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蕭柔對著韓重悠所在的方向看了看,隻見韓重悠正在輕聲細語安撫一個孕婦,孕婦似乎有些不高興,嘴噘的高高的。
因為雲錦鸞的原因,所以蕭柔對於韓重悠則沒有什麼好感,但對於他今日能出手相救自己的鸞兒,蕭柔當真是很感激的。
“我知道了,我在馬車上等你便是了。皇上不是叫你留下來麼,想必定是有事要與你說。”蕭柔示意雲錦鸞快速偏殿侯著去。雲錦鸞便聽從母親的話,向偏殿走去。今日之事當真是太令自己意想不到了。就以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會有誰冒這麼大風險來刺殺自己?
況且自己從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何時招惹什麼仇人了?
若說要與自己有結怨的也就唯有林婉容了。可林婉容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吧。今日從舞姬刺殺失敗到自盡,雲錦鸞到是有觀看林婉容的表情,林婉容自始至終都不曾有變化。難道林婉容已經道行如此深了?都能喜怒不形於色了。雲錦鸞直到坐到偏殿了還在想著到底是誰要自己死。
雲錦鸞在往偏殿走時,看見了韓重悠正在對著他府上的櫻蘭不知道在說什麼。看樣子兩個人關係很少不錯。雲錦鸞也隻是看了一眼,便再沒有勇氣去看了。盡管知道兩人已經不可能了,雲錦鸞也自己不再抱有什麼希望了,可看著韓重悠,雲錦鸞還是沒辦法做到心如止水。
看著韓重悠與旁人那般親熱,雲錦鸞又怎麼能做到熟視無睹?索性不再看了,雲錦鸞快走了幾步離開了大殿。
正在勸說櫻蘭早點回府不要等自己時的韓重悠,也發現了雲錦鸞看向自己這裏的目光,原本還搭在櫻蘭肩膀上的手,快速的便收了回去。櫻蘭感覺到了韓重悠的這一動作。她又不動聲色的拉住了韓重悠的手。
而後便用餘光瞟了一眼雲錦鸞,一副勝利者姿態。隻是雲錦鸞自始至終沒有看一眼櫻蘭,這讓櫻蘭不僅僅是有些挫敗感,更多的是生氣。
蕭柔看著雲錦鸞自己走出大殿了,方才來到韓重悠的麵前。
“多謝王爺剛才出手相救。”蕭柔走到韓重悠麵前拜了拜後,方才開口道。
韓重悠聽聞聲音,便抬起了頭。方見與自己說話的是蕭柔,便將搭在櫻蘭肩膀上的手收回來,對著櫻蘭身邊伺候的翠竹道:“帶你家主子先回府吧,夜深了,寒氣重,注意保暖。”
“是,王爺。奴婢知道了。”翠竹恭敬的答到。
“王爺……”坐在椅子上的櫻蘭對著韓重賢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略帶撒嬌的模樣,蕭柔見狀朝著櫻蘭與韓重悠所在的位置相反方向走了幾步,忙將頭轉向別出,發現大殿上的人已經三三兩兩走的差不多了。
“聽話。快隨翠竹回去。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自是要照顧好自己。這宮裏的事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完。你且回去,不要等我了。”韓重悠說著對著櫻蘭的肩膀拍了拍,方才來到了蕭柔的身邊。
櫻蘭還想說什麼的,但看著韓重悠已經不理會自己來。便將到最嘴的話咽了下去。隻是心裏總覺得有些慌。
“主子,我們且先回吧。王爺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府,你現在身子不便,自是要好好休息。”翠竹說著便來扶櫻蘭。盡管櫻蘭想同王爺一起走,但經翠竹這麼一說,櫻蘭便也覺得十分有道理。況且,王爺向來都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決定來的事自是不會改變。便再翠竹的攙扶下從座上起來。
當看到與韓重悠說話的就是在與雲錦鸞一起的約摸三十大幾多歲的女子,櫻蘭想來應該是雲錦鸞的母親。原本心裏就不樂意,但是又懼怕韓重悠。現在看見來蕭柔,再一句話都不睡了就與翠竹生氣的走了。
翠竹發現了主子得不對勁,便也跟著跑出來。隻是天色已暗,翠竹便一直提醒櫻蘭:“主子,你小心些。”翠竹小心的扶著櫻蘭,唯恐一個不小心,讓櫻蘭有上個閃失,自己當真是沒辦法給王爺交代。
自從主子有了身孕,王爺對主子也不像從前那般冷淡了,對主子總是噓寒問暖的。主子現在在王爺麵前有時候還會耍個小脾氣。翠竹雖是個奴才她也知道,主子能享受這樣的待遇更多的是因為母憑子貴。
如若沒有了身孕,翠竹自是無法想象王爺會怎樣對待主子,那主子又該如何承受這落差。這些翠竹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因為櫻蘭一直對自己都很好,所以翠竹便對主子一直都忠心耿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