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是演的了?”
夏穀拒絕了許浠的邀請,告訴他自己還要去醫院,許浠也就沒有多挽留。隻是讓夏穀上了他的車,把他送了去。
到醫院門口,夏穀被放下。關門的時候,夏穀突然衝上去,掰住門對許浠說:“謝謝許伯母的邀請,我這兩天都得陪床。如果不嫌棄的話,後天我去可以嗎?”
白天拍戲,晚上還要回來陪床。夏穀這日子過得真是馬不停蹄又水深火熱。許浠點點頭,說:“我會跟我媽說的。”
到了夏煜病房門口,夏穀仍舊心事重重。確定脖子後的數字沒那麼簡單,再加上對許母的尊敬,夏穀今晚更應該要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閻王應該不管這些小事兒,黑白無常又不靠譜。有機會的話,還是得問一下崔鈺。
門還未打開,夏穀就聽到了裏麵摔落東西的聲音。自行停住腳步,夏穀趴在門框的玻璃上,看著裏麵發生的一切,一把推開了門。
脖子被雙手卡住,夏煜快要把自己掐死了。夏穀大叫一聲“夏煜”,話音剛落,夏煜猛然轉頭,那雙眼睛裏滿是哀求與絕望,像是一根鋼釘一樣釘進了夏穀的心髒。
衝上去一把將夏煜的雙手分開,雙手掐出的紅印在白皙的脖子上觸目驚心,夏穀雙手止不住地顫抖,哆嗦著聲音問:“你瘋了?”
夏煜掙紮中的身體在夏穀過來後漸漸平複下來,雙手掐住夏煜的肩膀,夏穀蹲在地上扶住夏煜讓她看著自己。
原本的眼神已經不見,冷靜下來的夏煜眼神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夏穀,淡漠冰冷。
“哥,你來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夏煜微微一笑,笑不達眼底。
夏穀對夏煜的懷疑,從這一刻開始。
不動聲色地將地上摔的東西整理好,夏穀陪著夏煜聊了會兒劇組的事情。聽說夏穀出演《情話》,夏煜對這事兒關注頗深。等二嬸送飯過來,一起吃過後,夏穀讓二嬸去隔壁病房睡,他在這陪夏煜。
夏穀知道夏煜的性子陰暗,但不會到這種地步。夏煜去洗刷準備睡覺時,夏穀掏出手機查了一下,看夏煜在神經方麵是否有病。時間到了八點半,夏穀等來了白無常。
剛進病房,白無常就察覺到異樣。夏穀卻怕自己跟空氣說話像神經病,讓白無常將他魂魄牽出,陽界一切靜止了。
那一絲異樣很快閃過,白無常跟夏穀說正事兒。
“我是來通知你今晚不用去地府,大人去老君那了。”
心一顫,夏穀問:“大人怎麼了?”
見夏穀這麼擔心閻王,白無常神色稍緩,笑了笑說:“正常社交。三天後回來,到時候我會來接你。”
想到剛才的那一絲寒氣,白無常逡巡了一下四周。醫院孤魂野鬼滿地跑,應該是自己太敏感。沒有多說,白無常將夏穀弄進身體後就走了。
習武的夏穀,睡眠向來淺,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快速清醒。而夏煜這一晚睡得格外踏實,連個身都沒翻。
這兩天,上午武替戲份結束,夏穀就跟著許浠去《情話》劇組,待在化妝室裏和許浠對戲。經過兩天悉心教導,夏穀演技有了長足進步。
雖然如此,夏穀卻被悶得性子燥得很。
與許浠對戲也是心不在焉,等許浠快要發火的時候,夏穀衝他道歉,然後出了門。
外麵陰天,根本不見太陽,空氣悶熱的像個蒸籠。夏穀蹲著看了一會兒拍戲,李琳指導的井井有條,非常完美。看了一會兒,夏穀又悶得心慌,出了劇組的大門。
剛一出門,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夏穀心下一跳,不由自主地追上去,脫口而出叫了一聲:“大人!”
那人回頭,臉色詫異地看著夏穀。夏穀一看長相,尷尬又窘迫地說:“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等人走後,夏穀蹲在樹下,悶熱讓夏穀有些理不清自己的心思。兩天不見麵,確實挺想閻王的。
不知在老君那裏,喂了他什麼仙丹,讓他在那待三天。
這份小心思想出來,夏穀就嚇了一跳。趕緊拍拍臉讓自己清醒過來,夏穀既心慌又莫名其妙。
自己沒事兒想個大男人幹什麼?又不是喜歡閻王,怎麼才兩天不見就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