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子的麵前,一定老實!”
“那我問了啊!”若琪神秘一笑,道:“等一切都結束後,你打算怎麼安置我們啊?”
“你們?”青陽一陣詫異。
“是啊!我——們——”若琪強調道。
“臭丫頭,又耍我!家法伺候!”青陽佯怒,話音未落,一雙魔爪便以迅雷之勢伸了出去。
“啊!”若琪大叫一聲,雖然已經預料到青陽的舉動,但依舊沒能逃脫青陽的魔掌,隻得任由他去懲治。
青陽微微一笑,蹲下身體,將若琪輕輕的反放在自己的的大腿上。然而,他的手剛舉起來,可怕的意外發生了。
正當青陽準備故技重施,以所謂的“家法”來懲罰若琪時,一個可怕的意外的發生了,原本平定的絕滅峰頂毫無任何預兆的開始搖晃起來,仿佛遇到強大的地震一般,要瞬間傾覆。山上,無數的碎石滾滾而下,如雨點一般密集。隨著山體的搖動,青陽和若琪再也站不穩了,與那些碎石一同從山頂上滾了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若琪小臉慘白,頭緊緊的埋在青陽的懷中,一點也不敢抬起來。而青陽也是震驚不已。他將若琪嚴嚴實實的保護在懷中,生怕那滾滾而落的碎石在無意間傷了她。
若是在別處,青陽和若琪也許會驚訝,但是絕不會慌張,他們隻需在身外布起一道防護真元,便可以阻擋一切外來的傷害。但是,在這絕滅穀中,尤其是著恐怖詭異的絕滅峰上,他們卻使不上任何一點力量,隻能用自己的肉體來承受那些碎石的不斷撞擊。
不知有多久,山穀的震動終於停了下來。
這時,青陽和若琪已經滾落到山腳下,兩人雙雙暈了過去。因為在這裏,他們沒有任何真元力的支持,也就是說,他們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不過是體質比普通人要強悍一點而已。試想一下,一個普通人如果從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頂端滾落下來,那下場必然是魂歸九天,體無完膚了。而青陽和若琪隻是暈了過去,不得不說,他們的運氣還是相當可以的。
又不知過了多久,若琪首先醒了過來。因為在從山上下來時,青陽一直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幾乎所有的傷害都是青陽一個人承受了。至於若琪,則隻是手臂上擦破了一點皮,並沒有什麼大礙,剛才暈了過去,可以說純是屬於驚嚇過度。所以,她也就先醒了過來。
幽幽睜開眼睛,若琪隻感到頭部一陣疼痛,仿佛受到了什麼的重擊,昏昏沉沉的。而且,很奇怪的是,若琪雖然沒有什麼重傷,但是卻感到極為的疲憊,仿佛是大病初愈,急切的需要休息。躺在青陽的懷中,她直感到陣陣溫暖的氣息從青陽的胸膛傳來,是那般的溫暖。享受著這難得幸福感覺,若琪又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忽然,她感覺有什麼液體滴在了自己的臉上,黏黏的,卻是很溫暖。疑惑的伸手從臉上輕輕拂過,若琪一下子震驚了,因為滴在她臉上的不是別的什麼東西,而是血,是青陽的血,鮮紅的血液,在她的眼前顯得極為刺目。
這時,若琪猛然間意料到發生了什麼事,秀美的臉色不禁大變。她急忙從青陽的懷中爬了起來,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因為在她的眼前,躺著的不是自己英俊瀟灑的夫君,而是渾身上下遍布鮮血的血人。他的臉上,已經被鮮血沾滿,甚至難以辨別他的麵容。
這一刻,若琪隻感到天旋地轉,腦中一片混亂,就在她低頭之際,她才發現,自己那身淡紅色的衣裙,也早已被青陽的鮮血染成赤紅色,陣陣血腥味撲鼻而來。
“青陽哥哥!”若琪大喊道,但是昏迷中的青陽又怎能聽到若琪的呼喊呢?
