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大戰榮景(2 / 3)

青陽微微一笑,隨即於三女攜手,也緊隨而去,飛上了天空。

片刻之間,青陽等人的眼前又出現了一座島嶼。與蓬萊仙島一樣,這裏也是秀美無比,一片湖光山色,風和日麗。島上奇花異草遍生,奇珍異獸滿地。周圍一樣是雲霞繚繞,將整座島嶼包裹在其中,宛若虛幻。

在島嶼的中央,有一座別致的庭院,樓閣玲瓏,古色古香。在房屋的周圍,隱隱有一層仙家五彩祥雲,在保護著那座庭院。但說保護,卻又似乎是禁製,因為空中的青陽能夠明顯感到,那股五彩祥雲中的氣息,正牢牢的克製著他體內的魔氣,令他一身狂霸的魔力無法發揮。見此,青陽斷定,父親必然是被關押在這座庭院中。

飛身而下,青陽等人穩穩的落在庭院的中央。冷眼看著眼前這座古屋,青陽的眼中閃爍著無比璀璨的精光。

在屋中,此刻正坐著一個英俊的中年男子。他的身體消瘦無比,但是那種威嚴無比的王者氣息,還是遍布全身。他消瘦的身體微微的發抖,神情間滿是激動之色,一雙深邃的眼中似乎還隱隱有些淚花。同時,屋外的青陽也渾身顫抖著,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縱然隔著千山萬水,也一樣是清晰無比,更何況僅僅隔著這一道屏障,一道木門。

四周一片寂靜,就連島上野獸的吼聲,此刻也消失不見。但是,青陽卻對此毫不在意,他甚至沒有對周圍的環境產生一絲疑問,沒有發現,從他們來到這裏到現在,這裏始終沒有出現過一個人。

隨著“嘎吱”一聲,青陽麵前的木門應聲而開,一個俊朗的中年人站在青陽的麵前。看著眼前的眾人,他那布滿風霜的臉上漸漸露出一絲淡淡笑容,很淡很淡,似乎還帶著一絲苦澀,一絲牽掛,一絲念想。

“主人!”冷雲那略顯哽咽的聲音在青陽的身後響起,隨即便是重重的跪地之聲。

主人!雖然早已在青陽的意料之中,但他的身體還是一陣劇烈的顫抖。沒錯,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曆盡千難萬險,要搭救的親生父親——魔尊冥幻。

“青龍,起來吧!”冥幻微微頷首道,聲音是那般的清朗和善,卻又充滿威嚴,讓人有種想要去接近的想法,卻又不敢。

“父親!”沉默了許久,青陽終於喊出了這仿若已經在心中珍藏了千年的聲音。伴隨著這聲音的,使青陽“撲通”跪地的聲音,更有兩行淚水從眼角滑落,奔如泉湧,不知是激動,還是心酸。

冥幻點了點頭,但眼中卻早已是淚花閃爍,他嘴唇微動,卻終究沒有任何聲音。

見此,星羽的心中也是感歎不已。一代魔尊,在“親情”的麵前,卻原來也是這般的脆弱。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動情時”。

“孩子,快起來吧!”冥幻嘴唇微顫著說道,他伸手想要去將青陽扶起,卻碰觸到了那一道五彩光芒,身體瞬間便被彈了回去,重重的摔倒在屋中。

“父親!”青陽大驚,急忙站起身來,朝屋中衝去,卻不想也被那道五彩光芒彈了回來。青陽大怒,手心一展,逍遙劍立現手中,他大吼著,舉劍朝那道光壁砍去,每一劍都用盡了全力。隻見一道道藍光從劍鋒飛射而出,但在碰到五彩光壁的瞬間,卻都煙消雲散。

“孩子,不要白費力氣了!”冥幻不知何時又來到門口,臉上掛著一絲無奈的笑容,道:“這道光壁是天帝紫金玲瓏壺所化,你是劈不開的!”

