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號,a市,帝豪酒店。
“沈總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
化妝師按住紀茹茜的肩膀,示意她睜開眼睛。
紀茹茜微微抬眸,看向鏡子中的自己。一襲心形抹胸豔紅魚尾婚紗,將性感的鎖骨和肩部線條展現在人前。極致收腰的設計,完美的曲線,凸顯妙曼身段。胸前豪華鑽飾,釋放著無比閃耀的光,彰顯高貴奢華的氣質。裙擺是優雅的蕾絲,亮片鑲邊,閃耀奪目,浪漫而嫵媚。
她的眼尾微微勾起,一抹淡笑蔓延開來。一雙瀲灩的桃花眸,細而長,流眄生波。明明隻是極淡,極淺的笑容,可在那樣如旖旎春水般雙眼的渲染下,卻是極致美豔。
僅是一雙眼睛,就足以驚豔時光。微微顧盼,便已是極豔,極妖,極嫵媚,極蠱惑人心。縱使身披胭脂國色,佩戴濃烈瑰麗的紅寶石,亦隻不過是陪襯。
“謝謝!”紀茹茜滿意的一笑,那是遲遲春日亦比不得的明媚。然後目光掃過四周,疑惑的道:“伴娘呢?”
化妝師搖了搖頭,“沒有見到紀小姐,半個小時之前,我打過她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她也要開始化妝,不然時間上來不及。”
“嗯,我來打電話給她。”
紀茹茜正準備給紀勤打電話,就接到了沐風打來的電話。她按下接聽鍵,正準備說話,卻聽到裏麵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
她站起來,並沒有掛電話,微微側頭看向化妝師,示意她不要跟著自己。然後一手微微提起裙擺,向門口走去。她的腳步不緊不慢,臉上神色淡淡,沒有流露出分毫的情緒。
她打開門,電話裏和隔壁的房間裏同時傳來了女人的喘息聲。那女人的聲音太熟悉,熟悉到她不敢相信。
她慢慢走向隔壁的房間,雖然隻有幾步距離,可是腳下卻似有千斤重,她走的異常的沉重和艱難。
她在門口站定,掛斷電話。有一瞬間的猶豫,卻也僅是一瞬的遲疑。她輕輕的推開門,門並沒有鎖,門被推開的縫隙足夠讓她看清裏麵的兩人。
現場版的春宮,紀勤和沐風,一個是她的閨蜜,一個是她的未婚夫。
她臉上的淡然龜裂,表情越來越冷。她閉了閉睜,再睜開時,臉上已恢複平靜。她推開門,平靜的看著床上驚慌失措的兩人,沒有一絲冷意,甚至於怒氣都沒有。
“茹茜,我……”
沐風目光遊離,始終不敢正視紀茹茜。
而紀勤除了紀茹茜推門而入那一瞬的驚慌,此時已經回過神來,連忙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嘴角隱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對這樣的場景十分的滿意。
“穿上衣服出來,我在隔壁房間等你們,我們談一談!”
不管是沐風這個未婚夫,還是紀勤這個閨蜜,紀茹茜都不曾多看一眼,語氣平靜如水,漠然的轉身。
當沐風與紀勤在紀茹茜對麵坐下時,紀茹茜已經喝完了一杯茶。她看了看時間,離婚禮還差二十五分鍾。
紀茹茜站起來,伸手狠狠的甩了沐風一耳光。她是跆拳道,空手道,柔道的高手,一記耳光就扇的沐風嘴角流血直流。
紀勤一驚,一手去扶沐風,一手去擦他唇角的血絲。抬眸,冷冷的看著紀茹茜道:“紀茹茜,你幹什麼?我和沐風是真心相愛的,你才是我們感情的第三者。”
紀茹茜目光蹙冷,卻並沒有看紀勤,而是冷冷的掃過沐風,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沐風,我可以容忍你和別的女人滾床單,但是你不該去招惹紀勤。被最好的朋友睡未婚夫,這感覺實在很不美妙。你我從此一刀兩斷,我祝你們這對真愛幸福!”
紀茹茜異常的平靜,異常的冷靜。無需解釋,無需考慮,無需猶豫,不給任何人一絲機會,果斷,不留一絲餘地的了結了她最初的愛情和友情。
她不待沐風回答,又轉向紀勤說道:“紀勤,你我友盡!”
說完,起身毫不留戀的往外走。
這是屬於紀茹茜的驕傲,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都容不得一粒沙子。宛如握在手中的沙,若握不住,便揚了它。
紀勤卻是冷冷的一笑,“紀茹茜,收起你那副高傲的嘴臉。我紀勤並不欠你,一絲一毫都不欠。反而是你欠我太多,太多!”
紀茹茜腳步一頓,突然轉過身,往回走。紀勤的話,她隻覺可笑。紀勤是她的高中同學,她一直以為她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原來這些都隻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嗬嗬!最好的朋友反目成仇,如此也好!
“啪!”
紀茹茜一記耳光甩向紀勤,打完還嫌棄的在婚紗上擦了擦手。
“紀勤,現在我們才算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