連喊了幾聲,青陽依舊沒有回應。見此,若琪心痛的眼淚瞬間從眼眶中湧了出來。她知道,青陽這是為了保護她,才獨自承受了一切的傷害。她顫抖著手,輕輕解開青陽的衣襟,那原本健碩無比的胸膛,此刻竟是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大部分是在剛才滾下來時,背山坡上的尖石瓦礫所劃破的,不斷有血液汩汩的流出。
輕輕撫摸著青陽身上的傷痕,若琪悲痛欲絕。她本想用自己的真元為青陽療傷,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的體內竟是空空如也,一絲真元力也找不到。如此情況,對若琪和青陽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悲痛的若琪抬頭四顧,希望能發現什麼有利的東西,但片刻之後,她便失望了,四周除了一快快嶙峋的怪石外,再無它物。
“青陽哥哥,都怪我不聽話,非要跟進來!”若琪低泣道:“你快醒醒啊,若琪以後一定聽話,你說什麼就什麼,再也不任性了!”若琪再也控製不住,也不管青陽身上的血汙,趴在他的身上大哭起來。
正當若琪悲痛欲絕的時候,青陽卻悠悠轉醒。看到撲在自己胸膛上的若琪,青陽的嘴角扯出一絲極其艱難的笑容。他伸出手,正準備拂上若琪美麗的秀發時,卻忽然又垂了下來,因為他看到自己滿手血跡,不想讓這血跡玷汙了若琪的美麗。
“若琪!”青陽很是虛弱的聲音響起,仿若呻吟一般的說道:“乖,別哭了,我沒事!”
聽到青陽的話,若琪身體一震。她立刻止住哭泣,急忙做起身來,將青陽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以讓他躺的舒服一點。
“青陽哥哥……”若琪低聲抽泣著。
“你叫我什麼?”青陽雖然極度虛弱,但是臉上的笑容卻依然帶著那一絲戲謔的神情。
“討厭,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情逗人家!”若琪嘟嘴道,不過臉上的悲哀顯然被青陽的戲弄趕走了許多。
“嗬嗬!”青陽輕聲笑道:“傻丫頭,你放心吧!我可沒這麼容易就死的!至少,也要把你娶過門,看到我們的孩子出世再走!”
“不行!“若琪忽然叫道。
“什麼不行?”青陽疑惑道。
“我們的孩子出世,你也不準走,不準丟下我一個!”若琪嗔道。
“好!明白!”青陽無奈搖頭笑道,就在這搖頭的一瞬間,青陽忽然有所發現,臉上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
原來,在青陽的麵前,竟然存在著一個山洞。而且,這個洞口並沒有絕滅峰那種陰冷無比的氣息存在,卻有著一種淡淡的青黑色光芒從中湧出。在這光芒中,青陽很明顯的感覺到,其中竟有著柔和無比的道家氣息,而且還有一股霸道的魔氣。奇怪的是,這兩股決然相反的氣息,竟然在這洞中相處的極為融洽,沒有一點衝突的跡象。
“若琪,扶我過去看看!”青陽想要站起來,卻無奈傷勢嚴重,渾身脫力,根本難以站起來,隻好讓若琪扶他一把。
若琪本也想扶青陽起來,不過一看到他滿是血跡的身體,心中便一陣疼痛。她輕聲道:“你想休息一會吧,我去找點水和草藥,把你身上的傷勢處理一下再看吧!”
“傻瓜!”青陽笑道:“這裏是絕滅穀,哪裏會有什麼草藥啊?”
“誰說沒有了?你看我給你找來!”若琪嘟嘴道,隨即又叮囑道:“不準亂動喔!”
青陽點了點頭,輕聲道:“真是我的好娘子!小心點!”
