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毫不知情的人,在剛剛看到白雪歌故意針對林婉容的反應也都應該能夠看得出什麼。白雪歌是一個心裏藏不住事的,各種反應都直接寫在了臉上。可是現在偏偏就韓錦看不明白。或者說是他看明白了,但是卻並不承認,一直在裝糊塗。
林婉容這幅寬宏大量的樣子,是向來最得韓錦歡心的。他對於林婉容來說,更喜歡的是她那股聰明勁兒。林婉容知道什麼時候該向前來知道什麼時候該保持距離。這才是最讓韓錦滿意的。
韓錦伸手揉了揉林婉容的頭發。說的話帶了幾分別的意思:“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善良的。”
這話指的是誰,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楚。
雲錦鸞看著委屈的白雪歌實在是坐不住了。站了起來把白雪歌拉到了自己的旁邊,這姑娘就算長了十個心眼兒也比不過林婉容一個心思動的靈活。若是這麼直接對上林婉容,到最後吃虧的還是她。
“我好像看著今天。姐姐也沒有表演才藝呢吧。姐姐不像我的出身,拿的出手的才華一定很多。”
話說著,林婉容不然就把話頭指向了雲錦鸞:“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姐姐應該也沒有表演呢吧?”
“妹妹這說的是什麼意思?”雲錦鸞目光裏似乎帶了幾分疑惑不解。
“沒有什麼意思。我就是想看看姐姐一會兒的表演罷了。”
林婉容說著,越發的往韓錦身邊湊,明顯故意刺激白雪歌。
女人之間的心機和手段,還是隻有女人能明白。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剛剛分明問的是你的才華,怎麼又扯到錦鸞身上去了?”
雲錦鸞把衝過去的白雪歌拉了回來,看著林婉容這故意踢到自己身前的‘球’,臉上始終是那份得體的笑,落落大方的答道,“這有什麼難的,不過是表演才華而已。”話說著,雲錦鸞就看向了永安帝:“臣女也想著要表演才華,不過臣女要表演的和他們的不一樣。”
“你想要表演什麼?”永安帝看著台下的兩人,也表現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雲錦鸞的視線落在馬場,聲音悠長“臣女想要表演的是馬術。”
她的馬術那兩個字說出口時,在場的人皆有些微愣。早知道,雲錦鸞可是女子,而馬術又是專屬於男人的娛樂項目,而且馬術還算得上是高危險的項目,像她這種常年養在閨閣的千金小姐哪裏玩的了這樣的東西。
永安帝想也沒想的就直接拒絕了。林婉容臉上的笑容也有著一瞬間的僵硬,馬術這種東西就連一般的男子都不敢輕易嚐試,更何況像是雲錦鸞這種女子。她巴不得雲錦鸞上馬然後中途出什麼意外,但是永安帝的話卻是直接就把這個念頭給卡死了
白雪歌私底下扯了扯雲錦鸞的袖子,對著她搖了搖頭,用口型說道:“太危險了。”
雲錦鸞微微一笑,又看向黑臉的永安帝:“皇上大可放心。臣女既然敢說出要表演馬術的這種事情,那就肯定是有自己的把握的。臣女不傻不會為了出一個風頭就咬牙硬上的,還請皇上能夠相信臣女一次給臣女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