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躺在床上的雲錦鳶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一行清淚抑製不住的落了下來。
次日清晨,皇甫彥再來看雲錦鳶的時候,她已經無事了,正躺在床上,翻看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書。
韓重悠見她氣色好了許多,心中也放心了下來,柔和的開口問道:“昨日是怎麼了,喝那麼多酒?”
雲錦鳶頓了一下,眼神慢慢從韓重悠身上抽離出來,這才開口說道:“沒什麼,隻是想起來哥哥告訴我的一些話,心裏有些難過罷了。”
手指輕輕在桌子上點了兩下,韓重悠不知想到了什麼,卻沒有懷疑雲錦鳶的話。
小坐了一會兒,離開的時候,韓重悠轉身對雲錦鳶說道:“你好生休息吧,若是思念兄長,就多寫兩封信給他。”
雲錦鳶點了點頭,神情淡漠的送他出去,又讓人關上了房門。
天氣越來越冷了,雲錦鳶裹緊了身上的貂絨大衣,又讓人取了筆墨過來。
韓重悠從府中出來,徑直去了皇宮,今日又生事端,他還要趕過去處理一下。
雲錦鳶寫好了信,又拜托王府的人送出去,今日她也不全然是說謊,至少她思念兄長是真的。
傍晚時分,韓重悠從外麵回來,剛一進府,就聽下人說姑娘在書房等他。
不知怎麼,韓重悠竟下意識的覺得,來人是雲錦鳶。
急衝衝的跑進書房,看到那個全然不同的身影時,韓重悠頓時又冷靜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
猛然聽到發問,坐在椅子上的女子轉過頭來,有些吃驚的望向門口,正是那天在後院的女子。
沒有回答韓重悠的話,女子輕笑著說道:“千歲今日進宮,事情進展如何?”
韓重悠的臉色有些發冷,隻是淡淡的開口說道:“這不是你應該開口過問的事情。”
女人臉色瞬間變了變,緊接著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還想要開口問些什麼。
韓重悠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剛想要開口讓她離開,卻不想房門直接被人推開。
雲錦鳶鐵青著臉色,手裏還拿著幾封書信,就這麼站在門口。
韓重悠將人拉進來,卻沒有介紹眼前的女人,隻是淡淡的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雲錦鳶心中冷笑,卻絲毫沒有顯露出來。
直接將手中的書信扔在桌子上,雲錦鳶開口說道:“今日你剛剛說的,若是思念兄長,就多寫兩封書信送過去,卻不想,原本都是框我的!”
雲錦鳶越說越是生氣,更何況這屋子裏還有一個礙眼的存在。
韓重悠好說歹說,這才把書信拿了過來,勸說道:“是底下的人不懂事,這書信我替你傳出去,你就放心吧。”
雲錦鳶心裏稍微痛快了一些,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又深深地看了那個女人一眼,這才轉身出去了。
韓重悠仔細將信收好,這才轉身對那個女人說道:“時候不早了,你還是趕快回去吧。”
雖然不甘心,可是女人還是點了點頭,順從的退出門去。
韓重悠坐在書桌後麵,看著桌上的幾封書信,忍耐了許久,這才沒有直接拆開看。
雲錦鳶回到院子裏,心中的火氣卻依舊沒有消下去,胃裏還一陣一陣的疼痛。
有些難受的躺在床上,雲錦鳶莫名感覺有些委屈,心裏暗暗想到,從今往後,她再也不要多看那個浪蕩的男人一眼了。
迷迷糊糊的想著,不知什麼時候,雲錦鳶竟然睡了過去。
韓重悠拿著東西過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雲錦鳶趴在桌子上,睡的豪不設防的模樣。
眼神暗了暗,韓重悠剛剛伸出去的手,又慢慢縮了回來,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尋常。
眼神複雜的看了雲錦鳶一會兒,韓重悠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做,慢慢退出了房間。
等外麵的人發現雲錦鳶睡著的時候,已經晚了,將睡的昏昏沉沉的雲錦鳶叫起來。
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雲錦鳶隻覺得渾身都酸疼的要命。
來不及多想什麼,雲錦鳶去了床上休息,沒一會兒的時間,就又睡了過去。
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今日有先生的課,雲錦鳶想著不能在遲到。
有些費力的想要起身,雲錦鳶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軟趴趴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從床上掙紮著起來,雲錦鳶差點直接栽倒在床上。
被人扶著躺在床上,雲錦鳶的貼身婢女有些擔憂的說道:“定是昨夜裏在桌子上睡,受了涼。”
說些,婢女伸手摸了摸雲錦鳶的額頭,果然覺得有些燙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