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的計劃既然失敗了為什麼還會和我們在這耗這麼久?”刺蝟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吳嘯剛這番話。
“他們想拿回箱子裏麵的毒品。”吳嘯看著刺蝟一針見血的道出。
刺蝟有些驚訝的看著吳嘯,自己的這兄弟不但擁有逆向思維,而且推理很準確,因為這時他耳裏聽到警笛聲了。
“快離開這裏,警察來後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吳嘯急忙對身邊的刺蝟道。
二人互相攙扶著往軍刀他們那個方向走去,果然不出吳嘯所然,對方的人應該都撤走了並沒有人朝他們開槍,四人會合後往陽明山後麵走去。
四人剛離開事發現場才十來分鍾左右,隻聽到後麵傳來嘈雜的聲音,看樣子是趕到現場的警察看到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和那箱殘缺的毒品了。
借著微弱月光的四人在密林裏拚命向山後麵跑去,吳嘯因為腳上帶傷一直是虎子扶著他,而前麵的軍刀與刺蝟兩人看來對這種帶傷奔跑很有默契,互相扶持著比吳嘯兩人的速度要快很多。
疲憊不堪的四人跑到了陽明山的後山腳處,下麵是寬闊的後海灣公路,來往的車輛絡繹不絕,這是香港與深圳的必經公路之一,對麵的香港似乎近在咫尺發出璀璨的光芒,似一條美麗的紐帶在夜色中微漾,可惜吳嘯四人卻無心去欣賞。
前麵的刺蝟後背衣服上麵一片驚心的灰紅,軍刀把自己的衣服脫下撕成碎布條包紮在刺蝟的身上,被軍刀包紮好傷口後的刺蝟又幫軍刀包紮好右肩的傷口。
兩人互相包紮好這一切後,刺蝟坐在地上休息,軍刀又對吳嘯道:“嘯子,坐下來,我幫你把腿上的傷簡單包紮下,等下我們要回市裏麵去,現在包紮隻是急救性的,如果得不到有效治療以後你的這條腿可能會落下後遺症。”
虎子小心翼翼的扶吳嘯坐下,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的吳嘯痛得倒抽一口冷氣,刺蝟坐在一邊苦笑打趣道:“嘯子,你小子也算不錯了,能堅持這麼久,看樣子有當亡命徒的潛質。”這句冷笑話讓其餘三人都不禁笑出聲來。
軍刀把吳嘯受傷地方因染滿鮮血而僵硬的布片給撕開,用碎布條纏了幾圈打了個結,痛得吳嘯齜牙咧嘴,給吳嘯包紮完後的軍刀也坐在地上從口袋裏抽出一盒香煙,每人給了根,四人都默默的抽著煙沒有人開口。
“嘯子,接下來你和虎子有什麼打處算?”軍刀堅硬的臉孔在煙頭突明突暗中顯得格外冷酷。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吳嘯有些心灰意冷了,想到被林不凡這個算是自己父親的人給無情拋棄和陷害,眼睛微微泛紅。
“我得給阿月打個電話,嘯子哥。”一旁的虎子突然站起來道,說著掏出手機開始拔打電話。
三人看著臉上陰晴不明的虎子緊張的嘴唇一直緊閉著,“阿月是關機的,怎麼辦?”虎子焦急的問道三人,軍刀拿出手機拔通了蓮姐的電話:“阿蓮,你在上班嗎?阿月在醫院嗎?”
聽完阿蓮在電話裏麵的回答,軍答有一臉鬆的對眾人道:“阿蓮告訴我阿月今天沒有上班,下午打電話來向醫院請了半個月假說是回家鄉有點急事。”可吳嘯卻從軍刀一閃而過異色中察覺出軍刀沒有把事實說出來,不過他相信軍刀有自己的理由。
“阿月的家鄉在海南,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嗬嗬。”虎子笑著寬慰自己,其餘三人怕虎子過於擔心也輕聲陪笑著。
吳嘯心裏念及這次林不凡等人設的這個局,存心是把自己四人往絕路逼,可是自己和虎子是他養大的,這是為什麼?吳嘯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找機會親自問林不凡。
“虎子,你去下麵攔輛的士,我們盡快趕回市中心。”吳嘯對身邊的虎子道。
地上的軍刀也丟掉手中的煙頭站起來沉聲道:“我們來深圳後為以防萬一在東區還租了一間房,其它人不知道的,那裏備有一些應急藥品,先去那再做打算。”
四人現在就虎子的模樣還算正常,其它三人都是個個掛彩看起來不像流寇也是土匪,虎子快迅的從小樹林走下去,站在馬路邊上等的士,其餘三人就潛行在一邊,如果讓的士司機看到吳嘯三人現在這副光景哪裏還敢停車。
幸好後海灣公路車流較多,幾分鍾後一輛的士穩穩的停在虎子身邊,虎子拉開前門剛坐進去,這時吳嘯三人從旁邊的小樹林快迅跟上前去,長相斯文的司機看到吳嘯三人這身行頭嚇了一跳似乎想開車就跑,不過卻被刺蝟手中的手槍給嚇住不敢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