“不!”青陽怒吼道:“無論如何,我定要將它劈開,救父親出來!”說著,手上的寶劍不停,依然不斷的朝光壁劈去,盡管每一次都被彈開,他卻依然沒有放棄。漸漸的,巨大的力道已經將他的虎口震開,鮮血滴了下來,但他卻渾然不覺,也不聽任何人的勸阻,冷雲等人上前勸阻,卻全被他甩到了一邊。

見青陽如此激動,若琪的心中一陣心疼。她走了過去,輕輕握住青陽不斷揮動的手。青陽發覺有人阻止,正要發火,卻碰上若琪那一雙清亮的眼睛,頓時平靜了下來。

“孩子,你叫什麼?”見若琪阻止了青陽,冥幻微微一笑,詢問道。

若琪微微一笑,道:“父親,我叫柳若琪,是您的兒媳婦!是青陽哥哥的……”她扭頭看了青陽一下,繼續道:“是他的娘子!”

“好!好!”冥幻臉色激動,正待說話,忽然空中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青陽,你終於來了!”

方丈仙山,處處洋溢著溫情。

冥幻與青陽父子二人,曆經數十年的艱辛,終於相見,那種場麵,令在場的眾人無不潸然。他們都發自內心的為青陽和冥幻感到高興。

然而,正當父子兩人交談之際,一道洪亮的喝聲打斷了他們。

“青陽,你終於來了!”聲如洪鍾,夾雜著無比龐大的內力,直震得碧淵雨夢等人氣血翻湧,心中萬分難受。

青陽聞聲抬頭,卻發現,空中站著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有七個,而且其中兩個青陽還認識,正是當初在渝州城中與他交手的坎水和離火二人。他們個個穩站空中,臉上毫無一絲表情,冰冷無比。不用想,這正是天界的八大戰將,不過乾元在十年前已經死去,如今隻剩下七個了。

“咦?”忽然間,星羽一聲怪叫著從青陽身後走出,滿臉輕蔑的笑道:“水火兩位將軍,是不是這十年過的自在了點,皮癢癢了,想來讓老頭子給你鬆一鬆啊?”

“你……”十年前,星羽將坎水和離火兩人重傷,令他們羞慚無比。如今星羽又故事重提,正好揭了坎水和離火二人的瘡疤,兩人臉色立時變得難看之極。

“星羽!你這個天界的叛徒!今日,我等也要將你一並拿下,交天帝大人處置!”說話的是一個滿身銀衫的中年男子。此人麵貌平平,但眼神卻是相當的犀利,放出陣陣寒光。他亦是滿頭銀發,身後背著一把銀色的寶劍。此人正是天界震雷神將,身後寶劍名曰“雷炎”,是一把極為罕見的仙劍。

看到他這個造型,青陽的眼前不禁又浮現出了景顥然那英俊的麵容,心中力感絲絲悲痛。不過,青陽也並非感情用事之人,他明白,空中的幾人都是天帝的忠實走狗,此刻他決不能有半點仁慈之心。

未等星羽說話,青陽微微抬頭,淡淡說道:“讓無情天尊出來見我!”清朗的聲音中,滿是不屑與輕視。

見青陽如此狂傲的神情,震雷心中是極為的不爽,他大喝道:“就你,還配讓無情天尊親自出手嗎?我等今日便可讓你粉身碎骨!”話音一落,背後寶劍猛然出鞘。震雷手握把劍,朝青陽一指,霎時間,一道驚雷從天而降,朝青陽直直的劈下。

“哼!不知好歹!”青陽冷哼道,但身體卻紋絲未動,靜待那道驚雷的驚雷。

片刻之後,震雷戰將便震驚了,因為他召喚的那道驚雷不僅沒有對青陽造成任何傷害,反而被青陽將那道雷電之力全部吸收在體內。震雷戰將又羞又怒,隨即連劈數劍,每一劍都夾帶著無比龐大的雷電氣息,迅速朝青陽斬來。

青陽微微一笑,身軀一抖,體外瞬間出現一道透明的結界。這層結界在擋住了震雷所發雷電之力的同時,又極為玄妙的將他的攻擊全部轉移到了一旁籠罩古屋的五彩光壁之上,直劈的光壁一陣顫抖。

