,恐怕他們誰也難以發現這個洞口。

進去之後,青陽發現,這個山洞極為的平常,甚是沒有一點真元力的存在,更沒有什麼結界陣法保護,石洞中的一切都毫無遮攔的放在一塊石桌上,完全不像是一個藏有重大秘密的地方,這讓眾人隻以為是進錯了地方。

青陽敏銳的目光四處掃過,猛然發現,在石桌上的一堆書籍下,壓著一張已經泛黃了古卷。青陽走了過去,將這張古卷重中抽取,細細的掃描一遍,臉色頓時大變,神情之間滿是震驚之色,嘴唇不斷的抖動,手上的紙也被他握的沙沙一陣聲響。

看到青陽這副樣子,三女嚇呆了,麵麵相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們卻誰也沒有向前,因為她們知道,青陽是不會讓她們擔心的,不管什麼事情,青陽都會告訴他們。過了好一陣子,青陽至於恢複,但是臉上卻仍舊是一片淒楚的神色,他坐在石凳上,久久沉默不語。

見青陽一眼不乏,若琪不禁走上前去,柔聲問道:“夫君,出了什麼事情?這個是……”

“不是!”沒等若琪說完,青陽便說道,他扭頭看了眾女一眼,微微一笑,道:“這張並不是什麼丹青劍訣的秘密,而是一些沒用的東西。看來這裏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我們出去再找找吧!”說完,青陽便將那道紙收了起來,轉身走出了石洞。

見青陽走出去,碧淵和雨夢也緊跟著走了出去,但是若琪卻還依然站在原地,看著青陽走出的背影,她的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似乎有些明了。

“若琪,你怎麼了?怎麼還不走?”走到洞口,雨夢發現若琪還站在原地,不禁奇怪的問道。

“哦,沒什麼,這就來了!”若琪慌忙答應道,便急忙走了過來。

雨夢看了看若琪,又看了看青陽,她忽然有種感覺,青陽和若琪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們。因為她們兩個這些天的舉止,言語,表情都是極為的反常,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思索了一回,雨夢無奈的搖了搖頭,便不再多想,緊跟了上去。

幾人又在山穀中轉了好久,但是除了他們第一次進入的那個山洞之外,便再也沒有發現任何奇異之處。最終,他們依然是一無所獲,青陽呆呆的坐在一塊石頭上,神情一片漠然,讓碧淵和雨夢都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找不到丹青劍訣的秘密會讓他如此的失落呢?以他的性格,是不應該這樣的啊!但是她們誰又知道,這個丹青劍訣的秘密,對青陽的意義,又怎是僅僅打敗天帝這麼簡單呢?

不知不覺,一天就在眾人的搜索中過去了。一天的勞累,幾人已是疲憊至極,碧淵和雨夢不久便進入了夢鄉,若琪也昏昏欲睡。

當若琪也睡下之後,青陽一個人默默的來到世外之源的草地上,仰麵朝天。此刻,他真的好想大哭一場,以發泄心中的憤恨與絕望。他不明白,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們,為什麼自己滿懷希望的尋找的丹青劍訣的秘密,最終卻是這樣?為什麼要讓自己的希望就這樣毀於一旦?

看著天空中那輪皎潔的圓月,青陽卻感到它是那麼的暗淡無光,沒有絲毫色彩。有的,隻是一陣陣淒寒與辛酸。

微閉雙眼,兩行淚水順著青陽的臉頰悄悄滑落,落在碧綠的草地上,在與光的照耀下,閃著點點光芒。青陽的腦中不斷的回想著那張紙上,丹青劍俠留下的所謂的秘密,原來,丹青劍訣終極力量的發揮,依然是要借助一把天下至強的寶劍。而且,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青陽萬萬不能接受的——祭劍!用自己心愛之人的血肉來祭劍,這樣,才能使寶劍與主人真正做到心意相通。而且,用來祭劍之人必須心地善良,而且是心甘情願的祭劍,這樣才能使丹青劍訣發揮到最大的威力。如果祭劍之人不滿足其中的任何一個條件,便會導致劍的主人走火入魔,變成一個殺人成性的至邪至惡之人。

當青陽看到這篇文字之時,心中是萬念俱灰,他多麼希望,這張紙上說的並不是真的,他多麼希望,在那個山穀中能夠找到另一個山洞,裏麵才是他真正想要的,而又符合他心之所想的東西。然而,一切希望最終都化為泡影,青陽的心,在他們走到山穀的盡頭之時,便深深的跌落穀底,裂成千萬道碎片,再也無法複合。

呆呆的坐在草地上,青陽絲毫不管已經被露水濕透了的衣服,就那樣靜靜的,默默的坐著,神情呆滯一片,仿佛一尊雕塑一般。

忽然,一道輕柔美妙的聲音從青陽的身後想起:“不要再多想了,也許這一切,就真的是命運吧!”

