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2)

保姆回來時,傅箐箐手裏還拿著對戒,眼淚像打開的水龍頭,怎樣都止不住。

“這是什麼?”保姆將手裏的袋子放在草坪上,拿過傅箐箐手裏的戒指問她。傅箐箐搖頭,虛弱的說她也不知道。

保姆看她直冒虛汗,額頭上的傷口也沁出了好些血,終是不忍,伸手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一進門,保姆就趕緊給柏睿打去電話。

柏睿回來時,傅箐箐還坐在沙發上,保姆正在給她清理額頭上的傷口。他走近傅箐箐,將車鑰匙扔在茶幾上,扯了扯領帶,有些煩躁在她身邊坐下來。

保姆將她傷口處理好,自覺的離開了客廳。

傅箐箐手緊緊的握住對戒,牙齒狠狠的咬著咯咯響,柏睿伸出手:“把戒指給我。”

“她是誰?”

“不是都看到了麼?還問我幹什麼?”

“你妻子?”她嗬笑,“那顆樹如果我沒有記錯,早在我懷著柏悅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你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

“原來你早就有了妻子,既然你對她那麼念念不忘,你為何要娶我?”

“那是我的事情。”

“我真傻,”她伸手抹了下眼睛,“難怪你當年對我懷孕的事情那麼介懷,不過是因為你不愛我罷了。你不愛我你幹嘛要娶我?你為什麼要把我的生活弄得一團糟,你為什麼要把我弄成這樣?我怎麼會這麼慘?你念念不忘你死去的妻子,你念念不忘柏欣閱的媽媽,可是唯獨對我那麼殘忍,我女兒死的時候你有傷心過嗎?你難受過嗎?”

柏睿保持著伸出手的姿勢沒變,她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很憤怒,這個男人把她的生活弄得慘不忍睹,她一氣之下立馬站起來小跑幾步到門口,然後將手裏的對戒使勁的往外扔。柏睿反應過來臉色大變,走到傅箐箐麵前揚起了手,她看著他笑,“打啊,打,你今天不打下來你他媽就一孫子。”

他氣急,她因為動怒額頭上的傷口又汗又疼,他終究沒有打下去,隻是跑到院子裏蹲下來找被她扔掉的戒指。

她就倚著門大笑,像個瘋子一樣,他越是心急就越是找不到,幾個回合之後他又返回傅箐箐身邊,雙手緊緊的握住她的肩膀搖晃她:“你剛剛扔哪裏了?你說啊,你剛剛扔哪裏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的聲音很沙啞,像是要哭了一般,她冷哼,“我不知道,我使了很大的勁,現在肯定找不到了。”

他聽到這個卻是再也忍不住了,手緊緊的握成拳,過了一會又放開,雲淡風輕的說,“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那我也不用給你麵子了。”說完從兜裏麵摸出手機,按了號碼後貼在耳邊交代,“不用顧忌死活,該怎麼辦怎麼辦。”

他剛說完前半句話她就忍不住了,伸手去拉他拿著電話的手,“不要,我求求你了,你不要這樣,我給你找,我這就給你找,你放了他,我求求你放了他。”

他看她服軟,也沒有再說什麼,卻也沒有心軟,掛了電話對她扯出冷漠的哼笑,她趕緊走出院子,蹲下來幫他找戒指。

可是這裏沒有,那裏也沒有,她有些不安的時不時朝著他的方向看,他也在細心的找著戒指。

她心裏說不出的悲傷,越是找不到就越是著急,她明明記得剛剛是朝這個方向扔的,可是現在不管她怎麼找就是沒有。

他是個沒有耐心的人,找了好久還是沒有找到後很是義憤填膺,她知道他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在他發怒前直接給他跪了下去,“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你不要遷怒旁人,好不好?我求你了。”

他輕輕的說,“你知道你剛剛扔掉的是什麼嗎?他不隻是一對戒指,更是我的希望。你扔掉了我的希望,我怎麼可能會對你的希望好好的?嗯?”

“對不起,對不起。”她已經卑微到了極致。

“敢挑戰我的極限,就要承擔後果。”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現在知道,已經晚了,你男人活不過今晚了。”

她看他這樣篤定,已經心如死灰,不再做那些卑微的事情,說那些卑微的話,直接站起來,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咒罵,“我詛咒你,我詛咒你永遠都沒有孩子,你的兩個孩子都死了,這是報應,上帝都看不下去了,你這種人根本不配有孩子。你看你妻子也死了,哈哈,真是過癮,你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他們都死了,死了,全部都死了!”