震雷臉色劇變,沒想到自己的攻擊竟然全部被青陽轉移到別處,如此玄妙的身法,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再說一遍,讓無情出來見我!”青陽的聲音陡然轉冷,周圍的氣溫也在他聲音的渲染下,似乎瞬低了好幾度。

“先打敗我再說!”震雷怒吼一聲,飛身來到青陽的麵前,舉劍便朝青陽刺去。然而,他的劍還未到青陽的跟前,便立刻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所阻擋,寸步不前。忽然間,青陽暴喝一聲,身外一道青光閃過,霎時將震雷戰將彈了出去,飛出老遠才穩住了身形。

“最後一遍,讓無情來見我!”青陽陰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震雷更不答話,回身飛來,劍鋒再次刺向青陽。他身軀在空中急劇旋轉,形成了一個微小的旋風,但其中的力量,卻是不容小覷。此刻,他已經知道青陽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並不像坎水和離火說得那麼不濟。所以,他便毫不猶豫的使出了殺手之招——旋雷動,以自己十成的功力衝上前去。

見此,青陽微微色變,但他並不是被震雷所顯露出的實力所驚訝,而是為他明知不敵,卻依然上前一戰的勇氣而感到欽佩,憑這一點,他便比乾元要強得多。

青陽微微一笑,隨即手心一翻,一團銀白色的光球瞬間出現在手中,周圍閃著無比璀璨的光芒。忽然間,青陽手一抖,電球瞬間離手,以極快的速度超那股小旋風的中央飛去。隻聽得一聲巨大的爆炸,一陣刺目的白光從兩股力量交界處激射而出,霎時便籠罩了整個島嶼。在如此璀璨的白光下,那普照萬物的陽光也顯得微不足道。而且,這陣白光之中,竟夾雜著無比強大的毀滅之力,朝四周湧去。方圓數十丈之內,竟是寸草不生,光禿禿的一片,唯一存在的,隻有那間古屋,和中央站著的幾人。

白光散盡後,一個偉岸的身影驟然從空中落地,濺起片片飛塵,夾著一絲血花,落在了一旁。那自然是震雷,被青陽的雷球重傷,此刻臥倒於地,奄奄一息。而青陽,從交戰之初到現在,幾乎連身體都沒有移動過。

見此,震雷的臉色一片羞慚,他自知技不如人,在坎水等人的攙扶下,吃力的站起道:“青陽,你的修為卻是高強,我等自愧不如,但你今日想救走魔尊,卻是絕不可能!你還是放棄吧!”

“哼!放棄!”青陽冷笑一聲,厲聲道:“若是你曆盡千難萬險終於見到父親的一麵,而他老人家卻依舊遭受著牢獄之災,你會放棄嗎?”

“陽兒!”這時,冥幻忽然開口,神色略顯黯然道:“他們說的沒錯,天下除了天帝,沒有人是無情天尊的對手。為父今日能見你一麵,也心滿意足了。隻可惜……”說到這,冥幻的臉上有寫滿了悲傷,他輕聲道:“這可惜,為父這一生,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的母親了!”說完,他雙眼微閉,但卻依然有兩顆清淚從眼中滑落。

“父親!”青陽沉聲道:“無論多麼艱難,孩兒也不會放棄。苦修二十年,我等的就是我們全家團聚的那一天!任誰也阻擋不了!”說完,他扭頭看向震雷幾人,冷然道:“告訴我,無情,在哪?”

“無情天尊,豈是你想見就見的!真是自不量力!”離火高聲道,但聲音中卻明顯有一絲畏懼,顯然剛才的一戰,已經讓他徹底明白,眼前青陽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差點死在自己手裏的青陽了,這個青陽修為之高,哪怕他們五人聯手,也絕非對手。

“哼!”青陽的眼中瞬間爆出一絲寒光,周身氣勢猛然迸發,狂霸無比,朝四周湧去。離火等人大驚,來不及閃躲,便被青陽所散發的氣勢波及,或輕或重都受了傷,至於碧淵星羽等人,則在若琪的保護下,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時,星羽的老臉也有些掛不住了,想當初一直是自己在保護若琪,如今卻反過來被這個小丫頭保護,傳出去,真是羞死了。不過星羽也是分得清大局的,盡管心中不怎麼舒服,卻也沒有顯露出來。

