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繼續拿著手裏的毛筆,認真的書寫著。
“娘,你在看什麼?”雲錦鸞小聲的問道。
雲錦鸞見狀急忙將雲錦鸞快速的拉到了旁邊的廂房裏。
”娘,到底什麼事啊?搞得這般神秘。”雲錦鸞看著緊張兮兮的母親蕭柔,有些不解的問道。
“鸞兒,娘剛才在你爹的書房裏看到了你爹之前說的那個舉人了。當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蕭柔在說的時候仿佛現在書房裏的那名男子已經是自家女婿了,眼裏全是滿意。
“娘,你怎麼能這樣?你這是赤裸裸的欺騙。”雲錦鸞說完就要往自己院子返。
“好鸞兒,娘知道。今日之事娘做的事有些不合適。但你也要替娘想想,娘也是為你好呀。”蕭柔說著,眼角的淚水都出來了。
“娘。”雲錦鸞轉過身抱住了蕭柔。
雲錦鸞原本就不想相親,對於父母的這種行事方式自是不滿。心裏便也有些怨氣。可看著母親此刻的樣子,雲錦鸞對父母的不滿已經煙消雲散了。隻是更加心疼父母,覺得的對不起他們。
“好了,娘。不哭了,鸞兒全聽父母的就是了。”雲錦鸞這般年齡了還要為自己的事如此用心良苦。身為女兒的自己,真是覺得羞愧難當。
“鸞兒,我與你爹也不是逼你。畢竟是要與你過一生了,你且先看看,不合適也不打緊。”
“全聽爹爹與娘的話就是了。”
看著雲錦鸞同意了,蕭柔便擦了擦眼淚,拉著雲錦鸞的手,又一次來到門縫裏,偷偷的看了幾眼書房裏的男子。
因為距離有些遠,雲錦鸞又有些難堪,所以也並未看見裏麵的人究竟長什麼樣。
“好了,娘。人女兒也看了,女兒院裏還有些就先回了。”雲錦鸞說完就走了,阿梓見狀欲跟上前去。
“阿梓,多勸勸你家小姐。”蕭柔拉住阿梓的說道。
“哦。”阿梓說完就去追雲錦鸞了。
今日來府的這名男子就是前些日子雲南昆所說的那名舉人,雲南昆與蕭柔自然很是滿意這個孩子。隻是雲錦鸞自上次看了兩眼後,便雲南昆再怎麼叫雲錦鸞總是推脫不去。每次都隻說爹爹和娘覺得行就行了。
若像之前雲錦鸞那般抗拒,雲南昆與蕭柔自是想勸說雲錦鸞多接觸接觸,並說服雲錦鸞接受這樁婚約。可是這要是雲錦鸞說一句讓父母做主時,他們夫婦二人又覺得有些不放心。雖說他們夫婦二人是想讓女兒嫁個對自己好的人。但更重要的是女兒開心。
所以這件事就這樣拖著,婚事也始終沒有個著落,這個舉人倒是時常會來府上。
整個京城也是流言四起,都在傳,雲府因女兒名譽受損,被逼無奈才會下嫁與一家門不當戶不對的白舉人家。
當然這件事也傳到了宮裏,傳到了林婉容的耳朵裏。
聽到這個消息,林婉容自是最高興的。雲錦鸞你不是一直都自視清高,高高在上嗎?現如今不還像隻破鞋一般,無人問津。好不容易有個接盤俠願意接你這個破鞋,本宮又怎會讓你如願?
若真讓你如願了,那我今日所做的這些事不都是白做了?
原來整個京城裏傳的沸沸揚揚,雲錦鸞與韓重悠的事就是林婉容讓人放出去的。這些事被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的。
自是沒有人懷疑這件事的真偽性,人們隻是人雲意雲的傳播著這件事。最後原本隻是雲錦鸞與韓重悠的謠言直接被傳成了有理有據的事實了。
白舉人經常會到雲府,與雲南昆談談詩歌,寫寫字。雲錦鸞也已經從討厭、排斥、到無所謂過程進步著。
雲錦鸞與蕭柔自是很高興。今日白舉人在雲家留下吃了飯後,這才晃晃悠悠的往家走。還沒走的看見自家大門,就被一行官軍攔住了去路。
“你可是白舉人?”白舉人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
“聽說你要與雲府的雲大小姐成婚?”官兵中領頭的一位陰陽怪氣的問道。
“官家這是說的什麼話?現在可是國喪期間,再者說我與雲小姐也從未談過婚嫁之事。”白舉人有些激動的說道。自己好不容易多年苦讀才考了個舉人,承載著整個家族的希望。自是不敢有一絲差池。這國喪期間談婚倫嫁當真是活膩歪了,好日子過夠了。
“這白舉人看來也是個聰明人,今日有人要我們兄弟幾個稍個話給你,雲府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雲小姐更不是你能高攀的。若你要是認不清楚自己的地位,那白舉人,恐怕你寒窗苦讀多年要白費,你的舉人身份也要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