一聽青陽說“好娘子”,若琪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掛起一片緋紅。不過,被自己心愛的男人誇獎,那種感覺的,真的很幸福。她甜甜一笑,沒有再說話,轉身朝遠處走去。
不一會,若琪便回來了,令青陽不可思議的是,若琪的手中竟然真的拿著幾束草藥,而且這草藥青陽還認識,正是人間止血化瘀常用的藥物,效果非常的好。
“若琪,你從哪找到的?”青陽驚奇的問道,不過眼中滿是讚許的神色。
“不告訴你!”若琪調皮的笑道。
“臭丫頭,剛才讓你逃過一次,現在又開始調皮了。等我好了,兩罪並罰!”青陽“惡狠狠”的說道。
“好啊,那你就趕快好吧,我等著你來罰我哦!嘻嘻!”若琪嬉笑道。
青陽搖了搖頭,笑歎道:“哎,說是罰,我又怎麼忍心呢?”
“我就知道,青陽哥哥最好了,才舍不得罰我呢!”若琪一臉陰謀得逞的樣子。
“叫夫君!”
“好,夫——君——”若琪說著,走到了青陽的身邊,將他扶起,柔聲道:“前麵有個水潭,我先扶你過去,給你身上的傷口清理一下!”
青陽點了點頭,在若琪的攙扶下,吃力的朝一邊走去。
來到水潭跟前,青陽卻有種異樣的感覺。因為若琪所說的水潭,實則是一個瀑布,非瀉而下的流水,在下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潭。這水清澈無比,甚至可以見到水底的顆顆猿圓潤的鵝卵石。但令青陽感到奇怪的是,這水從上麵落了下來,竟然沒有任何聲音,按理說,瀑布從懸崖上飛流而下,那水流撞擊的聲音必然是極大,用“震耳欲聾”一詞也毫不為過,但是這裏,整個瀑布的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在水潭的旁邊,有一塊巨大的光滑的石頭。若琪扶青陽輕輕的坐在巨石上,自己則坐在他的身後,讓他依靠在自己的胸前。靠在若琪的胸口,青陽的後背正好緊挨著若琪柔軟的山峰,那種滑膩的感覺,令青陽心神蕩漾,甚至有些按耐不住的衝動。不過若琪則是一心一意為青陽處理傷口,她這樣隻是為了讓青陽舒服一點而已,哪裏又會想到這麼許多呢?
隻見若琪小手微動,輕輕為青陽脫去外麵的衣服,青陽的上身頓時露了出來。雖說青陽和若琪總在一起卿卿我我,也親吻了好幾次,不過為男人寬衣解帶,若琪還是第一次,盡管隻是脫掉上衣,若琪的臉上也是殷紅一片,嬌羞欲滴。但當她觸摸到青陽身上的傷痕時,心中的羞澀便一掃而空,卻而代之的又是陣陣疼痛。
沒有猶豫,隻聽“刺啦”一聲,若琪將自己的袖子撕了下來,自己那雪白柔軟的玉臂頓時裸露了出來,因為撕得有些過猛,青陽微微一偏頭,便依稀能看見她裏麵那粉紅色的褻衣。猛然發現青陽那放肆的目光所及之處,若琪頓時羞澀無比,紅霞再次布滿臉龐。其實她本不想撕自己的衣服,奈何青陽的衣服上全是血汙,根本找不到一處幹淨的地方,哪裏能夠用來擦拭他滿是傷痕的身體呢?她嗔怪的瞪了青陽一眼,便不再理會他。或許,在她的心中,早已默許了青陽對自己的任何舉動,誰讓自己口口聲聲叫他“夫君”呢?
