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因要考慮的太多,所以都不能與她見麵。告訴她自己還活著。
“這又怎麼能怪你呢,即使沒有你,自會有其他的罪名誣陷落在我頭上的。”雲錦鸞也怕自己剛才說的會讓韓重悠誤以為自己因他而處在這樣的處境裏,讓他自責。
“苦了你了……”韓重悠知道再多的話語都難表自己對雲錦鸞的愧疚之意。所有的語言在此刻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了。
“攻打匈奴之時,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了讓韓重悠不再沉浸買自責當中。雲錦鸞這才將自己一直存有疑問的問題問了出來。這麼多年了,一直困擾著雲錦鸞。原以為再也沒有得知真相的一回了,全憑上天的眷戀,這個當事人還活在世上。
“這個說來話長。臨行之前你提醒過我,要我小心身邊的人。我一直以為會是韓錦會對我下手,所以將防範之心都放在韓錦身上了。可走了那麼長都沒發現韓錦有什麼異常。隻是我發現有的時候韓錦麵對我表情有些複雜。”
“想必他也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對我下手。不過依當時的情況,在仗為未打勝之前,韓錦自是不會對我下手的。那個時候相對來說我的防範意識也是相對很弱的。而且韓錦一路對我也很是照顧,我實在是想不通他為何會要置我於死地。”
“戰勝匈奴,我們在開慶功宴時韓錦與我把酒言歡。我還在想是不是你這裏的感覺出了問題,也或者是自己想多了。”
“那夜將士們也都很高興。出門這麼久了,終於可以活著回家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雖身為此次戰事的主要負責人,也自是很高興。許是喝酒喝多了。之後的事就什麼都不記得。”
“等我在醒來。我已經再殷琉的幫助下躺在一家村戶家。那時候我因中毒過深,自是沒辦法走動,也不好回來給你報信。全憑著殷琉給我尋找的一位世外高醫,才將我從閻王手裏救了回來。”
韓重悠在說著這些事時雲淡風輕的似乎在說旁人的事。雲錦鸞知道他是怕自己擔心。從死到生定是經曆了我們常人無法想象的痛才能活了下來。
“因為你是個好人,所以連閻王都不收你。”雲錦鸞心疼的看著韓重悠。借著月光,雲錦鸞還是看到韓重悠消瘦了不少。
“那你身體好了之後有沒有來過京城?”雲錦鸞想到那些日子外出時總感覺有人似乎在跟著自己。那時候自是不會想到是韓重悠,所以每次雲錦鸞都顯得有些驚慌,可跟著自己的總是來無影去無蹤。
自己連他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嚇人的。
“我就是遠遠的看了你一眼,我會時常讓殷琉去看看你。是否安好。那時候我的身體也並未痊愈,自是不能多走動。”
“當殷琉回來將他看到的你,回來分享與我時,仿佛你就在我眼前。這個時候我也會告訴自己,讓自己快點好起來。”韓重悠想到那些痛苦難熬的日子裏,也隻有雲錦鸞才是自己支撐下去的動力。
雲錦鸞不知道自己對於韓重悠來說是這般重要,當時兩個人也隻是心存異樣的感覺,卻誰都沒有捅破那張窗戶紙。
“那你怎麼這麼久才出現,我當真以為你已經沒了。我也曾托人去打聽當年的事實真相,卻也隻是打聽出運回京城的是個空靈柩。”
“那時候我被殷琉帶去了藥王穀去醫治,藥王穀穀深路險,好多江湖人士都不曾知道。”
想來也是,雲錦鸞想著自己再找韓重悠時,韓重賢他們一定也在找尋中。一旦被他們找到,那韓重悠定是沒有活路了。
隻是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何韓錦要治韓重悠於死地。按理說怎麼著都是血脈相親的一家人,到底因為什麼才要骨肉相殘。
“為何韓錦要治你於死地?”雲錦鸞不解的問道。
“想來是因為皇位吧,那時候大臣們都一直先皇的幾個兒子都是很適合作為一國之主。當時唯有韓錦是在幾個兄弟中稍微能出眾些,想必他一定是將我當成了最大的競爭對手了。”
“難道先皇就不知道這事嗎?難道就任由自己兒子去殺害親兄弟?”雲錦鸞有些不解的問道。雖說有前世的經曆,但那時候也隻說是因為韓重悠是因病而薨的。
自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內情。
“這就是皇室兄弟,先皇又怎會不知?憑我對韓錦的了解,他自是沒有這樣的膽識與策略的。定是先皇一手給布局的。”韓重悠深深的歎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