青陽輕易一擊,瞬間便將其人創傷,如此實力,令坎水幾人心中驚駭無比。此時,震雷已經毫無再戰的力量,而其餘幾人,早被青陽所顯露出來的實力所震驚,哪裏還有膽子去挑戰青陽。如此一來,古屋前出現了難得的寧靜。

沉默了片刻,星羽終於耐不住開口道:“我說幾位,打不過的話就依臭小子說得去做,別這麼墨跡!”

“星羽,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坎水厲聲道。

“恩?”星羽一愣,隨即大笑道:坎水戰將,我看你真是記吃不記打啊,好,那老子今天就再教訓你一次!“說完,身子一拱,“噌”的一聲便朝坎水射去。

坎水眼神一冷,手中寶劍一揮,立刻一片劍影阻擋了星羽的攻勢。星羽手捏法訣,周身顯出一片青光,瞬間便衝破了坎水的劍影,眼看快要來到坎水的跟前,忽然,又有五道不同的氣息從不同的方向飛來,淩厲無比。星羽一驚,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隻得催動全身真元,在身外布起護身結界,來抵擋來勢洶湧的攻擊。但是,星羽的修為畢竟隻與八大戰將相平,則能擋得住這五人聯手一擊。隻聽得“轟”的一聲,護體結界碎裂,星羽的身體從劍影中飛了出來,全身鮮血淋漓,顯然受傷不輕。

落地之後,星羽不顧自己的傷勢,大罵道:“哼,六個人打一個,真是卑鄙無恥,枉稱‘神仙’二字!我呸!”幾句話,罵的幾人臉色通紅。終於,離火大怒,提起戰斧,再一次朝星羽飛來。但是,他還未到星羽的跟前,忽然眼前閃過一抹赤紅,離火的身體立刻動彈不得。他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時竟纏滿了紅綾,而紅綾的另一頭,則是牢牢的握在若琪的手中。

“魂心絲!”冥幻驚叫道:“若琪怎麼會有魂心絲?”

“是她師父賜給她的!”青陽在一旁答到:“如今,若琪已經將‘魂心訣’和‘化神心訣’修煉大成,實力之強,威力之巨,世所罕見!”青陽說著,神色間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

“陽兒,我問你,若琪可是玄陰之體?”冥幻忽然問道,神情極為嚴肅。

“是啊!”青陽麵帶疑惑的答道。

“那她身上是否有五靈珠?”冥幻繼續問道,神色更加古怪。

“是啊,怎麼了父親?”青陽愈發疑惑,為什麼父親會是這種表情呢?

“陽兒,你老實回答我,你和若琪是否已經陰陽交合?”

“呃……”青陽一愣,沒想到父親會問這個問題,盡管他對此並不是很忌諱,但是神色間也不免有些羞赧,他點了點頭,隨即問道:“父親,您問這個做什麼?”

然而冥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眉間竟現出一絲暗淡之色,他沉聲道:“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嗎?”

“天意,什麼天意?父親,您在說什麼?”青陽疑惑無比,但是心中卻隱隱有一絲不安的感覺,似乎父親的話中在暗示著什麼。

冥幻依然沒有回答青陽的話,隻是眼神複雜的看了若琪一眼,歎了一口氣道:“陽兒,你有多大的把握打敗天帝,救出你母親?”

“我……”青陽沉默一會,道:“沒有把握,但是我必須要救出母親!”