微微蘸水,輕輕擦拭,若琪的一舉一動都是極為的細微謹慎,還時不時的問著青陽感覺怎麼樣,生怕因為自己的不小心而弄疼了他。每一次聽到青陽口中細微的呻吟,若琪的手都會一顫。更確切的說,是她的心在那一瞬間猛的一顫。
微微閉上雙眼,青陽感覺的到,若琪不是在用手,也不是用水為他擦拭傷口,她用的是自己的心,是她對自己那份永恒不變的愛。在青陽的心中,若琪是天下最美麗的女子,是天下最賢惠的娘子,而她為自己擦拭傷口的舉動,也是整個天下最為溫柔的。
他靜靜的躺著,用自己一顆滾燙的心,將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感覺永遠的烙在自己的記憶中,不論何時何地,都會拿出來仔細的品味。
隨著時間的流逝,青陽身上的血跡漸漸消失,那健碩的皮膚在經過愛的洗禮之後,終於再現出來。然而,當若琪看到青陽的胸膛時,眼淚又再一次從臉龐滑落。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青陽的身體,一道道疤痕如虯龍般布滿了他的前胸後背,有的是新的,可能是剛才留下的,而有的卻早已成了疤痕,在青陽呃身體上縱橫交錯。看著青陽,若琪眼前似乎出現了青陽這些年一次次生死搏鬥的場景。
這一次,她沒有再羞澀,她的手顫抖著撫摸上青陽的傷痕,眼中的淚水隨著手上那種粗糙的感覺,滾滾而下。雖然她也明白,青陽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想要實現自己餓願望,受苦受難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親眼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身上布滿如此觸目驚心的傷痕,她卻又是難以接受。她不知道,青陽身上的傷疤,有多少是為自己留下的呢?
看到若琪的異樣,青陽知道她想的什麼,他輕輕撫摸著若琪的秀發,柔聲道:“傻丫頭,別哭了,隻要能保護好自己的愛人,就算受再多的傷也是值得的!”
“恩!”若琪輕聲應道,她依偎在青陽的懷中,美麗的臉龐毫無阻隔的緊貼在青陽的胸膛,淚水從她的眼中滑落,沁到青陽的傷口,有些疼痛,卻更多的是幸福。
為青陽擦去身上的傷痕,若琪小心翼翼的將那些草藥為青陽敷上。這種草藥雖然效果不錯,但是敷在傷口上,就像撒了一把鹽,劇痛難忍。當若琪將草藥敷在青陽身上時,一陣疼痛瞬間湧來,青陽不自主的呻吟了幾聲。
終於,在若琪的精心治療下,青陽身上的傷勢好了許多。他想不到,若琪竟然還會這岐黃之術,懂得擺弄草藥,真是難得啊。他看著若琪,忽然發現,她不再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女孩了,這些年的曆練,的確讓她成熟了很多。不過青陽也明白,這種成熟的背後,若琪卻是付出了多少痛苦與憂傷。
見青陽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若琪臉瞬間一紅,不禁低頭嬌嗔道:“壞蛋,看什麼呢?”
“嗬嗬,看美女!”青陽笑道。
“討厭!”若琪白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了什麼,笑著說道:“這句話好熟悉哦,你是不是經常對女孩子說啊?”
“怎麼會呢?迄今為止,我隻對你一個人說過!”青陽辯駁道。
“哼!鬼才信!”若琪小臉一揚,隨即詭異笑道:“記得在鳳來村第一次見到雨夢姐姐的時候,你好像就說過這句話哦?”
“有嗎?”青陽一臉的茫然。
“沒有啦,逗你的!”若琪嬌笑道。
“好啊,一次次的戲弄我,看來你是逼我罰你啊!”話音未落,青陽一把將若琪拉進懷中。因為用力過猛,一下子牽動了傷口,痛的青陽不住的齜牙。見此,若琪心痛的說道:“看你,這麼不小心,弄疼了吧!”
“嗬嗬,沒事!”青陽笑了笑,將若琪抱在懷中,也沒有動手去怎麼“懲罰”她,他淡淡的說道:“真想永遠呆著這裏,就我們兩個人,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生活著,該多好啊!”
“我才不願意呢!”若琪嘟嘴道:“在這裏什麼也沒有,餓都餓死了!”
“呃……”青陽這才想起來,從他們進來到現在還沒有吃過一點東西呢。以前,以他們高強的修為,即使十數天不吃不喝也對他們沒有什麼大礙。但是現在,他們的一身修為都受到這裏的限製,身體和一個普通人無異,沒有吃喝,對他們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也是青陽意料之外的事,誰會想到這個鬼地方竟然會有這種特殊的能力呢?
