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師父來了(1 / 2)

那以後,我拒絕再看任何懂醫理,知醫術的人。隻是堅定的告訴蘇澤,我自己精通醫理,不用別人給瞧。蘇澤其實很不能理解,前一刻還乖乖的讓老人把脈看病的我,下一秒就不顧手腕上的傷,抄起手邊的藥盆就將那滿滿的藥汁盡數灑在了老人身上。

我哭著說:“蘇澤,我寧願病死,也不要再讓任何人給我瞧病了!”

蘇澤隻當是老人的話讓我很生氣,很無奈的將一臉驚愕的老人送到了門口。老人臨走前,還是忍不住看了我一眼,悄悄的跟蘇澤說:“我看夫人像是得了失心瘋,有時間還是去別的醫館看看為好。”

蘇澤也悄悄的回應:“嗯,會的。”

老人前腳跨出了大門,還不忘歎口氣:“可惜了那麼好的樣貌,居然患上了失心瘋。”

蘇澤扭頭看了我一眼,認真的看著老人,也學著他歎了口氣:“是可惜了。”

送走老人後,我的精神已經去了大半,感到十分困倦。蘇澤回來時,我意誌已經十分模糊,隻是還不忘叮囑他:“我的病不要給任何人瞧。”

迷糊中,蘇澤似乎在低頭看著我,以異常溫柔的語氣:“語兒說不給人瞧,那就不瞧了。”

我放心睡去,蘇澤,我有多麼不願意告訴你,我自己不知道在何時就會死去...

半個月後,我身上的傷口大好,唯獨左腿上的傷口開始潰爛,我瞞著蘇澤,自己硬撐著,更換緞帶。

不到拂曉,我又在睡夢中醒來,左腿像是被人生生折斷了一般,痛徹入骨。

我忍著呻吟,自己將左腿的緞帶拆開又換上,生怕吵醒了他。蘇澤隻是翻個身,不多時又睡著了,交出兵權後,他似乎特別放鬆,除了擔憂我的傷之外,再無掛心的事。

我借著窗外滲進來的光線,默默的盯著他,恍惚覺得,這一千年其實都隻是我的一個夢罷了,沒有一千年以後,也沒有陳歌,沒有蘇澤,他還是我的蘇黎,在戰場上打了勝仗,順利的迎娶我過門...

“看夠了嗎?”

蘇澤忽然睜開了眼睛,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甚至都能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

我尷尬的咳嗽兩聲:“看,看夠了。”

蘇澤嘴角含笑,半撐起手肘,漫不經心的說:“既然看夠了,那我們來說說正事吧。”

我很疑惑,忐忑的看著他:“啥,啥正事啊?”

蘇澤翻起身,臉頰向我逼近:“蘇黎是誰?”

我眨巴幾下眼睛:“這,這就是正事?”

看著蘇澤頗為認真的點頭,我為難的看著他,隨口編扯:“蘇黎是我師父哲野收養的一個傻蛋。”

“哦?是嗎?一個傻蛋能值得你如此惦記?”

我看著蘇澤越來越近的臉,結結巴巴的往下編:“對,對的,哲,哲野收養他後,他,他便喊我阿娘。”

他“哦”了一聲之後,隨即說道:“若是你實在想念他,將他帶來這裏養著也是行的。”

我疑惑:“養誰?”

蘇澤奇怪的看了我兩眼,默默的說:“蘇黎。”

我反應過來,趕緊將話題岔開:“不,不用了,蘇黎他,他不慣見生人。”

蘇澤拉了我一塊翻身躺下,隨口說:“左腿上的傷還疼嗎?”

我躺在他的胸口,心裏納悶,他怎麼知道我左腿上的傷還沒好?我明明,明明就掩飾的很好啊。

我支支吾吾:“不疼了,好,好了。”

蘇澤抱著我的手緊了緊,他說:“昨天有位你的故人來了,說是很久沒見你了,很是想念。那時,你早就睡了,我就將他安排在了客房。”

故人?

我疑惑的看著蘇澤,隨即恍然大悟的問他:“他是不是叫舒鳴?”

蘇澤搖搖頭,慢悠悠的吐出幾個字:“他說他叫哲野。”

師父?!

怪不得蘇澤剛才沒問我哲野是誰。我從蘇澤的身上爬過去,就要下去穿鞋子。蘇澤一把拉回我,有些無奈:“這會天還沒亮,你師父還睡覺呢。”

我一邊掙紮著穿鞋,一邊滿不在乎的回答他:“我師父被我打擾慣了,不礙事。”

蘇澤還想再說什麼,我早已一瘸一拐的非常歡快的去客房打擾哲野了。

果然,哲野正毫無形象的在客房內四仰八叉的睡著,我一瘸一拐的挪到他床邊,將屋子裏的凳子椅子啥的都弄翻了,也不見他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