冥幻點了點頭,在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中央。此刻,若琪的魂心絲已經將離火的身體緊緊的縛住,宛如棉花包一般。任離火如何奮力掙紮,也掙脫不開。

見離火被困,坎水大吼一聲,舉劍朝若琪飛去,速度快若流光。但是,他還未到若琪的身前,卻猛然間跌了下去,在他的額頭中,隱隱一絲紅線在流動。坎水痛苦不堪,不斷的撕扯著頭發,減輕頭中的痛苦。原來,在他飛來之際,若琪不動聲色的使用了“化神心訣”,將坎水的元神緊緊的縛住。“化神心訣”與“魂心縛魂訣”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化神”二字,它不僅可已將對手的元神緊緊的縛住,更有一種侵魂銷骨之力,在不斷的腐蝕者被縛者的元神,令其痛苦不堪,但是卻不會死去。

此刻,離火被魂心絲緊緊的縛在空中,動彈不得。更加魂心絲不斷地收縮,令他痛苦不堪,而坎水也不斷的抱頭亂滾,發髻淩亂無比。

不過,若琪畢竟還是心地善良,不忍讓他們受此折磨。剛才一擊,不過是在為星羽抱不平,此刻即已經懲治了他們,若琪便不願再與他們動手。她手一抖,魂心絲毫無征兆的從離火身上脫落,離火一失去束縛,便從空中跌落了下來。而坎水,此刻頭中的痛苦也消失殆盡。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若琪,眼中充滿了感激,卻更多的是恐懼。他們實在不敢想象,這個女孩,還是他們當初在渝州城見到了那個嬌弱女子嗎?

放開了離火和坎水,若琪掃視了一下其餘四人,眼神冷如玄冰,充滿了寒光。那一眼,令幾人心驚膽戰,鬥誌全無。一個青陽,不見如何動手,便將他們幾人重創。而這個美麗無比的女孩,又輕而易舉的將坎水和離火製服,如此實力,他們幾人又怎是對手?他們幾個麵麵相覷,神色間皆有退意。

留意到他們的神色,青陽微微一笑,邁開腳步,緩緩朝幾人走去。他的步子是那麼的緩慢,那麼的輕微,但在幾人的眼中,卻仿佛是死神降臨。他們誰也猜不透青陽接下來要幹什麼,眼中滿是驚恐。

“怎麼?怕了?”青陽陰冷的聲音在幾人耳邊響起,仿若勾魂奪命之音。

“我堂堂天界神將,豈會怕你一個魔界小兒!”巽風戰將凜然道,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沒有怎麼出過手,在幾人中也是受傷最輕的,雖然心中也是驚恐無比,但是為了挽回麵子,他還是硬著頭皮說出這句不該說的話。

巽風戰將話音一落,青陽眼神猛然轉冷,他指著巽風,沉聲道:“你給我記住,魔界是任何人都不能開口侮辱的,辱我魔界者,殺——無——赦!”最後一個“赦”還未出口,巽風戰將的身體仿佛遇到一股絕強的吸力,忽然飛了出來,眨眼間便落在了青陽的眼前。青陽猛的扼住巽風的喉嚨,手中一絲黑氣滾滾而出,進入巽風的身體,肆意的侵蝕著他的全身經脈。

“噬魂玄術!”巽風戰將立刻麵如死灰,緊閉雙眼。噬魂玄術,神鬼難逃,但巽風戰將一直對此質疑,認為鬼界法訣遠不如他天界仙法,卻沒想到今日自己便要死在這詭異邪惡的噬魂玄術下。

正當巽風絕望之際,忽然感到喉頭一鬆,青陽竟然將他放了下來。他疑惑的睜開雙眼,卻發現青陽的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天空的某個地方,而那裏,正飄著一個淡淡的青色身影,彷如虛幻,漂移不定。

看到這個神秘的青色身影,巽風的眼中不禁露出一絲欣喜。見青陽不再理會自己,巽風急忙抽身離去,在其餘幾人的幫助下,將體內殘餘的鬼氣逼了出來。

冷眼看著天空中那道青影,青陽的嘴角忽的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他口微微一張,兩個字從他的齒間蹦了出來:“榮景!”