“若琪,你剛才的草藥是從哪裏找到的?”青陽問道。
“不告訴你!”若琪戲謔般的搖了搖頭。
“好了,別調皮了!”青陽無奈的說道:“既然這裏能生長著人間的草藥,那就說明,一定還有別的東西也能生長,我們四處找找,說不定會有所發現,解決我們的問題。”
若琪想了想,也對,既然草藥能長出來,那就說明這裏並不是所謂的絕滅之地,還是有生靈可以存活的。她輕輕一笑,道:“就在前麵,那裏有一大片這種草藥。”說完,輕輕將青陽扶了起來,往前麵走去。
然而,令他們詫異的是,往前走了好長的路程,卻連那片草藥地的影子也沒有看見,死後除了荒山就是碎石,依舊是一片荒涼。
“明明就是在這裏的,怎麼會不見了呢?”若琪急得快哭出來了。
“別急,我想這裏一定另有玄機!說不定又是一個陣法!”青陽仔細思索了一下,對若琪說道:“若琪,我們先回去,然後按照你剛才走的路線,一步也不要差的走一遍,或許會有所發現。”
“可你……”若琪擔心青陽的傷勢,有些猶豫的說道。
“我?”青陽疑惑了一下,不過瞬間便明白了了過來,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吧,彼此之間的關心完全不必說出來,隻要一個眼神,或者一個笑容便能深刻的表達出來。青陽微微一笑,道:“放心吧,這點路程還難不倒我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片草地,絕不能讓我心愛的娘子餓著了。”
“討厭!”若琪嘴上嬌嗔道,不過心中卻是樂開了花,青陽的關心,比任何東西都讓她感到幸福,感到甜蜜。她沒有再說什麼,扶著青陽,又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當兩人完全按照若琪走的路線,第二次走到剛才那個地方時,奇跡出現了,一大片綠色的草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這片草地比剛才若琪看到的更為廣袤,就像人間遼闊的草原一般,而且其中包含各種奇珍異草,許多都是青陽在書中見過的,但在現實中卻從沒有看到過,當然了,其中也有不少的草藥。
在草地的盡頭,有一片極為濃密的樹林,廣闊無比,一眼望去,竟直連到天邊。那裏的每一棵樹木都高大無比,足有數十丈高,這在人間,可是難得一見的勝景。
“走,我們過去看看!”青陽在若琪的攙扶下,朝那片樹林走去。
漫步在草地上,青陽忽然感覺,這裏不再是魔界,而是人間,那種人間特有的泥土青草氣息,陣陣撲鼻而來,竟是那般的親切。在草叢中,時隱時現的藏著無數朵美麗的小花,有的早已綻開,正在向天地炫耀著自己美麗的風采,而有的還隻是一朵花蕾,羞澀的掩蓋著自己綽約的風姿,不驕傲,不炫耀,隻為自己而生活。
走著走著,青陽忽然覺得,這裏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曾經在哪裏見過,但是卻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他扭頭看了一眼若琪,發現她也是一臉的迷茫,顯然,她也有同樣的感覺,但是同樣也是毫無頭緒。
忽然,若琪的眼睛一亮,滿是驚喜的叫道:“我想起來了,夫君,這裏與虛度空間中我們曾遇到的那片草原一模一樣!”
聽了若琪的話,青陽仔細回想了一下,的確,當初他們剛進入虛度空間的時候,的確就是眼前這片草原,所有的花草都一模一樣,就連不遠處的那片樹林也同是他們曾經見過的,難怪他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青陽微微一笑,道:“恩,是那片草原。還是娘子聰明啊!”
“那當然!”若琪毫不謙虛的說道,一臉得意的神色。
走過草原,來到了那片樹林之中,青陽回顧四周,這裏的樹木竟然都是人間難得一見的極品。無論哪一個,拿到人間都是價值連城。
這時,青陽也明白了過來,這裏的確是有一個特殊的陣法在運轉。剛才若琪在為他尋找草藥的時候,誤打誤撞的將這個陣法破解,這才找到那片草地。所以他們第二次完全按照若琪所走的路線走過,定然就破解了這個陣法,來到這片神秘的空間之中。隻是,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呢?他們此刻還是在絕滅穀中嗎?