青陽身體一震,猛的回頭一看,卻發現若琪不知何時又來到了他的身邊。

“你……知道呢?”青陽低聲問道。

“今天一看到你那般神情,我便已經明白了一切!”若琪淡淡的說道,仿佛這這一切與她並沒有什麼關係一般,神情極其的從容。

“若琪……”青陽一把將若琪摟在懷中,淚水又一次從眼中劃出,他的心此刻如刀絞一般的疼痛,但他卻並沒有絲毫直覺,或許,他已經痛的麻木。

“夫君,若琪說過,隻要能完成你的願望,若琪可以為你犧牲一切!”依偎在青陽的懷中,若琪淡淡說道,但語氣中,也免不了有一絲憂傷。

“我的願望隻有一個,就是我們兩個能夠永遠在一起,不論誰也不能把我們兩個分開,永遠不能!”青陽附在若琪的耳邊,輕聲說道。

聽了青陽的話,若琪輕輕一笑,道:“夫君,你聽過一個有關石橋的故事嗎?”

“什麼故事?青陽疑惑的問道。

“那是一個佛教的傳說,傳說佛祖坐下弟子阿難曾對佛祖說:我喜歡上了一女子。佛祖便問阿難:你有多喜歡這女子?阿難便答道說:我願化身石橋,受那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隻求她從橋上經過。”若琪說著,眼中不禁流露出兩行清淚,滿載著心中的情與愛,不舍與關懷,掉落在草地上,化作萬千露水的一顆。

“我願化身石橋,受那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隻求她從橋上經過!”青陽重複著這句話,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夫君!”若琪輕輕一笑,輕聲問道:“如果是你,你會這麼做嗎?”

“不會!”青陽沉聲答道:“因為我已經有你!”

“但我會!”若琪輕聲道:“我會和阿難做一樣的選擇。盡管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長相廝守,但是隻要能讓他開心,讓他高興,不管化作什麼,多少年,我都願意,因為我知道,他也是愛我的!”

“若琪……”

“夫君,不要再這麼執著了,好嗎?若琪能遇到你,此生已經無憾。更何況,你還有碧淵,雨夢姐姐他們陪著你,還有父親,母親,許多的人,他們都需要你,而我,隻要有你就足夠了。”

“可我卻需要你,沒有你,我什麼也做不了!”青陽捧著若琪的臉龐,滿含柔情的說道。

輕輕拂過青陽俊秀的麵容,若琪輕輕一笑,道:“別傻了,沒有我,你一樣可以做很多事情。更何況,天帝現在是不可能與你善罷甘休的,你今後的日子還很艱難,隻有打敗天帝,你才能真正過上安靜祥和的日子。”

“沒有你,在好的日子,對我來說都沒有絲毫用處!”青陽搖頭道。

“夫君,你不要這樣,你要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情不僅僅關乎著你一個人,而是關係到整個六界的生靈,所以你是決不能輕易放棄的,否則,你就不僅僅愧對若琪,而是愧對全天下所有的人!”

“為什麼拯救天下的重任要落在我的身上,我承受不了這麼重的負擔!”青陽放開若琪,激動的大吼道。

“因為你是無所畏懼的青陽,更是我這一生中最愛的夫君!”若琪淡淡說道:“夫君,告訴我吧,我到底該怎麼做?”

青陽沉默了一會,沉聲道:“不,我不會這樣屈服於命運,他想要奪走我的幸福,我偏不讓,我要讓整個天下的人都知道,我青陽絕不屈服於命運,絕不會讓我心愛的妻子再去為我不斷的付出。沒有了所謂的秘密,我一樣可以戰勝天帝,一樣可以傲立於九天之上,一樣可以於我心愛的女人廝守終生!天帝,我一定會贏,一定會贏!”青陽大吼道,逍遙劍瞬間出現,湛藍的劍鋒直指蒼天,似乎是在挑釁,是在宣戰,是在展現他霸道傲然的王者姿態。

在世外之源沒有停留,青陽等人便回到了魔界。從始至終,碧淵和雨夢都不知道,青陽早已找到了所謂的秘密,因此她們歎息不已。但她們每一次,卻如千斤重錘一般敲在青陽的心上。這樣的秘訣,還算是秘訣嗎?青陽心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