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修筠將手掌放在寒煜的手背,兩人之間的曖·昧幾乎已經化為了實質。尚修筠抬頭,“寒煜居然願意和我站在這裏,以後他自然再不會參與正道與魔道的戰役。同樣的,我也不會再替正道而戰。這也算是平衡。”

“清和師兄……”趙陽不由的再次出口,想要挽回。如果尚修筠能夠完全牽製住寒煜,那與殺了寒煜似乎也沒什麼兩樣。隻是,他自然不可能開這個口。作為一個掌門,他還要顧及乘雲宗的聲譽。

其實他最想要的是,尚修筠離開之前幫忙打破平衡,然後在於乘雲宗劃清界限,典型的當了婊·子還要立一尊貞潔牌坊。

“不過,我曾答應過師傅,要保住乘雲宗。隻要我還在修真界,宗門有滅門之災,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在尚修筠看來,若是乘雲宗的人不做死,還真的不太可能出現滅門之災的情況。就算有那種情況,他也不過是在瀕臨危境的時候幫扶一把,保證乘雲宗不滅。

“清和師兄您已經決定了?”趙陽在原地來回走了兩圈,身邊的靈氣都有幾分不穩。

“自然!”尚修筠點頭。他們兩人一起離開,與兩人一起在此地坐鎮又有什麼區別?原著之中,尚修筠與寒煜同歸於盡,正邪兩道便可和平共處。仇恨真的已經消泯了嗎?當然沒有。如果仇恨消失,何詢染與古淩軒兩人又怎麼會無法在一起?隻不過是代價不夠慘痛而已,所以現在的正道與魔道都不願意休戰。

但是可惜了,他與寒煜,都不願意成為和平的犧牲者。

“做師弟的在這裏提醒您一句。你二人結合,正道與魔道皆沒有你們的容身之所。若是師兄後悔了,帶回寒煜的首級,我乘雲宗的大門,還會為您敞開!”趙陽說完之後,便衣袖一甩,向回走去,頗有正道之人的風範。

其他幾個門派的修者,麵麵相覷,也一起離開。這尚修筠一走,雖說乘雲宗的實力依舊不弱,卻已經不能夠穩穩的壓他們一頭了。尚修筠與寒煜一起離開,對他們來說,倒不是一件壞事。

“師傅,你一路保重!”何詢染向著尚修筠深深鞠了一躬。他自然知道自己以後在門派中的生活會異常艱難。隻是,這乘雲宗畢竟培育了他這麼些年,若非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離開的!

何詢染又看了寒煜一眼,咬了咬唇。“師娘,希望您能夠照顧好我師傅。”

“……”寒煜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哪裏能夠和‘受’這個字聯係起來。“小家夥,你若是叫我師公我會更加開心一些,說不定還能給你一些好處!”

尚修筠倒是很滿意何詢染的稱呼,將一枚儲物戒指放在他手心。“詢染,以後一切謹慎。”

“是,詢染明白!”何詢染將戒指不著痕跡的收起,向著營地之中走去。

尚修筠耳與寒煜對視一眼,緊了緊交握的手指,攜手離開。對於那所謂至高無上的身份,他們倒沒有任何的留戀。而且,以他們兩人的能力。縱然沒有了魔主與真人的頭銜,也不會讓人欺辱了去。

兩人走了沒有多久,這正道的營地中便來了幾位新的客人。這些客人自然便是那些隱居在海外群島上的散仙,從海外匆匆來到這裏,他們顯然也用了非常的手段。沒有讓任何人稟報,這些各門派的前輩,直接闖了最中間的營帳。

“師傅!您老人家怎麼來了?!”趙陽看到那走在前方的散仙,連忙迎了上去。

“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來?清和人現在在何處?我倒是想要問問,這些年我教導他的東西,他都學到了哪裏?居然與邪魔為伍,這是在給我們乘雲宗抹黑啊!”乘雲宗的前一任掌門趙元胡子一抖一抖的,明顯是氣急了的樣子。

“清和師兄已經與寒煜一起離開了。說是以後兩人再不參與正道與魔道的戰役,若是乘雲宗有了滅門之災,他們會出手的!”趙陽倒是沒有任何弄虛作假的成分。

“荒謬!真是荒謬!清月,你還是負責戰場中的事務,定然要將那些魔道眾人見識一下我正道除魔衛道的決心。我會親自捉拿乘雲宗的孽徒,帶回島中向諸位前輩請罪!”趙元成為散仙也不過百年而已。現如今隻是二劫散仙,不過對付一個渡劫期的小家夥,他自然覺得沒有什麼問題。

更別說,這次來的散仙,可不止有他一人。

“如此孽徒自然要嚴加懲處才行,否則這成員乘雲宗說不定就成了魔門聚集地了!哼,若不是我警惕,給柔兒賜下了守護靈符,說不定那魔頭一擊便要了柔兒的命。我徐家一脈向來子嗣不豐,自然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徐福手上拿著一塊已經破碎了的符咒。製作靈符是他們對後代保護方式的一種。不過這種靈符也不可能是說做就做的,能夠拿到他靈符的人,自然隻有直係血脈。這次徐柔差點沒死在魔道手上,讓他頗為不滿。他怎麼說也是五劫散仙,若是傳出去他被渡劫期的小家夥這般挑釁,以後他這張老臉,要往哪裏放?!

“有徐前輩同往,此次自然能夠一舉將那孽徒和魔頭拿下。那孽徒自是交給門中長輩,至於魔頭的生死,全憑前輩做主。”修真者一向是達者為先,徐福年紀比他長,修為也比他高。這一聲前輩,他自然也是叫的心甘情願。

不過,徐福說乘雲宗成為魔門聚集地的說法,他就暗暗記下了。雖說他修為不高,乘雲宗畢竟是名門大派,雖然沒有九劫散仙,比五劫散仙高的卻有幾人。

“有二位親自出手,吾等在一旁壓陣,怎麼也輪不到渡劫期的小輩猖狂!”

其他幾位散仙也紛紛附和,甚至已經開始商議將兩人捉拿之後的處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