忽然,青陽想到了一個人——無影。當時的虛度空間,是無影一手創造的,但為什麼在他們走進和走出虛度空間的時候,都是這一片草地呢?難無影和這裏有什麼密切的關聯嗎?青陽的心中不斷的猜測著。
不過,青陽知道,眼前還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先找點吃的,把肚子填飽再說。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在樹林中轉了一會,終於找到了一些鬆樹,上麵結滿了鬆果。但是悲哀的是,他們兩個現在沒有一絲真元,而這個鬆樹又高聳參天,想要從鬆樹上取些送過下來,對此時的他們來講,簡直是難如登天。
正當兩人躊躇之際,忽然,一陣陣“吱吱”的聲音引起了青陽二人的注意。他們抬頭一看,不禁麵麵相覷,因為發出“吱吱”之聲的不是別的什麼東西,正是一隻跟隨者他們的五目聖猿。此刻,它正坐在一棵高聳的樹上,手上拿著幾顆鬆果,一臉笑意的看著青陽。
“它是怎麼進來的?”青陽萬分疑惑。按理說,絕滅峰外麵的那一層強大的毀滅之力,就讓五目聖猿難以脫身。更何況進來之後,便會一身真元盡失。五目聖猿又是怎麼逃過重重困難,來到這裏的呢?
“吱吱!”五目聖猿怪叫幾聲,從樹上一躍而下。不過從它跳躍的程度來看,它此刻也是毫無一絲真元力了。
從樹上飛奔落下,五目聖猿的手中拿著幾顆碩大的鬆果,遞到了若琪的手中。扭頭看了一眼那青陽,五目聖猿的眼中滿是得意的笑容。配合著那一陣陣“吱吱”的叫聲,似乎是在嘲笑青陽。
在樹林中找了一塊相對空曠的地方,青陽他們架起火堆,開始烤鬆子。不得不說,青陽的手藝的確是不錯,幾顆鬆果被他烤的香飄四溢,竟然引來無數的林中生靈。但是,他們看到五目聖猿時,眼中卻都有著深深的懼意,盡管它已經沒有那種毀天滅地的實力了,依然令那些動物膽戰心驚,不敢近前。這也許就是一個王者的風采吧,不管它身處何地,有著怎樣的境況,他都永遠是一個王者,永遠受到百獸的尊崇。
隨著香味的越來越濃,鬆子也漸漸的烤熟了。拿起一顆已經成熟的鬆果,青陽遞給若琪,柔聲笑道:“小饞貓,快吃吧!”
“你才饞貓呢!”若琪嗔道,不過卻是毫不猶豫的接過了青陽手中的鬆果。
這下,五目聖猿又不高興了,口中“吱吱”的叫個不停,似乎是在抗議青陽的不公平。明明這些鬆果是它摘下來的,它的功勞最大,為什麼不先給它,反而要先給若琪呢?盡管它也不吃熟的鬆果。
不過,它的反對永遠是被青陽二人直接忽略掉的等下一個鬆果烤熟,青陽到是拿起自己享用起來,可憐的五目聖猿又一次被晾在一邊。一次次的被二人忽略,五目聖猿那獸王的麵子也掛不住了,它怒目瞪了青陽幾眼,又飛快的爬到了樹上,自顧自的享用起來。
吃完幾顆鬆果,兩人雖然沒有吃飽,但是也不用挨餓了。休息了片刻,他們又開始探尋這片樹林的秘密。因為青陽感覺,這個樹林絕對不會就是這麼的簡單,它中間一定存在著什麼秘密,等待著他們卻尋找。甚至,在青陽的意念之中,他感覺,他們從山上滾落下來,這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甚至他們從進入這絕滅穀中開始,他們後麵的路程便已經被設定好了,現在就等著他們去探索,去開發,卻尋找那屬於自己的秘密。但是,這個未知的神秘物事到底是吉是凶,他們卻是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