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又給你添麻煩了。”
言語中,還是有些生分。
陸澤川不悅,也隻有在她生氣的時候才會直呼他的名字。
“明天都是要領證的一男一女,是不是可以改個稱呼?叫我澤川,嗯?”
顧若初垂下頭,抿了抿唇,“突然改不過來,給我一點時間吧。”
陸澤川把她往懷裏一按,摟住,“好,給你時間,能不能不要讓我等太久?”
顧若初在他的懷裏點點頭。
陸澤川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道:“很晚了,早點睡,我去沐浴。”
陸澤川進了浴室後,顧若初揚手看了看無名指上的戒指,人生真是一場戲劇,不久前,她戴他安奕的戒指,婚沒有結成,現在戴了陸澤川的戒指,這婚能結成嗎?
時間是不早了,顧若初的睡意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記得當時逼嫁陸澤川時,算計著能懷上他的孩子,他不接受,在她提起打個賭,若是能懷上他的孩子,讓他娶她,他才沒有說太多。
想想,她和他能結婚,無非是因為她懷了上他的孩子。
因為一個孩子的婚姻,似乎有點可悲……
顧若初呀顧若初,你在貪心什麼,不是早已決定放棄婚姻了嗎?
蒙起頭,窩在吞絲被裏。
生命中,從此多了兩個人。
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顧若初的腦子裏突然碰出陸澤川裸著身體的模樣,臉突然發起燒來。
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翻了個身,閉上眼,腦子裏又閃著亂七八遭的東西。
顧若初有點煩躁,從床上起來,打開窗戶,外麵的冷風吹進來,想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點。
是不是因為夜深人靜,又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她也不是一個那麼重欲的人,竟然一直停不下來的想些羞人的畫麵。
神經了是不是?
陸澤川穿著睡袍從浴室裏出來,看到顧若初站在窗戶邊上,皺皺眉,拿著外套走過去,披在她的肩膀上。
顧若初才回頭,都沒有發覺到他走過來。
“不宜吹冷風,怎麼,睡不著?”陸澤川合上窗戶。
“睡的太久了,身上有酸,站起來活動活動。”顧若初撒了個謊。
陸澤川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吹了好一會兒的冷風,臉上冰涼冰涼的。
“到床上去,不舒服我幫你捏捏。”陸澤川輕推著顧若初到了床頭,扶著她的肩膀坐下,然在她的肩上輕捏了起來。
一種微妙的感覺油然而生,顧若初伸手按住陸澤川的手,“有點困了,不用按了。”
他也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不過,依著她的意思吧。
顧若初鑽進被窩裏,陸澤川跟著進去,抬著她的頭枕在他的胳膊上。
其實顧若初還真不想跟他同床共枕,他一靠近,周圍盡是他身上濃濃的男性荷爾蒙,可都收了他的戒指,也答應要跟他結婚,不睡在一張床上又顯得有些嬌情了。
由於離的很近,能聽到他深深淺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