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的看著蘇澤:“你,你怎麼知道舒鳴是我的故人?”
蘇澤無奈的看著我:“那公子讓我接回來了,語兒,你如此待人家,外人會怎麼說咱們?”
我的腦子瞬間大了,結結巴巴:“接,接回來了?”
沒等蘇澤說話,舒鳴那廝悠閑的聲音在蘇澤身後響起:“丫頭,你真小氣,早知你家相公這麼知書達理又懂事,我就不找你,直接找你家相公了。”
我張了張嘴,最後表情木然的看向絲墨,眼神呆滯的說:“那我這幾天翻牆是為了什麼?”
絲墨看著我,一臉無辜。
後來,我一直在想,舒鳴到底是用了什麼不要臉的法子,讓蘇澤將他帶回來的呢?蘇澤一向不是什麼熱情好客的人,更加不熱衷與故人敘舊。
我將這個疑問說給了正坐在椅子上,不顧形象吃東西的舒鳴聽,然後一臉好奇的盯著他。舒鳴啃著一隻鴨子,隨意瞥了我一眼,口齒不清的說:“可能你家相公為本公子的美色迷倒,看上我了。”
我:“...”
舒鳴悠哉悠哉的在將軍府住了下來,平時除了吹吹手中的笛子,就是拉我去外麵玩。我不肯,他就一臉憂傷的看著我,悲悲戚戚:“你這個沒心沒肺,無情無義又無恥的人,不嫁給我就算了,就這麼點小要求都不肯答應我...”
於是,我這個沒心沒肺無情無義又無恥的人,為了安慰舒鳴那顆被我傷害的小心髒,隻得任由他拉著我出去。
長街上熙熙攘攘,很是熱鬧。舒鳴拉著我,左躲右鑽的在人群中往出擠。我一邊跟著他往外走,一邊提醒他:“我是個孕婦啊孕婦。”
舒鳴不滿的回頭看了我一眼,滿眼的憂傷讓我很識趣的閉了嘴。舒鳴什麼都沒說,隻是將我擁在了懷中,慢慢的順著人群往出走。
過多的人讓我眩暈,意識也有些模糊,隻是恍惚覺得人群突然四散開去,一條路無比通暢起來。我正想拉著舒鳴趁這個時候趕緊往前走,就聽見兩邊的人一陣驚呼,我有些奇怪,順著人群的視線看去,頓時愣在了路的中央,眼中隻剩下了一匹飛奔的駿馬,它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並且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驚恐中,我突然想起,身邊的舒鳴呢?
駿馬在我眼中定格,我下意識的撫上肚子,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耳邊似乎有蘇澤的聲音,他說:“語兒,你沒事吧?快睜開眼睛看看我。”
我聽話的睜開眼睛,映在眼前的是蘇澤焦急的臉,他一臉焦急的問我:“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事?”
我靠在他懷中站穩,無力的衝他笑笑:“還好,孩子還在。”
蘇澤抱住我,雙手有些顫抖,他緊緊的將我箍在懷中,在我耳邊低聲輕喃:“還好,還好沒事。”
我有些吃力的在蘇澤懷中說:“你略鬆鬆,略鬆鬆我,不能呼吸了。”
蘇澤將我鬆開,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我正想問他是不是不舒服,駿馬的主人客客氣氣的站在我麵前,急急的問我:“姑娘,剛才在你身邊的那個人呢?”
我想,這人真是奇怪,不是應該先問問我有沒有事嗎?
見我不說話,他更著急:“他呢?舒鳴呢?”
我也覺得奇怪,剛才明明就還在我身邊的舒鳴,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怎麼也找不到了。
蘇澤在一旁開口:“公子認識舒鳴?”
駿馬公子:“在下是暮國暮逸風,這次出來,便是,便是為了找他的。”
暮逸風臉頰染了不自然的紅暈,蘇澤突然說:“暮公子若是信得我,便隨我一塊到府上小住些日子怎麼樣?舒鳴公子正好也在府上。”
暮逸風十分高興的答應了。而我被蘇澤牽著,隻是奇怪的覺得,蘇澤近日真是好客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