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能做的不要做,不該看的也不要看!”低沉的警告聲在耳邊響起,在安心還沒來得及消化的時候,身邊的氣息沒了,身後的人影也沒了,可是那熟悉的聲音卻一直在安心的耳邊排行。
席慕白,他知道了什麼?
“他?!”唐聖澤突然的錯愕聲拉回了安心的理智,她有些不解的看向身旁的唐聖澤,怎麼了?
還沒得安心問出口,唐聖澤已經滿臉震驚和錯愕的轉頭看向安心說道,“心兒,你知道他……他怎麼會……”
他不知道自己要不知道說,想到心兒打給他的電話,想到心兒跟他要比利的資料,唐聖澤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什麼?”安心不理解唐聖澤表情和語氣,怎麼突然這樣?
“心兒,雷欲他……”他說不出口,雷欲到底想要做什麼?
雷欲!僅僅是兩個字就讓安心頓時覺得呼吸困難,心裏也有些慌張起來,她的瞳孔不停的緊縮著,就連眼睫毛也在顫抖,可是她卻沒有勇氣抬起雙眼看一眼。
唐聖澤看著安心這樣沒有說話,抬起頭看向舞台的位置,隻見雷欲一直站在比利的身邊,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漠,可是雙眼卻總是有意無意的掃向這裏,眼裏是還隱含著些什麼東西。
“比利先生,今天的你還需要來一場開場白嗎?”
“NO!當然不,比起今天的舞會,我對一件事更加的感興趣。”
“哦?也許你會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好事。”
“當然,不過那得在宣布之後了。”
“好的,比利先生,今天的舞會你想要怎麼樣進行?”
“親愛的,我想所有的人應該都需要自由發揮,你說是嗎?”
“我想是的,比利先生。”
“那麼接下來請各位開始今晚的舞會之旅,我想你們一定會開心的。”
比利和男人的對話一落,音樂便響起,而這時候,一直低著頭的安心也才慢慢的抬起了頭,本以為隻要確認一眼就可以,可是卻不想在抬頭的瞬間就撞進了一雙晦暗的雙眸中去。
雷欲,真的是他!
看著那冷漠的臉,冷酷的雙眼,似笑非笑的唇角,安心突然有些想逃,沒有理由。
隔著人群,他和她就那樣相望著,身邊的人開始了各自優美的舞姿或是越快的談話,可是他和她卻好像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一樣,看似和這個世界格格相溶,可是卻又那麼的另類。
對上那樣冷漠的雙眼,安心幾乎是逃著離開的,甚至連手裏的香檳灑出來了也不知道。
城堡四周的庭院裏,明裏暗裏都是軍人不停的來回走著,安心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右手邊的庭院裏,庭院裏有著草地和紅毯,周邊是各式各樣的椅子和秋千,算不上是一個兒童的樂園,因為都是大人才能夠到的高度。
安心想到了這棟別墅的真正主人的家庭,想到傳聞他很深愛自己的妻子,偏偏他的妻子是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所以在這棟別墅裏,有太多太多都是專門為了他的妻子而建的。
安心走到秋千上,沒有晃動,靜靜的坐著,任由秋千的慣性或者靜止或者輕微的律動,可是她享受悠閑的時間沒有太久,幾分鍾過後,一道幾天沒見的身影慢慢走到了安心的麵前。
安心眉眼未動,一動不動的看著腳邊的花草,不打算抬頭也不打算說話。
一步一步,雷欲慢慢的朝安心走來,直到走到安心的麵前站了兩分鍾,也沉默了兩分鍾,最終還是走到了安心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們訂婚的消息會在一會的舞會上宣布。”霸道冷酷的口吻,帶著不容反駁的命令,帶著勢在必得的自傲。
抓著秋千的手一緊,瞳孔一僵,安心笑了起來,“你不適合開玩笑。”
“如果你不滿意,我可以宣布結婚的消息。”雷欲再次開口,語氣依舊未變,可是這次卻讓安心失控起來。
“雷欲!這個世界不是你的!’”她的聲音有些尖銳,她的神情接近崩潰。
他到底在想什麼,訂婚?結婚?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但你會是我的。”雷欲直勾勾的對上安心的雙眸,眼裏的黝黑讓人心驚,安心幾乎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你知道我不會願意的。”
“我知道你不會反對的。”
雷欲說完就起身離去,留給安心的是從來沒有過的背影,冷酷而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