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雜種竟然敢當著我的麵廢了西朗,不殺他我難出心頭之氣。”‘大鯊魚’似乎和這個年輕人很熟。
“多少錢,我買下。”年輕人看著‘大鯊魚’,話很簡單意思卻很明了,他要用金錢來買下三人的性命。
‘大鯊魚’看著年輕人好半晌,才伸出三個手指頭,“三千萬美元是吧,我馬上讓人彙到你戶口。”年輕人一點也不肉痛地點了點頭,其餘的囚犯一下子炸開了,三千萬美元可不是小數目,看這個年輕人的表情好像是三千塊一樣的。
吳嘯和虎子就看見兩人在交談,他們一句也聽不懂,不過曾經在雇傭軍裏麵呆過的軍刀英語還算一般把年輕人和‘大鯊魚’的對話告訴了兩人。
“沒錯,三千萬美萬,不過我還要他們在暗獄中呆一個星期,隻要他們能熬過去這三人的性命就歸你了。”‘大鯊魚’看著年輕人慢慢地道。
此言一出口所有的囚犯都驚住了,蹲暗獄是這所監獄裏麵最殘忍的一種懲罰之一,暗獄裏麵到底是什麼沒人知道,因為蹲過暗獄的人從進去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獄長,你應該明白暗獄的厲害,等他們蹲一個星期暗獄我想已經變成瘋子或者死人了。”年輕人皺著眉頭。
“那我隻好現在就把三人當眾正法了。”‘大鯊魚’陰笑起來,獄警們馬上舉起了槍口準扣動鈑機。
“好,成交,一個星期後我去暗獄提人。”年輕人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帶著人慢慢地撤離了。
軍刀把這番話告訴吳嘯與虎子兩人,雖然不知道暗獄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不過從剛才囚犯臉上恐懼的表情上也可以想像得到,不過總好過當場被亂槍打死。
幾十個持槍的獄警押著吳嘯三人往監獄最裏麵走去,經過了一條幽長陰森的暗道後三人終於到達了這所監獄中最為恐怖的暗獄,沒有一絲光線,到處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味,所謂的暗獄竟然就是一間間用粗鐵杆圍成的水牢,窄小的空間僅能容納一個人,裏麵的水超過了人的腰身,渾濁的死水散發著難聞的臭味,最讓人恐怖的是裏麵竟然還有一些軟體動物。
獄警把三人分開關在幾個水牢中然後揚長而去,齊腰深的臭水竟然還冷澈心肺,吳嘯強撐著精神四下打量起來,可讓他失望的是這裏麵沒有任何燈光四處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軍刀與虎子兩人在哪裏,“軍刀,虎子你們在哪裏?能聽到我說話嗎?”
一陣陣回音在這片漆黑的暗獄中回響憑添了幾份陰森,叫了十來聲後並沒有聽到兩人的任何回音,吳嘯想來監獄已經將自己三人分開了,不由長歎一口氣,這次讓軍刀與虎子蹲在這裏麵都是他連累的,不過他並沒有後悔將西朗廢掉。
突然一陣低低的呻吟聲幽幽傳來在這漆黑的暗獄中煞是嚇人,“誰?”吳嘯不禁麻著頭皮問道。
這陣呻吟聲又消失了就好像從沒出現過一般,“是人是鬼出點聲。”任吳嘯藝高人膽大也有些發毛了。
暗獄裏麵又恢複了寂靜,吳嘯感覺到一陣陣疲憊想靠在鐵欄杆上歇息會卻被刺痛了,伸手一摸鐵杆上竟然突出一些細細的鐵尖,在這種陰暗潮濕的環境裏一個正常人很容易感覺到疲倦,正是這樣暗獄連讓你靠著休息的機會都不給隻能呆呆地站在那裏享受臭水與疲勞的雙重考驗。
在心裏問候了‘大鯊魚’的直係女親屬後吳嘯隻能無奈地站在那裏,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己早點適應這裏麵的光線,浸在水裏的雙腿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鑽著似的,吳嘯咧著嘴將手伸進去,在腳上一摸索竟然有幾條軟體動物附在上麵,用力一扯他手上滑溜的軟體動物竟然連帶著一塊皮肉被一起拉了出來,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東西,正是這樣才越發讓人覺得毛骨聳然,吳嘯狠狠地將附在腿上那些軟體動物給拔了出來,感覺到腿上到處在流著鮮血,他有種想要暴走的傾向,這種環境加上這種讓人覺得渾身難受的感覺讓他有些受不了。
在漆黑中不知道度過了多久,吳嘯又隱隱聽到低低的呻吟聲,“你是誰?在哪裏?”急於想找人說話的他連忙問道。
“你又是誰?我也看不到你。”聲音非常嘶啞,但是卻是純正的中文。
“你是中國人?”心中狂喜的吳嘯追問起來,這兩天不但遇到了軍刀和虎子還有阿月的哥哥,沒想到竟然在暗獄中又碰上中國人,對方卻沉默了,吳嘯一連問了好幾句對方終於開口了,卻是一句讓吳嘯驚訝得差點喊出聲來的話:“你是吳嘯?”
“你是誰?”吳嘯感覺到心中狂震,沒想到能在暗獄中遇到認識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