不錯,來著正是天界的太元神將,十年之前在酆都差點將青陽和若琪置於死地的榮景。

冷冷的看著他,青陽的神色間充滿了冷酷。十年之前,自己若不是清微及時出現,與榮景立下十年之約,恐怕自己早已命喪榮景之手。如今,十年之期已過,他們之間的恩怨終於可以做一個了解,了解他們之間的仇恨,更是了解千年之前的那段恩怨。

“青陽,十年之期已過,本座特來看看,你是否像清微十年前說得那般,可以稱霸六界了!”說著,榮景那偉岸的身軀漸漸由虛轉實,露出他英俊的麵容。他雙手背負,神色間滿是輕視,有說不出的高傲。

“既然想知道,那就下來試一試吧!”青陽傲然而立,聲音凜然。

“哼,你還是和十年前一樣狂妄,看不出有什麼變化。真不知清微為什麼要你來送死!”榮景搖頭道。

“究竟鹿死誰手,比過才見分曉,現在下定論,豈不是太早了!”青陽冷然道。

“是嗎?哈哈!”榮景狂妄的笑道:“這可惜清微不再,否則,他必會為自己當初的選擇後悔莫急!”

“嗬嗬,放心,我對自己的眼光還是有信心的!”忽然,又一道清朗笑聲從虛空中傳來。緊接著,一道紫色的流光閃過,一個紫色的身影瞬間出現在青陽的麵前。正是清微。他依然是那一道紫色長袍,在風中飄然,有著說不出呃飄逸和瀟灑。

“清微前輩,您怎麼來了?”若琪驚道,臉上寫滿了驚喜。

“嗬嗬,我去了魔界,知道青陽來了此處,想必榮景也一定會來,便隨即趕來了。”清微捋了捋胡須,淡笑道。他眼神微轉,看到了古屋中的冥幻,便走了過去,拱手道:“魔尊大人,恭喜你,有個好兒子啊!”

冥幻笑了笑道:“陽兒能有今日,定然離不開聖主的教誨。冥幻在此謝過了!”說完,冥幻朝清微深深的鞠了一躬。若論輩分,清微與冥魂是結義兄弟,自然比冥幻還要高一輩,因此,冥幻對清微行禮,也是情理之中。

“魔尊不必如此客氣!再說,青陽之成就,也是他自己努力所得,我的功勞,可是微乎其微啊!”清微伸手虛攙,臉上依然掛著那股淡淡的笑容。

冥幻起身,淡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清微走道青陽跟前,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微微點了點頭,露出一絲讚許的神色。隨即看向若琪,眼中也滿是鼓勵,卻也有一絲複雜的神色。

“青陽,恭喜你啊!”清微笑道。

“我何喜之有啊?”青陽疑惑道。

“哈哈!”清微爽朗的大笑幾聲,道:“修為大增,可堪匹敵六界,此一喜也;遠赴方丈,得見生父,此二喜也,至於這第三喜嘛……”清微卻隻是微笑不語。

“清微前輩,這第三喜又是什麼呢?”若其不禁向前問道。

“嗬嗬,自然是你二人終結連理,比翼雙飛啊!”說完,清微大笑開來。若琪的臉不禁一紅,羞澀的低下了頭,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見清微來了卻壓根沒有理會自己,榮景勃然大怒,冷聲說道:“清微,你今日來此,是要為青陽這小子收屍嗎?”

沒有理會榮景的話,清微淡然一笑,道:“榮景,十年已過,該是兌現諾言的時候了。現在,你便與青陽一戰,孰強孰弱,戰後便見分曉。”說完,清微手一揮,一股柔和之力將周圍的幾人拖向一邊,中間頓時空開了一個巨大的場地。

“好啊,既然你迫不及待的讓這小子送死,那我就成全你吧!”話音一落,榮景的身軀立刻化為一道流光,以極快的速度朝青陽飛擊而來。

見榮景已經搶先動手,青陽冷哼一聲,身體騰空而起,同時施展出“魔蹤無跡”法訣,在空中瞬間化為數千道身影,纏繞在榮景的周圍。

“雕蟲小技,看我如何破你!”榮景大喝一聲,身軀驟然開始旋轉,霎時間,一道巨大的旋風便在空中形成,以他的身體為中心,狂卷四周的一切。青陽所幻化的身影在頃刻之間便被撕碎,化為點點流光,消失在水天相接處。空中頓時又現出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