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降端起酒水剛要說話,衛展與林風耳朵一動,兩個人的目光看向了外麵。
林風沒有說話,目光看向了衛展,衛展歎息了一聲,對著外麵高聲喊道,“穆其,進來吧,不用再藏了。”
坐在門口的朱一眉頭一皺,大牛更是吃驚的趕緊握緊了鐵棍。
唰唰~兩道人影從院中一棵樹上落下,從容的向大廳走來。朱一看了朱天降一眼,朱天降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讓他們進來。
穆其臉色異常嚴肅,一進門,首先向林風抱拳說道,“穆其見過林風大人。”
衛展苦笑了一下,“不讓你來,你終究還是來了。穆其,今晚的行動失敗,不過,為了執行聖令,我將與林風大哥對決一局。正好你倆也來了,算是為我們做個見證。回京之後,也好向皇上複命。”
穆其一聽,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兩人。穆其想說點什麼,醞釀了很久,最終還是默默點了點頭,“屬下遵命。”
“穆其,你也算是當年的老人了,坐吧。”林風說著,看向穆其身後之人,“這位朋友輕功不錯,居然能把老夫甩掉,不知尊姓大名啊。”
跟隨穆其而來的正是胡飛,一聽問話,胡飛趕緊抱拳答道,“晚輩燕子門胡飛,拜見林風前輩。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前輩見諒。”
“哦?燕子門的人,怪不得輕功了得。嗬嗬,一同坐吧。”林風笑著說道。
朱天降與穆其很熟,朱一更是穆其送給朱天降的人,聽林風說完,朱一趕緊搬了兩把椅子放在了桌邊。
朱天降一看多了個什麼燕子門的胡飛,也沒在意,“該來的都到齊了,衛展大人,晚輩大婚之時,您作為靈兒的師門長輩受過一禮。不管怎麼說,天降也會把您視為至親長輩。另外,天降在朝為官之時,也多蒙大人照顧,天降永記在心。”
“天降,過去的事情,不用再提了。”衛展淡淡地說道。
朱天降點了點頭,看著衛展認真的說道,“那好,晚輩就想問一句話,衛展大人要殺晚輩,可否給個理由?晚輩是做了傷天害理之事,還是危害百姓了?即便是成武皇下令一路追殺,晚輩依然沒有起兵做亂。既然衛展大人來到了於家坪,相信也知道天降手下兵馬有多少。任何事情都要講個理字,天降隻不過想帶著老婆孩子和一幫兄弟過個安生日子,並非想要奪取皇位自立為王。難道,天降辭官不做,安生的當個富家翁都不行?”
衛展微微一笑,“天降,君之令,臣不得違抗。沒有理由,粘杆處生來就是執行皇命之人。這一點,相信大哥比我更清楚。天降,你放心,我與大哥決鬥之後,衛展從今以後也要退出粘杆處了。”
衛展的話很明白,那意思是讓朱天降不用擔心他以後再來刺殺。
林風表情異常冷峻,“天降,不必說了,他為的是皇上,我為的是你。衛展,這都是命,我不怪你。不管咱倆誰輸誰贏,我心裏一直會把你當成我們的四弟。穆其,當年粘杆處老人當中,也沒幾個了。如果老夫輸了,希望你能告訴粘杆處的老家夥們,看在我林風的麵子上,不要再來招惹天降。”
林風說著端起了酒杯,“胡飛,既然來了就是緣分,在坐的都給我倆做個見證。來吧,也算是為我與衛展這幾十年的交情,大家幹了此杯。”林風說完,一揚脖子把酒灌進了嘴裏。
衛展聽著心裏也有點難受,但是為了執行皇命他不得不這麼做,衛展默默的端起了酒杯。穆其真不想看到這一幕,但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兩人的對決。
胡飛身為局外人,得知兩大高手要對決,心中震驚之餘到不摻雜什麼情緒。胡飛是局外看客,知道自己更不能插話。胡飛端起了酒杯隨意的看了一眼,借著燈燭之光看著酒液,胡飛忽然一愣。他可是老江湖,發現酒液之中帶著一絲綠色,胡飛馬上明白了酒水之中被下了藥。
“慢著!恩公,這酒~!”胡飛給衛展遞了個眼色。
衛展與穆其對這方麵都是老手了,聽到這話簡單掃了一眼,馬上明白了胡飛的意思。
衛展看了看林風,又看了看朱天降,嗬嗬一笑,“這酒不錯,好酒!”衛展說完,一揚脖子,毫不猶豫的把酒倒進了嘴裏。
林風聞聽側眼一看穆其的酒杯,眼中頓時露出了憤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